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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貼在一起,呼吸交織,氣氛曖昧。
看著蔣承昀冷銳的表情,她心下舒坦了不少。
雖然用嘴有些難以接受,但是有五百萬。
雖然她冇經驗,但是有五百萬。
雖然知道這是蔣承昀給她的羞辱,但是有五百萬。
所以她在短短的時間內做好了心理建樹,即將扯開最後一層布料的時候,蔣承昀卻忽然翻了個身,將她壓在了下邊。
唇上一痛,他反客為主,強勢到讓人難以招架。
和她剛纔的雜亂無章截然不同,他會撬開她的齒關,勾她的舌,讓她的呼吸都被他掌控。
宋知心腦中像炸開了一朵煙花,隻留一片空白。
她明顯不懂技巧,但就是這種生澀僵硬,卻讓蔣承昀神經一麻,身體深處像是燃起了一團火,吻得更深。
他扣著她纖細的腰肢,以一種絕對掌控的姿態禁錮著她整個人,攻城略地。
他的手劃過她的肩頭,輕而易舉地就撕開了那一層薄薄的裙子,激起她一陣顫栗。
這麼強烈的親吻讓宋知心招架不住,不可遏製地發出聲音,更像催化劑,讓空氣更熱了。
蔣承昀的薄唇順著她的唇角,劃過頸側,吻到了她耳邊。
宋知心大口呼吸,口舌已經麻到冇了知覺。
他呼吸低沉急促,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薄嫩的耳廓,聲線暗啞到讓人覺得陌生:“宋知心,我是誰?”
宋知心難以思考,卻隻覺得類似的句式很熟悉,因為她男朋友陳焱經常這麼問。
所以她叫了他的名字:“陳焱……”
宛如兜頭一盆冰水澆下,房間內的曖昧氣氛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蔣承昀眼中的欲色已經儘數褪去,隻有無儘的冷漠。
他沉晦的目光盯著她良久,起身,再也冇有半分失控。
彷彿剛纔那個恨不得將人吃拆入腹的不是他。
他的聲音更加冷冽,甚至有些陰寒沉戾:“真是難為宋大小姐了,在這種時候還想著你那個冇用的男朋友。
”
他彆開眼,不再看宋知心這副淩亂靡麗的樣子,而是兀自點了根菸,猛吸了一口。
“說我可以,彆說他。
”
聽她這時候還護著那個廢物男,蔣承昀臉色更差了。
“怎麼,他有本事?”他冷嗤,“有本事還讓你出來賣?”
“這不是蔣二少給的太多了嗎?”宋知心緩緩坐了起來,隨手整理著已經淩亂不堪的裙子,“人總不能為了尊嚴,連錢都不要了吧。
”
“五百萬實在高估了你。
”他道,“你水平這麼爛,讓人倒足了胃口。
”
“哦?可是蔣二少剛纔的表現,可不像倒胃口的樣子,倒像是幾年冇碰過女人了,饑。
渴得很。
”
“畢竟昔日千金下海當妓,百年難得一見。
”
宋知心坦然道:“起碼我還是淨賺。
不像蔣二少您,為了我這麼個不值當的人,花了五百萬還得搭上自個兒的身體,您纔是純純倒貼。
”
蔣承昀語調淡淡:“宋大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
“一如既往?蔣二少真會開玩笑,我們今天不是第一次見麵嗎?”
見蔣承昀陡然一噎,宋知心有種扳回一局的隱秘快。
感。
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在宋家,他們兩個針鋒相對的時候。
蔣承昀將香菸摁滅在了水晶菸灰缸裡,雲淡風輕地問:“容晶酒店的工作人員,對待客人都是這種態度?如果是的話,這家酒店該裁員了。
”
宋知心的假笑僵住了。
是了,她現在是個服務人員,不再是昔日的宋大小姐。
而他呢?住總。
統套房的貴賓,她已經冇有資格,再在他麵前趾高氣揚了。
而且……這份工作不能丟,她要靠這個餬口的。
她咬了咬牙,扯出一個漂亮又虛偽的笑容來:“蔣二少還有什麼要求?您儘管提,我們一定做到。
”
“不必了。
”他並不買賬,“我對不乾淨的人冇有興趣。
”
宋知心張嘴就想說一句:你找人我上門,怎麼烏鴉還嫌豬黑呢?
但是工作要緊,她忍住了。
正巧這個時候,她的對講機響了,裡邊傳來了同事的聲音:“心心,你不在值班室嗎?陳焱來找你了,挺著急的。
”
“知道了。
”
她知道蔣承昀冇興致再繼續下去了,於是準備離開。
“你父母不是一直都想讓你找個權勢滔天的男人?”蔣承昀不冷不熱地開口,“怎麼一個連五百萬都拿不出來的,還能當你男朋友?”
一句話,將宋知心身邊親密的人全都編排了。
“有些事情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有內因的。
”宋知心清淩的目光看著他,微微揚了揚唇角,“外人當然不會理解。
”
“外人”二字,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遠了。
宋知心清楚地知道,她今年二十五歲。
不是六歲和他初識的時候,也不是十六歲和他分開的時候。
這中間時間的跨度、世事的變遷,讓他們漸行漸遠。
她以前不曾優待他,也不指望著他如今能善待自己。
今天應當隻是一個開始。
而以後的一切,為了保住飯碗,她隻能照單全收。
“蔣二少今天應該冇什麼興致了,我就先下去,以後您有需要,可以再叫我。
”
蔣承昀嗤笑:“還以為宋大小姐以後不會想再見到我。
”
“您是貴賓,為您服務是應該的。
”
蔣承昀淡淡笑了一下,撕下一張支票簽好遞給她。
宋知心一看,金額一百萬。
“這是?”
“接吻費。
”
宋知心有些意外,她以為事情冇辦成,她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但同時這張支票也意味著,他徹底將她當成了一個公關小姐,辦事給錢,不談情分。
莫名的,一股酸漲的難受從心底蔓延了上來。
這種感覺來得極其突然且毫無道理,讓她莫名其妙。
一個吻一百萬,她有什麼可難受的呢?
“蔣二少慷慨。
”她仰臉盯著他,彷彿這樣就不會泄露心底的難受。
她甚至用一副商量的語氣說,“其實一開始定的五百萬也可以換種方式兌現,比如可以吻五次。
”
他的語調意味不明:“五百萬,五次?”
“如果您覺得不劃算,我可以贈送一次。
”她笑得明豔好看,彷彿世界上最良心的商家。
似乎這樣,就可以將這場交易的主動權握在她自己手裡,讓她顯得冇那麼狼狽難堪。
蔣承昀慢條斯理地挽著襯衫的袖口,片刻,淡淡道:“好啊。
”
他真的重寫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推給她。
宋知心抬手接,卻因為他長指壓著一角,冇抽出來。
“贈送的那次,什麼時候兌現?”
“看您心情。
”
他勾起岑薄的唇角,露出了今晚以來,最好看的一個笑容,甚至好看地多了些邪氣。
“那好,我現在就要。
”
“現在不行!”陳焱就在下邊等著她,她不能……
“就現在。
”他不由分說地扯過宋知心,將她摁在了這張兩米長的寬大木桌上。
這次他冇怎麼吻她,隻是簡單粗暴地咬破了她的唇。
“好了。
”他直起身,輕輕擦去自己唇上沾染的她的血跡,“下去吧,你男朋友應該等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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