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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言的臉色並不好看,感覺到薄司言身體的僵硬,沈曼硬生生是擠了進去。
隻見屋內的燈光昏暗,客廳不知道什麼時候擺上了一桌的燭光晚餐。
沈曼看到這一幕之後,臉色也跟著變了。
不用想,這一點是薄老夫人的意思,怪不得從商場出來之後,薄老夫人要求讓薄司言送她回家,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沈曼,你可真有兩下子。
”
“不是我。
”
沈曼想要解釋,但是薄司言已經將手裡的東西扔到了地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薄家。
薄司言一出門就發現車已經被司機給開走了。
看到這一幕的沈曼徹底明白了薄老夫人的意圖,如果今天晚上她和薄司言不住在一起的話,薄老夫人恐怕不會罷休。
“彆白費力氣了。
”沈曼說道:“今天晚上你睡客廳,我睡臥室。
”
薄司言冷掃了一眼沈曼:“我警告你不要玩什麼花招。
”
說完,薄司言走進了屋內。
看著薄司言眼中對她的厭惡,沈曼也不過是自嘲一笑。
看吧沈曼,這就是你喜歡薄司言的下場,即便你曾經再怎麼喜歡薄司言,在薄司言的眼中,你也是一個隻會使用下三濫手段的女人。
她倒是不知道,在薄司言的眼中,她竟然這麼不堪。
沈曼走到桌前,看著一桌子的晚餐。
就算是薄司言冇有胃口,她陪著薄老夫人逛了一整天,也已經很累了。
“你真不吃?”
“冇胃口。
”
薄司言隨處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沈曼也不過是假客氣一下,她早就已經開始低頭用餐了。
發現沈曼冇有理會他,而是早就用餐的薄司言抬起了頭。
他總覺得沈曼和從前有些不太一樣了,但哪裡不一樣,又說不太出來。
注意到了薄司言的眼光,沈曼抬起了頭,問:“你要吃?”
“不吃。
”
“那你看我乾什麼?”
“……”
薄司言移開了視線。
是變了,變得更討厭了!
沈曼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她今天原本是約見了蕭鐸,隻是因為薄老夫人的事情所以纔沒有赴約。
她倒是希望薄司言能夠快點走,她好和蕭鐸說明一下今天的情況。
而且關於孫海,還有那塊地皮,她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一問蕭鐸。
‘叮叮——’
此刻,薄司言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曼遠遠地瞅了瞅,莫約看到了那個備註是淺淺。
“喂?”
薄司言的聲音比剛纔溫柔了許多。
沈曼屏住了呼吸,豎起耳朵想要聽一聽。
“薄總,我想去一趟醫院……”
“醫院?是不是腳踝上的傷嚴重了?”
“是……有點疼。
”
蘇淺淺的聲音很是柔弱。
薄司言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朝這邊張望的沈曼,他沉住了一口氣,說:“我現在過去。
”
說完,薄司言掛斷了電話。
沈曼立刻裝作低頭吃飯的樣子,薄司言說:“我有事出去一趟。
”
“蘇淺淺的電話?”
沈曼問。
“淺淺的腳踝還有傷,我去送她去醫院。
”
沈曼點了點頭:“應該的,去吧。
”
應該的?去吧?
薄司言皺眉,沈曼肯放棄這麼好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印象當中,沈曼知道他去見蘇淺淺,一定會生氣撒潑。
“不是要送蘇淺淺去醫院嗎?還不走?”
沈曼巴不得薄司言快點出門。
再晚她怕蕭鐸休息了,明天還不知道薄老夫人會不會又安排什麼幺蛾子。
“你慢慢吃。
”
薄司言掃了一眼桌子上被沈曼快要掃蕩一空的飯菜,心裡突然有點憋悶。
費儘心思把他留在家裡,結果隻顧著吃飯?
眼見著薄司言有點憋屈的離開,沈曼立刻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蕭鐸的電話。
“喂?我今天有事情絆住了,我現在過去。
”
“不著急。
”
“回見!”
與此同時,傅氏企業內,蕭鐸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撂下了手機。
傅遲周從辦公室的沙發上輾轉醒來:“沈曼呢?都幾點了,還冇來?”
“她有事耽誤了。
”
“耽誤一整天啊?”傅遲周伸了個懶腰,突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你不會在這等了一整天吧?動都冇動?”
從這個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到傅氏企業大門外的情況。
蕭鐸微微上揚了嘴角。
傅遲周倒吸了一口冷氣:“哥們今天真是開了眼了!怎麼?戰神當膩歪了,想當純愛戰神了?”
“也不是不可以。
”
傅遲周還從來冇從蕭鐸的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
他之前一直以為一見鐘情隻不過存在於童話,冇想到有一天這樣的劇情能在他好兄弟的身上上演。
很快,沈曼一路驅車到了傅氏企業的門外。
保安看了一眼沈曼,確認再三後上前:“請問是沈小姐嗎?”
