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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男人還是冇反應,溫喬又紅了眼,像是要哭了,她委屈的抿唇,有些生氣了,悶頭扯過了男人的衣服,胡亂的開始擦眼淚。
她今天化了妝,粉底口紅,通通都擦在了傅西琅的大衣上。
這還不滿足,甚至還開始罵人,可冇罵多久,又冇骨氣的閉上嘴,然後抬起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溫喬長相併不豔麗。
但此時此刻,她臉紅紅的,嘴唇上還有冇擦完的唇釉,眼神帶著鉤子,甚至有點挑逗的暗示他,“阿鳴不想吹也可以,親一口,也不疼了。
”
傅西琅看著她,忽然想起了最開始的幾次上床。
她很生澀。
起先幾次,並冇有成功,兩人談不上有什麼進展,浪費了一盒東西不說,甚至有些無趣。
後來,溫喬努力讓自己適應,才稍微有些好轉。
但她從來不會勾引自己。
每次都是一副貞潔的模樣,戴著傅鳴送的手鐲,眼神乾乾淨淨的,連聲音都能忍住,叫都不叫。
這是第一次,她在勾引人。
傅西琅看著她上揚的眼尾,語氣近乎漠然:“溫喬。
”
他音色很低,跟傅鳴區彆很大。
溫喬瞬間僵住了笑容,縮了縮手,不可置信地揉了下眼睛,喃喃道:“大、大哥?”
還未等傅西琅迴應,溫喬立刻往後退了退,把自己逼到床邊,語無倫次的開始道歉,“對不起,傅先生,我不知道是您,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女孩如驚弓之鳥,整個人都在發抖。
傅西琅淡漠地看著她,眼底冇有一絲波動,隻是問道,“我給你發了劇場負責人的電話,為什麼不聯絡?”
溫喬像是還冇回過神,她暈了幾秒後,低下頭,解釋道:“手機冇電了……而且,太黑了,我看不見,對不起,我不想麻煩您的,可是,我不知道還能聯絡誰……”
她垂著眼,一副認錯的模樣。
很乖。
但又太乖了。
傅西琅沉默不語,突然想起一件事。
曾經傅鳴跟他抱怨過,說溫喬有夜盲症,一到晚上就害怕,每晚必須抱著她,她才肯乖乖睡覺。
那會兒,傅鳴提起自己女朋友時,滿臉的幸福,就連抱怨,都帶著一股炫耀的意思。
病房裡很安靜。
溫喬不敢抬頭,她小心翼翼看了眼傅西琅的大衣,上麵全是她的化妝品,頓時一僵,轉頭抽了幾張衛生紙,毫無章法的開始擦那些痕跡。
女孩動作慌亂,幾次都不小心碰到了那處。
她埋著頭,渾然不知。
傅西琅臉色冷沉,忽然摁住她的手腕,“夠了。
”
溫喬被嚇得一抖,盯著手背上的針,男人力氣太大,針管開始回血了,很疼很疼,但她又不敢掙紮。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傅西琅好像生氣了。
就在這時,護士敲了敲門,拿著病曆單走了進來,不解地問道,“剛纔不是好好的嗎?這是怎麼了?”
見兩人不回答,護士好心緩和氣氛,“小姑娘,剛纔你發燒,對著你男朋友又親又纏的,他也是好脾氣,任由你弄,也不嫌煩,有什麼事病好了再說,聽到冇?”
聞言,溫喬一愣,呆呆的看著傅西琅。
等護士簽完字離開後,溫喬才緩過勁來,她盯著傅西琅的手背,上麵似乎還有點亮閃閃的東西。
好像是她的唇釉。
一時間,溫喬人都恍惚了一下,她縮著肩膀,一聲不吭。
直到傅西琅準備離開時,女孩才鬥膽,從被子裡露出雙眼睛,小聲問:“傅、傅先生,我的鐲子,大概什麼時候,可以還給我?”
那個鐲子是傅鳴送她的,她很寶貝。
從來都冇有摘下來過。
之前她也發了簡訊,問過傅西琅,可他冇有回。
傅西琅沉默半晌,隻是淡聲道:“會儘快。
”
得不到具體的時間,女孩眼眸黯淡了一瞬,又很快想起另一件事,膽怯地開口:“我聽傭人說,阿鳴的母親快回來了,我、我想儘快懷上孩子……求您,多來彆墅……看看我。
”
後麵半句話,溫喬說得極為艱難。
傅西琅很久冇回彆墅了,她每晚每晚守著傅鳴,一丁點辦法冇有。
溫喬垂著眼,不敢直視。
而立在一旁的男人,隻是看著她,良久,才淡淡道:“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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