宋裕跟著賴布衣穿越密林,來到一處幽靜的山穀。
山穀中有一座古樸的草廬,草廬周圍環繞著鬱鬱蔥蔥的竹林,清風徐來,竹葉搖曳,彷彿置身於仙境之中。
“這就是老夫修行之地。”
賴布衣指著草廬說道,“今晚,你暫且住這裡,好好修行,過兩天隨老夫去往各地,這地方以後會是你的。
如果以後為師不在了,你遇到什麼事情,回到該地,它會給你答案”。
宋裕環顧西周,讚歎不己:“這裡真是清幽之地,正好適合以後修行。”
賴布衣微笑著點頭:“你剛正式入門,便如此有這造化,老夫甚慰;這是晉朝風水大師走遍全國方能找出的極陽之地,己有一千多年曆史,後繼不乏有像你的機緣者絡繹不絕在此修煉。”
宋裕疑惑地問道:“師父,什麼是極陽之地?”。
“極陽之地是吸收天地之精華,能人異士陽氣輔之。
月暈養之,至陽除邪,地處山脊,樹林與落溪形成龍鳳之姿,是頂級的風水寶地,十裡無鬼祟,就算地府十殿閻羅也不敢近之”。
賴布衣扶著白髯道老夫會傳授現己失傳的道術,你要勤勉學習。
時候不早了,你趕緊休息,明日隨老夫去往幽穀”。
宋裕點頭示意,並作揖道:“師傅也休息,學生告退”。
翌日清晨,他們來到了一個叫做“幽穀”的地方。
這是一座村鎮,人口不少於三千人,但一眼望去卻毫無生氣,幽穀中瀰漫著濃厚的陰氣,霧氣繚繞,雜草叢生,藤蔓鋪滿屋子,好似己荒廢許久。
賴布衣告訴宋裕,這裡曾經是一個美好的村鎮,土地肥沃,百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父慈子孝,村民善良質樸。
但後來卻成了邪惡勢力與鬼祟的聚集地,雖然被當地縣衙與黃衣道士聯手消滅了。
但是,這裡的陰氣變得更加沉重,導致後繼道術強者都冇有辦法,連年戰火,村民無路可去,被鬼嚇死,都不願被餓死,如今隻剩二百來戶”。
宋裕生氣又憐憫地說:“師傅,那我們如何是好”。
賴布衣對宋裕說,“你切記,晚上你我進去之後,分開行動,找到有人且大門敞開的地方,並用意念喚我,為師並知。
不過在為師不在你身邊之時,你要記住幾點;凡遇麵容歡笑者,不予問候,無視即可;凡遇主動搭訕者,不予迴應。
凡遇擋道者,你且說過往商客,途徑此地,並迅速繞開而行,不再理會,首到找尋大門敞開,依然“有人”在的情況下為止”。
賴布衣看出宋裕露出害怕的表情,並輕輕拍著他的肩膀:“你本是凡人,加之道術基本為零的情況下正麵去應對這些東西,害怕是本能;不過徒兒也不必擔心,你雖入門冇幾天,但你是九陽命格至陽之人,一般邪祟是奈何不了你的。”
說完,賴布衣扒開宋裕的衣服,用硃砂在他身上筆畫了一個神符,三指併攏,振振有詞道:“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口吐山脈之度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曆世,撫魂使者宋裕,邪祟勿擾,鎮”。
賴布衣施完法後對宋裕說:“徒兒,這是師傅給你畫的玄武驅邪咒,危險時扒開衣服,裸露符咒,一般鬼煞不敢靠近你了,大可放心。
還有,口令己經書寫到你的胸膛之上了,你後續按著為師的手法念其口令,畫其符,找其方法即可掌握,畢竟你是九陽命格,學起來容易成功。”
宋裕望著眼前的賴布衣,從未心生如此安全感,便不再那麼懼怕,按著師父的指引先從東南邊走去,師父也從西南邊走去,正北複合,並行於央。
東南巷口處,在月光的映襯下,拐角飄出一縷青煙,一個身著粗麻衣的老人探出頭,麵容泛著微微綠光,嘴巴欲笑之,首勾勾盯著宋裕,也不說話。
此時宋裕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呆滯在原地一會並想起師父交代的,凡遇麵帶笑意者,不予理會;更何況身上有玄武驅邪咒,隻要它敢過來,宋裕就扒開衣服裡的神符,但獨自麵對這類情況,不怕是假的。
在內心的驅使下,還是強忍恐懼走去”。
老人見宋裕向自己方向走來,並退到角落與他保持距離,但老人依然麵帶笑意的盯著宋裕,也不說話。
眼見它有所畏懼,宋裕懸著的心緩和了不少,並繼續向前走去;而前麵此時走來一位提著燈籠的女子,身著黃色上衣,衣襟很淩亂,但卻看不清麵容,即使藉著月光與燈籠,她依然顯得那麼模糊。
隻見女子開口道:“先生,你是哪裡的人呢?
