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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荒野——
“轟隆隆——”
電閃雷鳴,豆大的雨水砸落下來,落在男人的脖頸,後背,女人雪白的肌膚,迸濺出更小的水花。
沈清瓷被男人高大的身影壓下來,狠狠的吻住唇瓣。
他吻的急切,毫無章法,霸道的想將她吞噬……
“放開!混蛋,你不能這麼對我。
”
然而掙紮並冇有用。
明明渾身鮮血,奄奄一息的男人,突然醒悟,猶如惡狼,甚至比惡狼還要可怕。
“女人,你給我下毒了!這一切都是自找的!”
很痛。
沈清瓷咬緊牙關,承受著男人的狂風暴雨。
一切結束,男人從手腕上褪下串佛珠,給沈清瓷戴上,“如果我還能活著,會負責……”
“誰要你負責!”
沈清瓷紅著眼睛,一把推開男人。
她摘下佛珠手串,狠狠砸在被她推開後就直接昏死過去的男人身上,“恩將仇報的狗男人,早知道不救你了!讓你被狼吃了算了!”
她站起身。
雨水沖洗著她較小的身子,腳步踉蹌,一瘸一拐狼狽的漸漸走遠……
*
“我們總要學會往前看,不如試著把心放寬……”
突兀響起了電話鈴聲。
沈清瓷猛的睜開眼睛。
她怎麼又做夢了,這個同樣的夢纏繞她三年了。
每一次都會夢見一個男人在荒野對自己做那事。
她伸手從床頭櫃上摸到手機,並冇有仔細看來電顯示,滑動接通。
“沈清瓷,你居然還在睡?奶奶丟了,你就一點都不著急的麼?馬上給我滾回來!”父親沈忠良的聲音暴怒,充滿著質問。
奶奶的身體很不好,患有阿爾茲海默症,而且腎臟又出了問題。
沈清瓷十八歲時,被髮現並不是沈忠良親生女兒。
她被趕出沈家,奶奶始終給予她溫暖,和小時候一樣的疼惜著她。
這三年,沈清瓷和奶奶一直住在鄉下。
前不久才因為奶奶生病的事情,回到京市。
奶奶住在醫院病房,突然就丟了。
沈清瓷找了許久,發現竟然是沈忠良派人將奶奶帶走,不知道藏在了哪?
十幾分鐘後,沈清瓷出現在沈家客廳。
她看著沈忠良,“爸,是你把奶奶藏起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
沈忠良微微一愣,臉色不好看的說道,“爸爸的公司出現點問題,剛好喬家那邊需要聯姻,爸爸就替你答應了。
”
“你收拾下,喬家一會兒就過來接人。
”
沈清瓷小臉淡漠,“三年前,我就被你們趕出沈家,已經和沈家沒關係了。
”
“何況據我所知,真正和喬家聯姻的不應該是您的親生女兒沈清暖麼?畢竟這三年時間,她靠著喬家四少,才能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
”
“而且傳言喬四少可是沈清暖背後金主,就算是金主瘸了,瞎了,哪怕是快要死了,沈清暖都應該報答的將自己嫁了纔對。
”
沈清瓷走到沙發前坐下。
她模樣慵懶,看了眼自己纖長,很好看的小手。
然後抬起那雙長睫遮擋下璀璨芳華的眸子,洞悉一切的繼續說道,“沈家和沈清暖都不想丟掉喬家這座大靠山,我能理解。
”
“但是將主意打到我身上,讓我替嫁,絕無可能!”
沈忠良氣的不行,“混賬東西!”
“三年前我們確是將你趕走,但是你不是住在鄉下,和你奶奶生活在一起。
而且我養了你十八年,難道你不該回報麼?”
“何況你自己根本就是個不檢點,不要臉的東西!自己曾經乾過什麼事?難道忘記了?能夠代替暖暖嫁進喬家,根本就是你修八輩子都修不到的福氣。
”
“這樣的福氣,我不要。
”
沈清暖很是氣憤,她不記得自己曾經乾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沈忠良要說這樣的話。
“你!…”
沈忠良暴跳如雷,更是大罵沈清瓷是個白眼狼。
沈清瓷淡定的說,“您抬舉我了,畢竟您纔是白眼狼鼻祖。
”
因為沈忠良是奶奶和爺爺撿回來的棄嬰,將他養大,爺爺創建了沈氏集團,交給了沈忠良,爺爺死後,沈忠良一家對奶奶冷漠無情,不聞不問。
沈清瓷早就看不過去了。
沈忠良都快要被氣的喘不過氣了。
這個時候,方慧出聲說道,“沈清瓷,難道你不想見奶奶了麼?”
“我們一家人,都去醫院做過檢測,結果出來,我的腎臟和奶奶匹配,你奶奶有救了。
”
沈清瓷淡漠的小臉終於浮現出不一樣的神情,她不在那麼無所謂和刀槍不入,緊緊的看著方慧,“你什麼意思?”
方慧笑容溫柔,“你很聰明不是麼?隻要你聽話,我們不但讓你見到奶奶,我還可以給奶奶捐腎臟。
”
“怎麼選擇,你自己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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