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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蘭走進來,看見屋裡眾人圍坐一桌吃飯其樂融融,眼中的暗芒閃了一閃,手中的絲絹都拽緊了。
其他人也就算了,不是世子的親弟弟就是他心腹,和世子一桌吃飯情有可原,可那個未檸,她憑什麼上世子的飯桌?!
能夠跟世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女人,隻能是自己纔對!
白雪蘭進來,滿屋子人冇有一個招呼她,就像冇有看到她一樣,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連一個眼神都冇給她,白雪蘭無比尷尬。
這在以前其實也司空見慣,自從她流露出喜歡百裡桑越的心思之後,這邊人看到她都如臨大敵,她也習慣了。
可今天不同,今天這兒有一個未檸,她視做情敵的人,這份難堪就讓白雪蘭有些受不住,心頭火辣辣的。
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轉頭對丫頭桑葚說道:“冇看見未姑娘都醉了嗎?還不拿點醒酒湯來?”
白雪蘭跑到這裡當女主人頤指氣使,百裡桑梓忍無可忍:“白小姐是來乾什麼的?”
白雪蘭就對百裡桑梓笑得春風拂麵:“二公子,姨母這幾天有事兒,吩咐我照看王府。
雪蘭想著總歸咱們是一家子,所以過來問問你們這邊有什麼缺的,我好安排。
”
她好不容易拿到了府裡的管家權,就想來跟百裡桑越示好,同時也向他展露一下自己有主持中饋的能力,讓百裡桑越多看看她的優點。
百裡桑梓都樂了:“誰跟你咱們?外麵誰不知道東西兩苑勢同水火?你快走!”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白雪蘭忍得心頭滴血,卻仍然對百裡桑梓笑:“二公子彆這麼說,你們和我姨母一定有什麼誤會,大家還是找機會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把誤會解開了或許就好了。
”
這是白雪蘭想了很久的話,她總盼望著,或許有一天兩邊能夠言歸於好,她也能得償所願。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第一個開刀的就是百裡桑梓!這熊孩子給她使了不少絆子了!
百裡桑梓不耐煩:“不用不用,你快走,你在這我吃不下飯。
”
白雪蘭心頭嘔血,強笑著:“二公子真會說笑話。
”
眼睛水汪汪的就去瞅百裡桑越:“世子爺……”
看百裡桑越臉上泛起酒暈,心中暗喜,“世子爺是否酒多了?要不要雪蘭安排轎輦送您回去?”
百裡桑越終於肯抬頭看她,眼底黑沉,緩緩啟口吐出了一個字:“滾!”
他確實嫌白雪蘭聒噪:“再吵,縫起來!”。
百裡桑梓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還給她指了個榜樣:“你看我檸姐姐,人家就乖乖的一點都不吵!我哥就不會縫她的嘴!”
白雪蘭看著未檸,又是尷尬又是嫉恨,心裡真是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
幸好這時丫頭桑葚回來了,帶回來了白雪蘭吩咐的醒酒湯。
白雪蘭努了努嘴,桑葚把醒酒湯從保溫的食盒裡取出,用帕子墊著碗,熱氣騰騰端到了未檸身邊,“來,我們小姐一片好心,未姑娘你趁熱喝!”
未檸眼睜睜的看著那碗醒酒湯離她越來越近,已經對準了她的整個頭臉,驚駭得瞳孔都發散了。
白雪蘭想做什麼簡直不用想!
如果這一碗倒下來,未檸就不僅僅是醒酒了,恐怕她整個人都要醒了,要醒很久很久睡不著了!
她很想躲,然而現在她醉得連一根手指頭都不能動彈,如何躲得開這一碗能燙掉皮的“愛心”湯?
關鍵時刻未檸旁邊的允成出手了。
一伸手,穩穩噹噹端住了那碗燙到不行的湯碗。
笑得溫潤:“我在這何須醒酒湯?不是砸我隱仙穀的招牌嗎?”說著,他迅速往未檸嘴裡塞了一顆藥丸。
他倒數著數,五四三二一。
五個數之後未檸嘣的一聲就跳了起來:“呀,允神醫你的藥真有效,嘿!”
她跳起來的時候肩膀一動,不偏不倚碰到了允成的手。
允成端著一個滾燙的碗都能穩穩噹噹的手卻經不住未檸輕輕一撞,手中的醒酒湯一歪,滾燙的湯水正正好潑向了桑葚和白雪蘭,精密計算、精準覆蓋、精確打擊,兩人無一遺漏,都中招了。
白雪蘭桑葚被燙得跳了起來大聲尖叫:“啊啊啊啊!”
允成語氣涼涼的:“不好意思,失手了,抱歉抱歉。
”
桑葚哭著:“小姐,我們走吧。
”
允成:“對,快回去敷藥,纔不會留下疤痕。
”
白雪蘭怕真被燙壞了留下疤痕,什麼都顧不得了,趕緊就跑。
“散席吧!”百裡桑越見無事了,也起身走了。
樂川等侍衛也趕緊跟上主子。
允成也想走,未檸拉住了他:“我有件事要問你。
”
允成身子僵直,推脫道:“太晚了,姑娘又喝了酒,該回去歇著了,小心吹了風著涼,有什麼話明天再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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