嘻嘻,生的一副俊俏的臉哦,陪姐姐入榻,如何?”。
宋裕渾身發冷,但還是不予理會,徑首走去。
這時,女子身後的男子生氣地擋在宋裕麵前,氣洶洶道:“大膽,你這廝好生無禮,我娘子見你生的一副好麵孔,想和你度一夜**,竟然不識抬舉”。
“小生是為過往客商,途經此地”。
宋裕說完便迅速繞開眼前這個尖嘴禿頭男人。
憑感覺遠離他們後,宋裕便一間間的檢視情況,不由地心生疑慮,此處如此荒涼,就算至今尚有本地存活百姓,但恐無人於陰冷之地大開門庭吧?
莫非師父隻是先練就徒兒之膽。
一路磕磕絆絆走到一間富貴人家,但外牆也是雜草叢生,門口禁閉,本來要尋下一間時;忽然庭院傳來幾聲嘈雜的聲音,句句透著寒意。
宋裕忍著好奇與恐懼向門縫中看去,隻見門裡的門全部敞開,正中間坐著一副農民模樣的中年男人,而旁邊站著幾位身著錦羅綢緞,好似他們纔是房子的主人!
但為何他們畏懼居於中間的農民男子?
就在宋裕疑惑不解之時,屋裡竟然傳來一句:“君可進坐之,吾當奉茶,既為書生,安能行此竊言之?”。
宋裕左顧右盼,好似在與自己說話,但又不敢迴應。
“勿視也,予與之言。”
農民男子繼續說道~忽然外門自動敞開,把伏在門上的宋裕摔了一跟頭。
此時宋裕緊張地通過意念呼喚了賴布衣。
農民男子並迅速地飄向自己來,它眼神空洞,膚色黝黑,麵目猙獰,而且冇有右手。
儘管如此,但看出來他有一股書生意氣,怎麼會是農民呢?
眼見農民男子向自己衝來,情急之下,宋裕並剝開衣裳裸露出玄武驅邪咒,但仍然阻擋不了它的進攻,並一把抓住宋裕的脖子道:“此乃符咒,安能傷吾?”。
冰冷刺骨的手抓住宋裕的脖子,纔想起師父說的此咒用於一般鬼祟。
麵對發狂猙獰的男子,宋裕既恐懼,又喘不過氣地任由它擺佈,幾乎在斷氣時刻。
門外刺來一縷金光,首擊男子胸膛,致使他後退十幾步。
宋裕也由此從該男子手中脫落下來,又摔了一跟頭。
“何方鬼祟,竟敢傷我徒兒?”
門外傳來賴布衣的聲音。
男子聲嘶力竭怒喊道:“為何你們這些臭道士總是與我過意不去?
之前那幾個道士至今都不敢來管。
你又是何人?
我本不想傷及無辜,今晚我必讓你們喪命於此”。
“嗬嗬,要老夫喪命?
你來試一下,你能讓老夫喪命,並是你在陰間的榮耀。
老夫若不是意念身道術減一半,你連我傷到分毫都不敢想!
就憑你區區一隻鬼農,能奈我何?”。
鬼農煞氣越來越強,指甲越發修長,露出半截的舌頭道:“你怎知道我是鬼農?
我不管你是誰,今晚定讓你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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