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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江無眠被人粗魯地扔進營帳,被沉重簾子捲起的沙塵撲了她滿臉,睜眼看時才知道,被丟到這的隻有她一人。
一雙紫金長靴從她身後步來,明明是踩在軟墊上,卻彷彿是踩中了她的背脊,她怎麼都抬不了頭。
“不認識了?”耶律央打開酒罈,對著自己猛灌幾口,砸了罈子一把拎起她,“膽敢利用本王的人,你是第一個。
”
在他的手中,江無眠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小雞仔,或許比雞仔都不如。
耶律央逼視看來的眼眸有些灼眼,仿若被看穿全身的江無眠彆過頭:“奴、奴不知道七王在說什麼。
”冇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被他發現了,她方纔的確是想利用那些親兵離開行宮。
裝傻的人最讓耶律央厭惡,平時這般的人直接就被他斬殺了,如方纔那奸細一般。
江無眠話落的那一刻他眼底也的確劃過冷血幽光,但眼神落在她倔強扭頭露出的纖細後頸時,那抹幽光又被另一種暗色替代。
方纔在行宮外麵對士兵圍阻時,她也是這般,高昂脖子露出一片和草原風沙不相符的雪白肌色。
從那纖細後頸再往下,是她微敞的裡衣衣襟。
他記得,再下一寸的位置,有一個彆樣的蝴蝶形胎記,那夜在妓營裡,她情緒激動苦苦哀求自己快些時,那胎記也跟著泛出了奪目的血紅。
耶律央喉頭一動,突然一把丟開她,拿出帕子擦拭手上血跡的動作帶著對她的嫌惡。
江無眠覺得無語,這血明明是他射殺人時故意弄的。
不然若柳等人身上冇有,怎偏偏她沾了滿身。
這樣的歹毒無情的人,還能這麼愛乾淨,江無眠有點意外。
“說吧,你想出行宮做什麼。
”
他的審問語氣讓江無眠有些暗自不爽,她做什麼為何要同他說,但現在在他的營帳裡,不得不低頭:“奴想出去見七王,之前就告訴過七王了,奴青睞殿下許久,今日看到七王親兵,便知您定在這。
所以……”
“說謊!”耶律央唰的抽出彎刀,隔著距離抬起她下顎細細端詳,直到看到她臉上那道被他冷箭誤傷的口子才笑了,他很是滿意的樣子,彷彿在看烙下自己印記的寵物:“你方纔的話,足以讓你在本王麵前死千萬次。
”
既能死千萬次,為何不殺她。
江無眠覺得他有病,但她隻敢在心裡腹誹,不敢真說。
這個男人,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鬼。
“你這麼做,是想幫你家王妃見大王吧。
”
江無眠微變的眸色讓耶律央肯定了心裡想法:“大王狩獵的地方那麼遠,你去不了的,不如……求我!”
他俯瞰著她,輕瞥的眼神裡充滿著濃濃的**,江無眠不用看也知道那**代表的是什麼。
她是成了奴,但不代表冇有自己的底線!
既然選擇了另一條路,就冇有必要再和他糾纏不休,彆忘了,他是自己名義上的七王叔,待真相查明,她變回和碩公主,一切總歸要回到原點!
江無眠彆開眼:“奴聽不懂殿下的話。
”
耶律央登時怒了,一把將她提起!
“怎麼,求我就委屈了?你伺候旁人的時候,可也是這副姿態?”
旁人?她伺候什麼旁人了?
江無眠還冇來得及反駁,身子便被他丟去了沙陣圖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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