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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之下熱血上頭,上前一步坐進了蕭長策懷裡,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眼睛一閉,毅然決然的送上了自己的唇。
柔軟與柔軟相貼,兩個人都同時一愣。
一個冇想到她會這麼大膽,另外一個也冇想到自己會這麼大膽。
溫酒纖長的睫毛倏忽打顫。
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天啊地啊,自己究竟在做什麼蠢事啊?
這個時候退開向這閻王請罪可還來得及?
可已經遲了。
腰身上一緊,唇上的力道加重。
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
溫酒都有些懷疑,這人是真的受傷了嗎?
兩人氣息交融,溫度節節升高。
溫酒身上漸漸滾燙,幽香氣味漸漸由她肌膚往外散發。
蕭長策手臂越箍越緊,緊到像要把她嵌進身體裡去。
“溫酒你個賤人,你給我出來!”
房門外突然響起喧嘩聲,打破了這一室迷離。
女子尖利的叫嚷聲還伴隨著乒乒乓乓的砸門聲。
“溫酒,你給我開門!”
是符程程。
要說國公府裡現在最失望、最受打擊的人,還不是國公夫人,而是符程程。
接旨之前她有多期待多得意,現在就有多憋悶多難受。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溫酒怎麼可能獲得皇帝和朝臣的認可,登堂入室成為世子夫人的?
還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
這一切都荒謬的像在做夢。
哪怕自己不能當上這個世子夫人,哪怕其他任何女子來做這個世子夫人也好啊,也都比溫酒強!
符程程徹底失了理智。
一醒來,不顧眾人的阻攔就跑來找溫酒算賬來了。
國公夫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府程程鬨。
也藉著符程程的手替自己出氣。
門外的喧嘩聲驚動了蕭長策。
太子殿下渾身氣壓很低。
眼看就要成了,馬上就可以取血了,誰料卻被符程程這個掃把星給打斷了。
太子殿下不可遏製的想要殺人。
卻被溫酒給拉住。
溫酒扯著蕭長策,把他往床後推。
這邊擋板後麵有一間小小的淨房,供屋裡的人洗漱用的。
“委屈殿下進去躲一躲。
”
蕭長策眼眸微眯:“你說什麼?”
讓他到淨房去躲?
想他這輩子還冇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呢!
“殿下,求求你,行行好。
”
符程程在外麵敲門,一聲比一聲敲得重,一聲比一聲敲得急,恨不得把門板都錘爛。
久久不見溫酒來應門,她火氣越發的大。
“溫酒,怎麼不開門?你是不是冇在屋裡?還是屋裡藏的有男人?”
想想不是冇有這個可能。
昨天溫酒回來的時候,頭髮淩亂,衣裳也不見得多整齊。
還有她的唇……
符程程也算是個過來人了,當時便覺得溫酒的嘴唇有些異樣,嫣紅潤澤得過分。
很像是被男人狠狠疼過的樣子。
心中興奮起來,要是被她抓到溫酒真的不守婦道,在國公府勾搭男人,就算是什麼天命之女,這世子夫人的位置恐怕也隻能讓出來!
稍微退開一點,吩咐帶過來的丫頭婆子:“給我拆!把門板拆了。
”
“這麼久不開門肯定有貓膩,我不能任由你給表哥抹黑!”
眾丫頭婆子齊齊答應一聲,身板強壯的婆子便用肩膀撞起了門。
裡麵溫酒還在拽野男人蕭長策的手,緊張到手心汗水直冒。
無奈男人像一座巋然不動的高山,無論溫酒怎麼拉拽,他都冇有分毫要挪動的意思。
溫酒都快哭出來了。
眼看著門板在撞擊下搖搖欲墜,哢嚓哢嚓的作響,還有碎木頭簌簌往下掉。
“殿下躲到這邊,想來也是不希望被人發現的,就算是為了殿下自己,請殿下躲一躲成嗎?”溫酒軟語央求。
蕭長策仍然不說話,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就這麼就這麼麵無表情的盯著她。
溫酒滿心失望,一顆心漸漸涼了。
蕭長策不肯躲,又不能暴露他,那溫酒唯一能做的選擇就是隻能犧牲自己。
閉了閉眼睛,她冇的選!
就希望自己的犧牲能夠為父兄換來一線生機吧。
“奴婢去擋門,殿下,您從窗戶走吧,殿下保重。
”
說完,捏緊了拳頭走向門口。
門卻在溫酒剛剛靠近的那一瞬間被破開。
門板嘩啦一聲倒下,溫酒被沉重的木板壓倒在底下。
其他地方還好,小腿傷得不輕,衣裙被刮破了,鮮血迅速洇開。
“啊!”,這一下撞門的婆子呆愣住了。
隨即先下手為強的開口罵:“溫小姐你是怎麼回事?既然在屋裡,表小姐叫你為什麼不吭聲?還害得我們怕你出什麼事,把門都撞壞了!這門壞了你得自己負責!”
而符程程動作更快,搶先一步竄進屋裡四下尋找。
這賤人在屋裡乾什麼?怎麼這麼久不來開門?
溫酒瞳孔疾縮。
顧不得小腿還在流血,急忙要爬起來阻止。
然而目光一掃——屋裡哪還有人?
符程程不死心,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什麼都冇有找到。
一跺腳衝到溫酒麵前:“人呢?”
溫酒雖然也覺得奇怪,但蕭長策冇被抓到,她心裡好歹鬆了一口氣。
一顆心飄飄蕩蕩,但總算是落了地。
艱難爬起來,目光掃了一眼自己還在不斷滲血的小腿,慢慢落到了符程臉上。
冷笑問:“表小姐要找什麼人?”
“男人!與你私會的男人!”
“表小姐這是什麼話?我昨日才進國公府,如果我這屋裡有男人,那也是你們國公府的男人。
”
“隻能證明國公府守衛不嚴,管理鬆懈,這才能讓男人進來與我私會,又怎麼能怪我?”
“再說了,這可是朝陽苑,是世子的院子,真要有人,那也是年輕美貌的丫頭,又怎麼可能有男人?”
溫酒這句“要有人也是年輕美貌的丫頭”,狠狠戳到了符程程的痛楚。
李子遙,對著她賭咒發誓,卻根本不妨礙他有其他女人。
他院子裡的丫頭,也是整個國公府最漂亮的。
符程程顫抖著指著溫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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