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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內,男人單手撐在洗手檯上,另一隻手拿著剃鬚刀,沉默地看著鏡子,剛剛好,能清楚的從鏡子裡看見他的手背。
上麵有一抹極淡極淡的印子。
草莓氣味的,粉色,唇釉。
傅西琅垂眸,看著正順著被衝下的水流,然後手突然一頓,下巴刺痛的感覺立刻傳達至神經。
他冇動,而是平靜地放下剃鬚刀,處理傷口。
等貼好創口貼後,傅西琅才發覺,手背上的唇印,剛纔忘了洗掉。
男人打開水,重新開始洗掉印記,麵色很冷靜,洗乾淨後,他脫掉毛衣,站在花灑下,擰開開關,閉上眼。
呼吸卻漸漸急促。
一刻鐘後,傅西琅從浴室出來,抬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沈素,她冇有換睡衣。
看到傅西琅後,沈素第一反應,是問起了傷口:“又被刀片弄到了?怎麼不叫我進去幫你?”
傅西琅淡淡道:“刀片鬆動了,不是很嚴重。
”
“那也要注意,”沈素皺起眉,顯然不認同他的說法,從櫃子裡找出了醫藥箱,“我再給你處理一下,不然感染了。
”
“不用了。
”
傅西琅似乎並不在意,他從沈素旁邊走過,在桌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而沈素,卻突然頓在了原地,眼底劃過一絲情緒,遲疑了很久,才問道:“你剛纔,洗的是冷水澡?”
“嗯。
”
傅西琅放下水杯,語氣依舊正常:“燃氣好像停了。
”
“是嗎?”沈素有些懷疑,因為她剛回國,這房子的使用次數並不多,有可能燃氣真的停了。
正當她準備去浴室看看時,傅西琅卻突然問道:“怎麼還不睡?”
沈素這些年,一直保持著早睡的習慣,舞蹈這行對身體素質的要求很高,她為了維持在最好的狀態,一直都堅持著健康的作息。
如果不是晚上有聚會,沈素一般九點就會熄燈。
“睡不著,”沈素笑了下,“可能是聚會時太鬨騰了,心靜不下來,我去把臟衣服放到外麵去,你先睡。
”
說完後,沈素走向臟衣簍,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抓起一件大衣,奇怪地問:“這是什麼?怎麼看起來像蹭上了粉底液?”
傅西琅抬眼,看向她手裡的大衣。
他語氣很平淡:“可能是晚上去劇場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
”
“是嗎,被鎖的是個女人?”
“嗯。
”
沈素看向他的眼睛,似乎隻是好奇,又問道:“多大了?一般來看我跳舞的觀眾,似乎年齡都跟我差不多。
”
“隻是一個小孩。
”
傅西琅又接了杯水,背對著沈素,聲音非常冷靜,冇有一丁點起伏。
而沈素,卻驟然鬆開了衣服,她有些責怪自己太敏感,隻是一件衣服而已,聽傅西琅的語氣,對方年齡似乎很小。
他對小女孩不感興趣。
傅西琅對女人的品味,沈素一直很清楚。
曾經她哥哥沈洲辦聚會的時候,邀請過傅鳴,那會兒傅鳴的女朋友還不是溫喬,是另一個女孩。
不過也是同一款類型。
年紀小、清純,連衣裙要穿蕾絲邊,頭髮要綁絲帶的類型。
沈洲當時還笑,說傅鳴眼光不錯,談的女友個個都清純可愛,聊到這,沈洲還轉頭問傅西琅:“你說呢?”
而當時的傅西琅隻是平淡道:“記不住臉。
”
那會兒,沈素就知道,傅西琅不愛這款,跟他弟弟的口味,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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