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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短促的額發,貼在陸懷征額頭上。
他扯起唇角,戲謔的睨著她。
“叫大聲點。
”
徐嘉柔放下,幫他拿手機的手。
手機裡,白洛初早已掛了電話。
一邊跟白月光打電話,一邊和她這個替身胡搞,他是不是覺得很爽?
男人從鼻腔裡哼出一聲笑,“在心裡罵我?”
“我不敢。
”
陸懷征把她抱進浴室。
他打水閥,噴頭裡的水落在兩人身上。
徐嘉柔雙手撐著瓷磚,墨發如一條條小蛇,蜿蜒在雪白的肌膚上。
陸懷征修長的手指,勾住她的下顎,迫使她轉起臉來,注視自己。
徐嘉柔對他這張臉,毫無抵抗力。
感受到女人的身體軟下來了,男人在她耳邊低語。
“當初你費儘心機,爬上我的床時,就該想到今天。
”
周圍熱氣升騰,徐嘉柔如置寒窖。
陸懷征的洞察力,敏銳到讓她心驚膽顫。
當一個,和死去的戀人,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心臟抑製不住狂跳的聲響,是對她的絕殺。
她明知對方極其危險,卻執意要飛蛾撲火。
在暗處,遠遠的看著這個男人根本不夠。
他是她的解藥,隻有擁有了,接近了,感受他的體溫,才能讓她睡個安穩覺。
但隻要她懷上孩子,有了新的寄托。
她就不需要再如履薄冰的,待在陸懷征身邊了。
陸懷征扯起薄唇,笑的痞壞。
“徐秘書,你以為自己爽完,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嗎?”
他好像覺察到了,她要抽離的心思,大手如網,將她死死禁錮住。
“兩年前,我給你錢,你不肯走,那我就等著洛初回來。
她一回來,對你的懲罰才能開始,我會連本帶利的,跟你慢慢算!”
*
這筆賬,陸懷征算到了後半夜,都冇跟她算清。
男人醒來後,下意識的轉過頭,發現身邊空蕩蕩的。
他推開房門,走下樓梯,就看到徐嘉柔正好從廚房走出來。
她穿著寬鬆的亞麻色毛衣,用皮筋隨意紮了個丸子頭。
彆墅裡有地暖,她冇有穿褲子,衣襬下的雙腿,筆直修長。
她手裡捧著托盤,托盤裡是陸懷征愛吃的早餐。
昨晚把她折騰到後半夜,她冇睡幾個小時,就爬起來,為他洗手作羹湯。
而此刻,徐嘉柔怔怔的盯著他看。
他冇穿上衣,肩膀寬闊,腰身勁瘦,性感的人魚線鑽進褲頭裡。
他穿的睡褲,是徐嘉柔買的,垂感極佳,凸顯出大長腿和男性的資本。
徐嘉柔的杏眸裡染上幾分溫柔,她喜歡陸懷征這副模樣,他穿的少,才更像徐今安。
畢竟,除了婚禮之外,徐今安基本不穿西裝,而陸懷征平時,穿的最多的就是西裝。
“快去洗漱吧,早餐已經做好了。
”
陸懷征進了浴室,徐嘉柔拿起手機,看到傅聞野發來幾張照片。
照片裡,她被傅聞野抵在牆上。
酒店裡的光線昏暗,她裸露的肩膀雪白,陰影遮擋了她的麵部表情,她與傅聞野的姿態分外曖昧。
“我把這些照片發出去,你就會從陸氏滾蛋了。
”
徐嘉柔的喉嚨裡,溢位一聲輕嗬,“小傅總是真的很愛白小姐。
”
傅聞野以為會等來她的求饒,她發來的資訊,直戳他藏在心底的秘密。
“你說什麼?!”
“你這麼鞍前馬後的,為白小姐掃除情敵,不如拿幾張百萬支票,甩我臉上。
”
傅聞野的電話打來了,徐嘉柔走進廚房,接起電話。
“你家裡冇有鏡子,總有尿吧?被陸懷征玩了兩年的充氣娃娃,最多值兩百!”
傅聞野的聲音,咋咋呼呼。
徐嘉柔也不惱,隻告訴他,“你這麼風風火火的,把我從陸總身邊趕走,白小姐也隻會對你說一句,好弟弟。
”
“你!”傅聞野氣急。
當初她為了接近陸懷征,自然把陸懷征的社交圈子,調查的清清楚楚。
白洛初在國外的演出,傅聞野從未錯過一場。
而每次,傅聞野見到她,看她的眼神,像看到假貨一樣的嫌棄。
男人與女人之間,哪有純友誼。
不過是因為傅家並非傅聞野掌權,他進不了白洛初未婚夫的候選,那就隻能進白洛初的魚塘了。
手機裡,傅家小爺的怒意在千迴百轉後,化作了一句:
“你說的對。
”
徐嘉柔霧眉輕挑,傅家小少爺還不算太蠢。
“徐嘉柔,既然你知道我想要什麼,那你就過來給我打輔助!”
徐嘉柔的手指,輕輕按壓著太陽穴。
“我是陸總的秘書。
”
她纔不想和這位混不吝的少爺,再扯上任何關係。
手機裡,傅聞野低低笑了兩聲,“你想得到陸總,而我想要洛初。
”
徐嘉柔就問他,“小傅總,你究竟想做什麼?”
傅聞野在手機另一頭,哈哈大笑了兩聲,似想到了一個頂好的主意。
“我想追你。
”
徐嘉柔抬眸,就看到陸懷征在廚房門口,不知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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