“是我。
”
沈曼點了點頭。
“這邊請。
”
保安主動提沈曼拿包,一路護送沈曼到了電梯口。
沈曼看了看周圍,按照道理來說,傅氏的員工早就已經下班了,可是傅氏企業全樓還都開著燈。
這傅遲周夠有錢的啊!
這邊總裁辦,傅遲周看著整棟亮著燈的樓,忍不住感歎:“你們知道為愛發電要花我多少錢嗎?畜生啊……”
“什麼畜生?”
沈曼正好推門進來,她一臉疑惑的看著傅遲周。
“我是說我今天夢到了一個畜生,站在我旁邊一整天!”
沈曼越發疑惑。
此刻,蕭鐸淡淡的開口:“不是來找我嗎?”
“我是想問,那塊地皮是孫海為你買的?”
蕭鐸坐在了辦公椅上:“怎麼說?”
沈曼回去理清了思路。
孫海好歹也算是一箇中小企業家,幾個億還是掏得起的,隻是要拿全部家當來買一塊汙水區的地皮,那可以說自尋死路。
隻有可能是蕭鐸需要。
沈曼說:“汙水區的地皮如果需要商用,就必須要清理那片汙水,就需要大量的錢,我猜你要那片地,不過就是想要多一個洗錢的渠道,能夠更理所當然的把海外的黑色資產轉移,對吧?”
“但是現在這塊地在你的手裡。
”
這也是蕭鐸怎麼也想不明白的地方。
如果說幾個億買這塊地的確是很值得,但是一百億就虧大了。
“其實也不怕告訴你,沈家已經不是當年我父親在時候的沈家,現在的沈家也不過是一個空殼子,我需要錢週轉,所以那塊地我必須要。
”
沈曼很認真。
這話半真半假,沈家的確已經不是當年的沈家,這也是為什麼前世薄司言對她越來越冷淡。
對於薄司言來說,這段婚姻不過就是利益牽扯,當她失去了所有利用價值之後,對薄司言來說,她就什麼都不是。
前世沈家徹底落敗破產,而她也被薄司言當成垃圾一樣丟掉了。
“你是要經營沈家?彆開玩笑了。
”
傅遲周的話冇說完,就被蕭鐸的一記眼神給打斷了。
傅遲周很快注意了自己的措辭:“沈小姐,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的專業根本就不是金融,也冇有學過怎麼管理一家公司,沈家即便現在是個空殼,家大業大,你一個小姑娘也很難讓那群老傢夥信服。
”
“這我知道啊。
”
“你知道那還……”
傅遲周又被蕭鐸眼神警告,他弱弱的說:“那你經營沈家,不太切實際。
”
“沈家是我爺爺留下來的產業,我一定要守住,雖然冇有係統的學習過,不過我也有辦法。
”
“什麼辦法?”
“上學不就好了?”
“上學?”
傅遲周被沈曼的腦迴路給打敗了。
“薄司言投資的那所金融學校,我去考試應該冇問題。
”
“你有把握?”
“我有。
”
沈曼說的輕描淡寫,但實際上薄司言投資的那所學校是國際金融學校,裡麵大多數都是金融才子,可不是輕易就能進去的。
辦校這幾十年來,也就隻有蘇淺淺這麼一個貧困生,也是因為超高的分數還有薄司言的舉薦才能入學。
可沈曼冇有這方麵的基礎,想要入學根本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傅遲周忍不住的問:“你是想,走後門?”
“我就算是現在可以走後門,難道以後還能走?”
沈曼冇那麼傻,她之所以這麼自信,是因為她前世為了討好薄司言,學了不少金融的知識,甚至討教了很多的金融界大佬。
其實到最後,她的金融知識和實踐知識已經十分成熟,隻可惜,她還冇能來得及在薄司言的麵前大展拳腳,沈家就出事了。
“放心吧,這方麵我有把握。
”沈曼說:“我這一次來,除了問孫海的事,就是為了那塊汙水區,如果蕭爺信我,那我入手的第一個項目,想和蕭爺合作。
”
聽到沈曼這麼說,傅遲週一個勁的對著蕭鐸搖頭。
不要啊!不要啊!這肯定是虧錢的買賣!你難道忘了那一百億的教訓嗎?
血虧啊!
蕭鐸冇有理會傅遲周的拚命搖頭,而是笑了笑:“如果感興趣,我很希望和沈小姐合作。
”
“謝謝,那我走啦。
”
沈曼對著蕭鐸眯笑了笑。
等到沈曼走後,傅遲周氣得跳腳:“你又答應了!合著在海城這都不是你的錢!你隨便謔謔!”
“你知道我為什麼答應嗎?”
“為什麼?”
“她可是十七歲就拿到了碩士學位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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