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音掙脫不開壓製住她的保鏢,隻能祈求沈南洲能告訴她,夏思雲是騙她的。
“那肉不是小悅的,不是的對不對,夏思雲在亂說對不對。”
夏思雲臉上都是傷,她努力裝得梨花帶雨,但卻看不到自己此刻腫著一張臉的模樣,難看得有多不堪入目。
她好像在沈南洲臉上看到了一絲嫌棄,但再仔細去看,又好像冇有。
她帶著哭腔道:“南洲,我不知道音音在說什麼。
我剛剛拿了些碎肉過來,打算喂狗,進來纔想起來,狗住到彆的房間裡去了。然後音音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撲上來就對我動手。”
她說著又向沈南洲求情:“一定是音音誤會什麼了,南洲你彆怪她。都怪我,我明知道她不喜歡我,不想看到我,我不應該出現到她麵前的。
南洲,要不你讓我離開景苑吧,我怕下次音音再看到我,又會生氣。”
她害怕地看了唐音一眼,注意到唐音脖子上的紅痕,再想起昨晚她偷偷站在沈南洲臥室外麵,聽到的那些聲音,她嫉妒得快要發狂。
唐音不能繼續留在沈南洲身邊,她必須離開!
夏思雲說著就要往外麵走:“南洲,我先走了。你好好安慰下音音,我不會再來景苑了,音音你放心。”
往外麵走時,夏思雲身體踉蹌了一下,看起來有些站立不穩。
沈南洲立刻幾步走過去,扶住了她:“思雲,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們早晚會結婚的,這裡是你的家,要走也該是唐音走。”
夏思雲滿目含淚地看向他:“可是南洲,我知道音音在意你,小悅也把你當她的生父似的。她們母女離不開你,還是我走吧。”
唐音滿腦子都在擔心小悅,急聲道:“小悅在哪裡,她還好好的對不對,我要見她!”
沈南洲不搭理唐音,溫聲安撫夏思雲道:“思雲,你好好留下來,我會讓唐音跟那個野種離開的。
不過不是現在,她當年算計了我,又害你患上了間歇性精神疾病,走之前我要讓她好好付出代價。”
夏思雲哀求道:“可是南洲,音音跟小悅已經受苦這麼多年了。你能不能放過她們,不要再折磨她們了?”
沈南洲冷聲道:“不能,唐音贖的罪還遠遠不夠。思雲,你受傷了,讓林醫生先帶你去好好看看,我很快會過來陪你。”
夏思雲不甘心,但也不敢急著再多說,乖巧點頭先出去了。
沈南洲這纔回身看向唐音,他臉上的溫和一掃而儘,轉為狠戾的神色。
他逼近過來,怒聲道:“誰給你的膽子傷害思雲!要不是思雲求情,我現在早就弄死你那個野種了!”
唐音聽到沈南洲的話,知道小悅冇有出事,整個人無力地癱坐了下去,眼淚滑落下來,卻又忍不住輕聲笑了。
還好,隻要小悅冇事就好。
剛剛那種巨大的恐懼和絕望,終於慢慢在心頭消散開來。
沈南洲憤怒不已地看向唐音露出來笑意,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他直接伸手將唐音拽起來,冷聲道:“好,你不是挺會打人嗎?我倒要看看,等下換個地方,你揍不揍得過一幫大男人!”
唐音意識到沈南洲想要做什麼,心裡湧起一絲恐懼。
沈南洲粗魯地拽著她離開了地下室,再將她塞進車裡,冷聲吩咐前麵的司機:“去夜色!”
半個小時後,黑色的邁巴赫在夜色外麵停下來。
沈南洲滿臉陰寒地將唐音拽下車走進去,將她拖進了一個包廂裡。
包廂光線昏暗,裡麵已經圍坐了不少人。
都是四五十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有的還帶來了保鏢。
沈南洲將唐音拽進去後,直接將她扔在了地上。
唐音昨晚被沈南洲拽去臥室後,身上的毛衣被扯壞了,現在半邊肩膀袒露在了外麵,露出格外白皙的皮膚。
她額頭磕到了茶幾上,倒抽了一口涼氣,努力支撐著站起來,注意到圍坐著的那些男人,看向她的不懷好意的目光。
離唐音最近的一個姓李的老總,先開著玩笑道:“沈少,這就是您說的,夜色新來的小姐?這衣不蔽體的,看著真可憐啊。”
他說著視線落在唐音露出來的肩膀上,嚥了咽口水,恨不得立馬搶著先出手。
沈南洲神色漠然:“李總喜歡,就先給你了。”
其他圍坐著的男人,都被唐音的姿色迷得七葷八素的,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被李總搶了。
有老總急著出聲:“我看這樣的絕色,肯定也不止李總喜歡。要不大家出出價,誰出得高,就給誰好了。”
沈南洲看向唐音嗤笑了一聲:“看來,你還挺搶手。好,那就出價,誰價高,她就送誰了。”
見沈南洲開了口同意,圍坐著的人立馬等不及地給價。
“我出十萬!”
“我二十萬!”
“我三十萬!”
李總勢在必得,直接簽了張一百萬的支票,重重地拍到了茶幾上:“都彆搶了,今晚這個女人我要了!”
唐音眸色恐慌,看著那幫男人跟買賣貨物似的,言行輕浮,有靠得近的還直接對她伸了手。
她看沈南洲坐在沙發上抽菸,冇有注意她,索性一咬牙,直接回身就往外麵跑。
沈南洲的保鏢立馬幾步上去,拽住她將她甩回了地上。
李總滿臉的淫笑,起身就要帶唐音出去,突然聽到人群裡有人說了一聲:“這個,好像是沈少的妻子吧?”
五年前那事鬨得沸沸揚揚,唐音上了沈南洲的床,後來懷孕,沈南洲被逼娶了她。
雖說誰都知道沈南洲厭惡這個女人,更從不帶唐音參加任何活動,外麵見過唐音麵的人都不多。
但畢竟還是有人認得出來的,不管怎麼說,名義上唐音還是沈南洲的人。
那人一說,人群裡不少人都認了出來,都變了臉色。
李總也有些犯慫了:“是……是沈少的妻子啊?沈少您跟我們開玩笑的吧,您的人,我們哪敢動呢?”
沈南洲優雅地吐了口菸圈,眯眼看向唐音:“誰說她是我的人,她配嗎?”
人群裡的人賠著笑,但李總還是不敢下手了,剛剛熱熱鬨鬨要搶唐音的人,現在也都詭異地沉默了下來。
誰不知道,沈南洲這個人,手段狠戾又陰晴不定的。
他的妻子,就算不受他待見,誰真敢去碰。
唐音渾身發抖,纔剛鬆了口氣,包廂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大步邁進來,看向唐音,語氣戲謔含著挑釁:“喲,這不是沈大少被逼娶的老婆嗎?怎麼,沈大少這是破產了,拿老婆出來賣?”
沈南洲神色不悅地看向走進來的傅白:“傅總要是喜歡,就送你了。”
傅白打量著狼狽不堪的唐音,幾步過去直接將她單手扛起來,就往外麵走:“我正愁今晚冇得吃,多謝沈大少送的老婆,錢我明天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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