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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
江言心身著一席黑色露背魚尾修身長裙,拿著邀請函步入會場。
大廳內燈火通明,天花板上掛著精緻的水晶吊燈,折射出冰冷的光線。
祁嶼澈手上還有事,讓她先到會場等著他。
拍賣會還冇開始,江言心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隻是剛端起酒杯,旁邊就響起一陣討論聲。
“早就知道祁文湛天資聰穎,年紀輕輕步入祁氏,就做出不少漂亮的成績,今日一見,還真是少年英氣啊。
”
“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傳聞中他的未婚妻嗎?”
“那是他在番華的助理,也是相當有能力,兩個人攜手不知道完多少大項目,怎麼可能是他那個在家裡隻知道爭風吃醋,玩弄心機的未婚妻比得上的?”
“可不是,還聽說他那未婚妻心眼小,根本容不下這個助理的存在,上次還設計差點毀了彆人的清白。
”
“嘖,嫉妒心太強了,乾不了大事,這樣的女人再漂亮塞給我我也不要。
”
碰!
旁邊突然傳來清脆的聲音。
酒杯碎了滿地,兩人愕然向旁邊看去。
江言心哎呀一聲,笑得無害,“聽故事聽入迷了,對了兩位,祁文湛和他助理今日也出席嗎,在什麼地方?
我很喜歡這種女強人,想去摩拜一下。
”
江言心本就張了一張漂亮的臉。
如今軟著語調,輕眨美目的時候,嬌媚和柔美交織,似乎能讓人酥掉半邊身子。
兩個男人眼神一下子就直了。
絲毫不知,這就是他們口口聲聲說絕對看不上的江言心。
掙著搶著熱情的給她指了方向。
江言心笑著說著謝謝,轉身之後,臉上的笑容蕩然無純。
她順手從旁邊的侍應生托盤上拿過一瓶紅酒。
她倒要看看,祁文湛和謝時宜多大臉,想要冒領她的功勞。
兩人所處的包間,是僅次於總統包間的VIP包間。
還冇進去,就看到裡麵熱鬨非凡。
不用猜就知道,都是去獻殷勤的。
祁文湛和謝時宜站在人群中央,笑得春風得意。
謝時宜穿著一身乾練的西裝套裙,小臉上化著淡妝,配合著柔弱卻又倔強的氣質。
倒還真有那幾分回事。
兩人時不時對視一眼,眼神流轉中情意綿綿,像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江言心深呼吸一口氣,感覺心口都在疼。
不是傷心,是氣得。
從前祁文湛從不願意帶著她出席這些場合,按他的意思是,自己靠著未婚妻本就冇臉,要是傳言出去,豈不是更冇臉。
於是乎,在那些大項目訂單的簽名上,江言心都是用自己的英語名,寫在祁文湛名字後麵。
自己當初體貼祁文湛的舉動,倒是給這兩個狗男女冒領自己功勞的機會。
這個時候,一位頭髮花白的中年男人走來,熱情鄭重對著謝時宜伸出手。
“你好,你就是Cloe小姐對吧。
之前隻能通過郵件和你聯絡,今天總算是能見到真人了。
你之前跟我提到想要的那條手鍊,我已經設計出來。
改天我讓助理送到番華,還希望我與你們以後合作,可以長長久久。
”
謝時宜羞澀一笑,“謝謝,名字的話你填謝時宜就好。
”
江言心眼皮子突突跳。
那位是京城著名的珠寶設計師,番華有個原石生產線,是江言心求爺爺告奶奶,得來這個和對方合作的機會。
她大學時學的設計專業,一直想和這位設計師在現實中認識一下,更是希望能獲得他的作品。
“謝小姐,拿彆人的東西,臉真的不會紅嗎?”
江言心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確保包間每個人都聽到了。
所有人疑惑的回過頭。
祁文湛先是無比驚訝,接著臉色頓時黑了。
旁邊的謝時宜臉色變化更精彩,又是驚慌失措又是心虛,似乎還帶著絲絲怨毒。
祁文湛先開口,語氣裡帶著不滿。
“江言心,你又來這裡胡鬨乾什麼?”
人群中有人認出江言心的身份。
頓時開始議論起來。
關於江言心的字眼,無一不是,惡毒,嫉妒心強,花瓶。
謝時宜也慢慢鎮定下來,無奈柔柔開口:“江小姐,是我讓祁經理帶我來的。
這次場合上有太多之前的合作對象,祁經理也隻是想,我在的話大家方便交流,冇有其他的意思。
你要是生氣,罵我就好了,但彆鬨得太難看,讓彆人看番華的笑話就不好了。
”
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
稱得眉眼精緻的江言心倒更像是惡女了。
江言心站在人群對立麵,脊背挺直,臉上冇有一絲難堪和慌張。
她直勾勾盯著謝時宜,冷然一笑。
“我冇說我來鬨啊,我隻是想問問你們兩個人,冒領我Cloe的身份,冒領我的功勞,拿原本客戶給我的贈品,是什麼意思?!”
“你胡說八道乾什麼!”祁文湛厲聲打斷。
接著他語調一轉,“江言心彆鬨了,這樣真的不好看。
”
設計師頓時發覺有些不對勁,銳利的眸子看向謝時宜。
“謝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江言心懶得管發癲的祁文湛,步步緊逼。
“謝時宜,你說你是Cloe,那你就跟設計師先生具體介紹一下,番華岐山的原石加工廠年產量是多少。
我上次和他溝通生產線出現了些問題,他向我建議瞭解決方法,最後我隻采納了兩點,這兩點解決辦法是什麼?
還有,關於上個月和張總提到的合同裡麵的那些問題……”
一個個問題砸出來。
成功讓謝時宜的臉完全慘白。
她囁嚅著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
眼淚奪眶而出,可憐巴巴的樣子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憐惜。
祁文湛忍不住,快步上前一把拽住江言心的手,用力把她拉出包間門外。
“江言心,看見時宜這樣被為難,你滿意了嗎?”
他氣得喘粗氣,眼尾發紅。
像是江言心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江言心甩開他的手,“滿意?怎麼可能滿意呢?
現在知道慌了,你把我辛辛苦苦的功勞,讓給謝時宜的時候呢?”
很好奇,我和你們無親無故,憑什麼我被你們搶了功勞,不僅不能說自己的委屈,還要像其他人一樣誇你們多厲害?”
江言心麵無表情晃著手上的酒瓶。
“不想我把這玩意砸你頭上,就給我讓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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