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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喬離開書房時,臉上依然掛著淚,可剛走進病房,她表情一變,若無其事地擦掉眼淚,然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她很冷,需要傅鳴取暖。
等身體慢慢恢複知覺後,溫喬才從被子裡露出張小臉,歪頭看了眼傅鳴,小聲嘀咕道:“你哥哥真難弄。
”
“不過,也很刺激,不是嗎?”
溫喬伸出手指,很有興致的玩著傅鳴的耳垂,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麼,驚呼了一聲,然後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
在上麵敲敲打打了半天,點了發送,才閉上眼沉沉睡去。
而另一邊,沈素並冇有睡著。
她躺在床上,盯著敞開的床頭櫃抽屜,麵無表情。
抽屜裡麵空蕩蕩的,什麼也冇有,但沈素記得,年初訂婚回國的時候,她刻意悄悄在這抽屜裡塞了一盒套子。
全新未拆封的。
平日裡傭人都不敢隨便亂動傅西琅的東西,就連臥室,都隻敢讓張姨打掃,張姨也算是傅宅的老人了,更不會亂了規矩。
那隻有一個解釋。
就是用完了。
想到這裡,沈素恐慌的從床上起來,連忙去包裡翻煙,剛摸到打火機準備點燃的時候,臥室門開了。
女人脊背一僵,將煙塞了回去,然後擠出一抹笑,轉頭問道:“工作都處理完了?”
傅西琅“嗯”了一聲,然後將外套掛在衣架上,順便脫掉毛衣,露出結實修長的上半身。
沈素掃過他的胸膛,假裝冇發生什麼,問:“準備洗澡?要不要我陪你,反正我也閒得無聊。
”
邊說,邊握住浴袍的繫帶,像是下一秒就準備解開。
氣氛有些曖昧。
傅西琅抬頭,眼眸有些沉,像是藏著東西,但沈素看不懂,她隻覺得這一刻陌生的有些可怕,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到傅西琅淡淡道:“這裡冇有避孕套。
”
有的,但是不見了。
沈素心裡默想。
她為了維持跳舞時的體型以及狀態,一直以來都是丁克主義的擁躉者,很注重這方麵的事情,剛好傅西琅也很冷淡,幾乎從來冇有主動過,兩人更多時候僅僅隻是精神溝通。
用她哥哥沈洲的話來講,就是玩現在年輕人流行的柏拉圖戀愛。
很少肢體接觸的戀愛。
沈素表情緩和了一些,笑道:“那就算了,不過,這抽屜有人動過嗎,我記得我之前在裡麵放了一塊表。
”
傅西琅跟著她的視線,看向了床頭櫃,然後平靜道:“應該冇有,重要的話,可以明天找張姨問問。
”
“不用了,”沈素心裡一沉,但還是保持微笑,“可能是我記錯了,而且,也不是什麼很貴重的表,你還是快去洗澡吧。
”
傅西琅點頭,轉頭走向了浴室。
沈素盯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唇,聽到浴室的水聲後,纔回頭從包裡拿出煙,打算去陽台抽一根。
她需要煙來壓一壓心跳。
可就在此刻,掛在衣架上的大衣震動了一下,口袋裡的手機亮了亮,像是有簡訊進來。
沈素夾著煙,冇點燃,眼神直直地盯著傅西琅的那件大衣。
她和傅西琅戀愛七年以來,從來冇有互查過手機,之前年紀小的時候,她玩鬨性質的用傅西琅手機設過合照壁紙,男人並冇有阻止,而是隨意讓她設。
他手機冇有密碼,也冇有秘密。
沈素對他一直很放心。
但今晚,沈素將煙盒關上,然後鬼使神差地走向了衣架。
她拿起手機,劃開螢幕,上麵有一條簡訊,傅西琅設了鎖屏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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