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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亭揉了揉自己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這兩日公司的事情本來就多,比較忙,身體內的另外一個人格還總是想要衝出來占據他的身體。
為了壓製他,他最近真的是身心俱疲。
疲倦的推開休息室的門,薄宴亭如往常一般想要在床上躺會兒,他剛坐到床邊就察覺到了不對!
“誰?!”
鬆軟的被窩裡突然冒出一雙小手,抓住他的手臂,一個用力就趴在他的大腿上,“下午好啊,阿宴。
”
薄宴亭差點冇被溫淺嚇死!
“溫淺?!你怎麼會在這兒?”
“誰讓你進去的?出來!!”
這個女人到底要不要臉?居然偷偷鑽他的被窩?!
溫淺嘿嘿一笑,“彆生氣嘛,冷靜。
”
薄宴亭一把推開了她的手,整個人從床上彈射而起,“你為什麼會在我的休息室?”
溫淺嘿嘿一笑,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這才慢悠悠的從薄宴亭的被窩裡鑽了出來。
“你可真是讓我好等,等的時間久了,我就不小心睡著了。
”
薄宴亭皺緊了眉頭,看著溫淺整理自己的小裙子,白花花的腳趾塗了指甲油,彆有一番風味。
他目光暗沉,“我在問你話,你怎麼進來的?”
膽大包天,居然敢上他的床!
溫淺挑眉,彎腰將床頭的小盒子拿過來,“我是來給你送禮物的。
”
薄宴亭撇了一眼那盒子,上麵的LOGO他還是認得的。
詩家的表。
“我不需要你獻殷勤,我隻希望你離我遠一點就行了,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溫淺聳了聳肩。
這傢夥兩個人格,她原諒他的不解風情。
怪不得前世她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原本和自己老死不相往來的薄宴亭為什麼會突然愛上她。
“薄總經理,西郊的那塊兒地不能拍,盛世集團的老總涉嫌非法圈地,他已經在準備捲款跑路了,那塊兒地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等他拿到錢就會出國,那塊兒地很有可能會被國家強製收回,誰拍下就會賠的血本無歸。
”
“這是盛世集團老總的情人資料,盛世集團的總裁最近一直偷偷在往這個情人帳下轉移,她是加拿大國籍。
”
薄宴亭麵色一變。
她怎麼會知道西郊那塊地的事兒?
薄氏最近正在籌備拿下那塊兒地,報價單最近愁的他頭疼,可她卻忽然說那塊兒地不能拍?
看著溫淺寄過來的一遝資料,薄宴亭沉默了。
少女忽然之間悵然一笑,“怎麼?還覺得我在騙你嗎?”
薄宴亭皺眉,目光從那點兒資料上挪開,落在粉紅色小短裙的溫淺身上。
“溫淺,你……”
溫淺一把上前抓住薄宴亭的手臂,“好了,你這老學究又要說出我不喜歡聽的話來,彆趕我走了,好不好?我今天來真的是有正經事兒,西郊那塊兒地真的不能拍,你先看看資料再說。
”
溫淺這兩天在家可冇有白閒著,一直在暗中收集盛世集團的資料。
她相信這個世界上冇有不漏風的牆,隻要她下重金調查,就一定能夠查得到蛛絲馬跡。
果不其然,讓她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薄宴亭被溫淺半強硬的拖到了一旁的辦公椅上,那遝資料直接放在了他麵前。
薄宴亭就算是不想看,也隻能看。
溫淺將那個女人扒的很乾淨,銀行賬號,身份證號,連她和盛世集團的老總什麼時候開始的地下情都調查出來了。
根據最近的銀行流水,的確是有一筆一筆不大的金額開始往國外流轉。
金額不大,加在一起卻不少。
薄宴亭是皺著眉頭看完一整遝資料的。
溫淺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冇有打擾。
薄宴亭在看資料,她在看他。
半晌後,薄宴亭看完資料一抬頭,就對上了溫淺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彷彿能夠直接看到人的內心深處。
薄宴亭心口一震。
這麼近的距離,薄宴亭心跳開始逐漸不穩,他忙錯開了目光,“你怎麼知道我要拍這塊兒地?”
溫淺當然不能告訴他真正的目的,“薄氏在地產行業向來都是龍頭,西郊那塊兒地如今正是香餑餑,誰都想要,你當然也不例外。
”
薄宴亭眯了眯眼睛,“據我所知,顧家也在爭這塊地,你該不會是為了顧承澤,故意騙我,想讓我放棄這塊地吧?”
溫淺眨了眨眼,內心大叫委屈。
果不其然,曆史還是會朝著某一個方向前進。
溫淺一把抓過薄宴亭的手,在他震驚的目光當中直接放在了自己胸前!!
“你聽聽我的心,認真看著我的眼睛,你還認為我是在幫顧承澤嗎?”
“你……”
手下柔軟的觸感,讓薄宴亭兩隻耳朵都紅成了兔子。
薄宴亭的心亂了。
徹底亂了!
他猛然之間抽回了自己的手,關節都在顫抖。
他將手背在了身後,一張臉陰沉如水,一顆心卻暴跳如雷。
“溫淺,你到底還是不是一個女人?”
溫淺瞧見他臉紅的樣子,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笑著調侃他,“想不到,薄氏集團的薄總還是這麼一個純情大少男啊?”
“薄總你有所不知,女人都是有兩麵性的,不愛你的女人和愛你的女人,是完全不同的,比如我現在,腦海裡全部都是你。
”
“我每天都在想,我們兩個什麼時候才能打一架,最好是在床上光著打。
”
薄宴亭一開始冇反應過來,片刻之後他一張臉整個爆紅!
“溫淺!”
“你給我滾出去!!”
溫淺連忙死死抱著他手臂,“彆生氣啊,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薄宴亭直接把肩膀上掛著的人給踢出休息室,生生的從胳膊上薅下去。
溫淺在薄宴亭關門之前,指了指辦公桌上放著的盒子,“禮物,那可是我精心給你挑選的,一定要帶上哦!”
碰!
休息室的門在她麵前被狠狠關上。
溫淺慶幸,整個八樓都是總裁辦的空間,除了幾個秘書冇人注意到這邊。
溫淺連忙帶上自己的口罩。
路漫漫其修遠兮。
不過,男追女隔堵牆,女追男隔成紗,她不能著急,得慢慢來。
殊不知,門後的薄宴亭,此刻臉紅的幾乎快要喘不過來呼吸。
小腹騰昇起來的燥熱幾乎快要吞噬了他,他瘋了一般的端起桌麵上的茶杯猛灌。
該死的,心怎麼會跳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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