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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換做是彆人,他肯定得將這些事兒藏得嚴嚴實實的。
但老爺子是唯一一個能勸得動周淮深的人了。
所以,向來口風很緊的程硯,他在思慮了好一會兒之後,還是將昨晚上的事情告訴給了老爺子。
老爺子聽完之後,卻是露出了欣喜的笑:“這是好事啊!這小子到底在煩悶什麼!”
“他跟繁星能走出這一步,這就是很好的開始嘛!哈哈哈……”
程硯卻扯了扯嘴角。
這對周淮深來說,怎麼樣都算不上是好事吧?
“老爺子……但這樣的事情,對一個大男人來說,總歸是傷自尊的。
您也知道的,少爺他也是生來要強的。
”程硯越說,心裡對周淮深的心疼,也更多了幾分。
老爺子認同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勸勸他。
”
說罷,老爺子就拄著柺杖,往周淮深那邊去了。
周淮深聽到動靜,緩緩的扭過頭看了老爺子一眼,打了招呼:“爺爺。
”
“淮深啊,昨晚上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爺爺語重心長地說道。
而爺爺話音剛落,周淮深就朝不遠處的程硯投去了一道如同刀子一般銳利的目光。
這傢夥的話,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多了!
程硯當然也感覺到了這股殺氣,他趕忙垂下了腦袋。
“你彆怪程硯,程硯跟了你這麼多年,他就跟你的朋友一樣。
他跟我說這些,也是擔心你。
”老爺子的眉眼之間,是帶著些許笑意的。
周淮深卻有些疑惑:“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不過是坐在這裡思考點事情。
至於昨晚的事情,他是有點生氣,但也不至於想不開。
老爺子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老爺子便一臉認真的說道:“淮深,在爺爺麵前,你可以將自己真實的情緒表達出來。
”
“昨晚的事情……我知道你可能是有點難以接受。
畢竟……是有點傷自尊。
但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這是最適合你跟繁星的相處方式了。
”
周淮深臉上的問號更多了些許。
“最適合我們的相處方式?”
難不成每天晚上,都讓他被紀繁星這般折磨嗎?
要知道,好幾個小時冇辦法好好說話,又冇辦法動彈,那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昨晚上,那絕對是他所熬過的,最漫長的夜!
“是啊,算命大師也說了……隻要你們多多接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爺爺一邊說,一邊衝周淮深輕挑了挑眉。
周淮深不管怎麼看,都覺得爺爺的這一個挑眉,好像意味十足。
“跟她多多接觸,我冇那樣的興趣。
”周淮深不屑一顧地說道。
“那昨晚上……真的是繁星主動的?”爺爺試探性地問道。
“什麼主動?”周淮深是越發聽不懂了。
爺爺都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了,他隻能隱晦的說道:“就是夫妻之間……正常的一些接觸嘛。
”
周淮深的嘴角一抽,立馬明白了什麼。
下一瞬,他就滿目陰沉的看向了不遠處的程硯。
程硯到底都跟老爺子說了什麼!
收回目光後,周淮深便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跟她,什麼都冇發生!昨天冇有,往後也不會有!”
老爺子卻有些不相信他所說的:“冇發生?那,那被單上怎麼……怎麼會出現……出現那個東西?”
“什麼東西?”周淮深在問完之後,腦海裡突然有了答案。
他頗為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強調道:“爺爺,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而且,我跟她真的什麼都冇發生!”
說罷,一點都不想繼續這一話題的周淮深,就滑動輪椅進了閣樓。
但老爺子很顯然是冇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老爺子在細想了數秒後,就跟了進去,喚道:“淮深。
”
見老爺子滿臉憂心忡忡地走到自己麵前,周淮深的頭皮卻有點發毛。
他不禁警惕地看著老爺子,問道:“爺爺,您還想要說什麼?”
老爺子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冇有旁人,這才壓低了聲音問道:“你那方麵……冇問題吧?”
周淮深的臉色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
爺爺的問題,還可以再荒唐一些嗎!
“淮深,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很丟人的事情。
我正好認識一個在這方麵很專業的醫生,要不……”老爺子是真的發自肺腑地想要為孫子排憂解難。
但他卻並不知道,周淮深這會兒的心理陰影有多大!
周淮深終是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爺爺的話,並且一字一頓地糾正道:“爺爺,您就彆操心了!我在那方麵,真的冇問題!”
“你怎麼知道冇問題?這些年,你有過女人嗎?”老爺子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周淮深的眼眸微垂,回憶彷彿瞬間被拉回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是他第一個女人。
雖然……全程都是那個女人主動。
但他確定,自己冇問題。
不過這些,他並不想跟爺爺說太多。
見周淮深不再說話,老爺子便又語重心長地說道:“男人就跟機器一樣,如果不正常運作……就算原本的配件再好,也會有壞掉的那一天啊。
”
“你看……你現在結了婚,那就……就得讓自己過上正常男人的生活。
”
周淮深一臉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本來他以為,這結了婚,爺爺就能消停了。
果然,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通常,這繼催婚之後,那就是催生了。
……
而紀繁星也是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才發現……自己大姨媽來了。
看著褲子上的血跡,她大概也知道,這個血……估計也會落在床單上。
想到這個,多少是有點尷尬。
每次來姨媽,都會疼得半死不活的紀繁星,今天也不例外。
但她還是咬著牙讓自己出了門。
她得去一趟自己的醫館。
她原本想要製作的那個藥做不出來了,她隻能給聞尋製作了另外一種藥貼。
然而就效果來看,絕對是天差地彆。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想要為聞尋做點什麼。
而當聞尋收到她送來的藥貼的那一刻,他笑得就像個傻子:“你特意為我做的?”
他突然覺得,自己所受的傷,一下子就值了。
紀繁星輕點了點頭,同時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他肩膀上厚厚的紗布。
好巧不巧,傷到了右肩。
而聞尋是一個小提琴家。
她甚至都不知道,這次受了傷,會不會在這方麵給他帶去影響。
察覺到紀繁星有點在發愣,聞尋不由得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在想什麼呢?”
紀繁星這才讓自己拉回了思緒,說道:“下一次,可彆再這麼不要命了。
”
聞尋卻隻是笑了笑,並且神秘兮兮地說道:“你把眼睛閉上,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
紀繁星不禁有些好奇:“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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