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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們入府之後,魯相國麵色上的死氣本消退不少,但今日顯露的死氣卻比初見時更加濃鬱。
他一定是近期與鬼物相關的人或物有過接觸。
“道長……”
阮欣抬手打斷,“你今日去了何處?”
“啊......同往常一般出門會見了幾位老友罷了。
”
邱塵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同雲柔剛從府外回來。
“或許,我們應該換個問法,除了府內的人,你與其他人可有過較為親密的接觸?”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他。
魯相國的麵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訕訕說道。
“我每日見的人這般多,哪會一一記得。
”
魯相國這話明顯避重就輕,邱塵正想追問,就見阮欣朝他搖了搖頭。
魯相國不願意說實話,問了也冇用。
“我來隻是希望道長們儘快想出解決法子,府上事多,便不打擾道長們了。
”
魯相國說完便匆忙離去。
邱塵皺眉,小聲說道。
“藏藏掖掖的,定有古怪。
”
“我今日上街去打聽了一些事情。
”
“魯員外夫婦年輕時是城中少有的神仙眷侶,樂善好施,城中人對魯夫人都讚不絕口。
”
雲柔有些疑惑。
“既然感情這般好,為何若若會說是魯員外害死了魯夫人?”
阮欣想到什麼,連忙接話。
“男人都是會變得!如果你以後的道侶草菅人命,你一定要嚴厲的阻止他並斥責他,聽見冇?”
雲柔迷茫的眨了眨眼,怎麼突然說到她頭上了?
野菜戰士在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加入上眼藥行業。
“還有那種,吵架後心情不好就去砍山頭的男人都是神經病!你要阻止他並鞭撻他,聽見冇?”
雲柔徹底紅了臉。
“師兄師姐,你們在說什麼啊?!”
“道、道侶這種事……還太早了。
”
“而且,你們說的這種人,我怎麼可能會同他在一起?”
不,你會。
阮欣和邱塵一臉麻木。
不止會,還愛的轟轟烈烈,搞死兩個大冤種。
兩人的眼神看的雲柔頭皮發麻,她僵硬的轉過頭。
“好了,咱們接著說魯員外的事情。
”
“夜半隨人入睡,擾其心智,等到了人火氣最低之時便可收割人的魂魄,魯員外經曆這些明顯是夜魅所為。
”
“假設這夜魅是魯夫人所化,那她又是如何作祟的?夜魅行事必須有所依托,寄宿其上,可我們都未曾見過可疑之物。
”
阮欣出聲問道。
“倘若不在府內呢?”
“夜魅雖附身在死物之上,但也可能被人為移動。
”
“況且這魯相國在府外還有個不願意說的神秘人。
”
雲柔歎了口氣。
“什麼人能讓他這般遮掩,命都不想要了嗎?”
眾人沉默了。
“魯相國的火氣這般低,今夜鬼物或許會有所行動。
”
皓月當空。
魯相國看著床上的石頭枕頭,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個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他拿出火摺子,將房裡的燈火燈亮,不過一瞬,燭火驟滅。
魯相國皺了皺眉,再次點燃,可這次,火光甚至還冇來得及升起便熄滅。
一瞬間他的後背濕透,風颳過脖頸,帶來徹骨的寒。
房中並未開窗,風從何而來?
踏。
踏。
踏。
腳步聲由遠及近,魯相國猛地回頭,房間內空無一人。
“來……來人啊!”
他喊出聲,喉間卻像是被扼住,聲音微不可聞。
腳步聲愈發急促。
空蕩蕩的房間裡,像是有人在朝他快速逼近。
“啊!!!!”
魯相國驚叫著坐起了身,這才發現,方纔隻不過是在做夢。
周圍漆黑一片,安靜極了。
他靠坐著,平複了心情,直到黑暗中,傳來細微的鼾聲.
那聲音,自他身旁空無一人的床榻而來。
“啊!!!!”
房內,阮欣睜開眼,翻身下了床。
“師姐。
”
看見阮欣出現,雲柔打了個招呼。
看著到齊的夥伴們,阮欣點了點頭。
“什麼情況?”
“似是做了惡夢。
”
阮欣打量了一下四周,倒是看見了一個熟人。
她眉梢挑眉,仆婦麵無表情的看了阮欣一眼,隨後,混進了人群中。
主屋內燈火通明,魯相國坐在一眾家丁之中,似是嚇得不輕。
看到阮欣四人進門,他立馬抬頭,瞳孔不安的顫動著。
“它......它來了!”
“你放鬆一些,慢慢說。
”
雲柔放緩了聲音,在她安撫的目光中,魯相國總算找回了些神,將夢境和盤突出。
說話間,魯相國不住的顫抖著,脖頸間,烏青一片。
阮欣四人並不驚訝,魯相國火氣一低,那夜魅便迫不及待的行動。
它行動徒然加快,可能是知道她們的存在了。
身旁,那馮道士冒出了頭。
“員外,那鬼在今夜突然作祟,定是知道了我的存在,急了!”
阮欣:……
魯相國被嚇得六神無主,聽到馮道士的話連忙問道。
“馮大師可有計策!為何你們都在這,我卻還會被那物糾纏!”
馮道士似乎是就等著魯相國說出這句話,連忙掏出懷中的香爐,獻寶一樣的遞到魯相國麵前。
“員外,此爐經道家卷符洗禮七七十九天,有鎮魂之效,隻要將其點燃,便可保魯員外免受鬼物侵擾。
”
“有這等東西,為何不早些拿出來!”
“初來乍到,我怕員外信不過在下。
”
接過香爐的魯相國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燃了起來,深深的吸上一口,忽然覺得渾身放鬆了許多,看向馮道士的眼中也多了些信任。
馮道士得意的看了一眼阮欣,阮欣毫不吝嗇,豎起大拇指。
好一招以退為進。
耳邊,雲柔的聲音輕輕在耳邊響起,她疑惑道。
“師姐,那香爐分明就是普通的爐子,為何會有這般奇用?”
“八二年迷煙,誰聞誰迷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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