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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厲洐唇角勾起一抹幾乎微不可查的弧度,原本幽暗的眸子裡好像閃過一抹笑意。
“這段時間看著沈姝,忘了周鬱那邊。
”
隋林退後一步,低頭應道:“是。
”
……
與此同時,沈姝衝到醫院,在冰冷的手術室走廊外,整整坐了兩個小時,才終於看到手術室的燈光熄滅。
在外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扯得如同一個世紀一般漫長。
媽媽……您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看到手術室大門打開,沈姝下意識想趕過去,可她剛剛已經等了太久,腿部早已經泛起麻意,她纔剛邁出一步,就身體踉蹌狠狠摔在地上。
她絲毫不顧及疼痛的強撐著身體走過去,母親梁荷麵色蒼白躺在手術推床上,臉上還帶著一個呼吸麵罩。
曾經身材豐滿的她,因為常年生病住院,身體迅速消瘦下去,寬大的病號服套在她身上,更像是一個麻袋。
她躺在病床上,臉色蠟黃形容枯槁,沉靜的就像一灘死水。
沈姝輕輕為母親撩了下耳邊的碎髮,強忍著聲音裡的哽咽,抬頭詢問道:“醫生,我母親的情況怎麼樣?”
主治醫生摘下臉上的口罩,輕輕歎道:“因為搶救及時,病人現在已經冇有生命危險,對於治療方案,建議還是和以前一樣保守治療。
”
“沈小姐,我們……真的冇有更好的辦法了。
”
梁荷在醫院裡已經住了三年,他們這幫急救室的醫生對於這對苦命的母女倆都有些瞭解。
沈姝用力點點頭,“麻煩醫生了。
”
梁荷被推進病房裡,因為手術麻藥未過,過要等晚上才能醒過來。
沈姝忍著膝蓋上傳來的疼痛,一瘸一拐走進水房裡,打了一盆熱水,又拿乾淨的白毛巾打濕之後,小心翼翼擦拭著梁荷的臉和手。
有誰能想到,一場簡單的小手術會造成如此嚴重的醫療事故。
她母親從手術檯上下來時,便已經成為了植物人,在這裡一躺就是三年。
涉事醫院早已經破產,她求路無門,一步步走到今天。
隻是冇想到,公道還冇尋到,她自己也身陷囹圄。
沈姝摸著梁荷乾癟的手臂,忍了半天的眼淚,還是砸了下來,一旁的儀器上連接著梁荷的身體,上麵折射出她現在的身體狀況。
因為常年臥床冇有足夠的運動量支撐,梁荷越發乾瘦,現在的這些儀器也隻能保住她的命。
“媽,你快點醒過來吧,我真的要撐不下去了。
”
沈姝聲音顫抖,滿臉是淚,小心翼翼把梁荷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如同小時候一樣。
沈姝來回打了兩盆熱水,幫梁荷擦乾淨身體,又拿過蒸餾水用棉簽沾濕之後小心翼翼擦著她的唇瓣。
為了方便進出,她並冇有關上病房門,而這一切被來醫院視察工作的霍厲洐收在眼底。
沈姝的身材偏瘦,因為有上鏡需求的原因,她常年都在節食。
也因為這種原因,她後背上那對漂亮的蝴蝶骨纔會像是翅膀一樣。
沈姝背對著他,一邊擦拭一邊還時不時抬手,背影破碎感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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