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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下。
陳天放在笑,聲音也很溫柔。
可語氣,卻無比篤定。
以前的他,從小身上就有頑疾,就算天下名醫也無法醫治好,而他又因為在陳家的童年經曆,還有母親的遭遇,都早已經厭惡了陳家,所以在羽翼漸豐後,第一時間就是選擇離開陳家。
他不想爭,也不願意爭,更是厭惡去爭。
現在,五年婚姻一場空。
為了女兒,也為了將母親的靈位重新移回陳家宗祠內,他必須去爭這一場。
女兒的生活和未來,母親的榮辱,都在他手中。
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也是擔當。
手中握著母親留給他的玉佩,這一刻,他底氣十足。
“好,少爺有準備就好。
”
段老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陳天放手中的玉佩:“主夫人對少爺的教養,確實從來都不曾缺少過,不過少爺缺少了這五年,對比陳家其他繼承者而言,卻是寸步不前,如今想要趕上他們的腳步,還需要付出的更多更多。
”
這話帶著無儘的唏噓無奈。
五年時光,對於普通人而言都夠改頭換麵,翻身做人了。
更遑論還是陳天放!
就算當年陳天放能夠忍辱負重,一直待在陳家,一旦他有意接受繼承者資格,也能獲得更多了。
而不是像現在,止步五年,在同齡人振翅高飛的時候,再回頭重新起步,想要趕上這五年蹉跎的時光,饒是段老想想也覺得有些心累。
不過段老熟悉陳天放的性格,在陳家遭遇的那些,又目睹親父弑母,他不走也就不是陳天放了!
“你不是已經幫我打點好四鼎商行了嗎?”
陳天放收好玉佩,虛弱蒼白的臉上,戲謔一笑:“我啥時候走馬上任?”
段老眼角青筋狂跳了幾下,嘴角一陣抽搐:“少爺,老奴背靠陳家,降臨此地也是強龍遊淺灘,自古都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你這咋開口就直接打算占了地頭蛇的老窩啊?”
“我都當陳家繼承者了,總該霸道一些的。
”
陳天放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著段老:“他不是很厲害麼,這都辦不到?”
段老反應過來,這分明是陳天放對老爺心有怨念,故意挑逗的。
正了正神色。
段老認真說道:“這些年為了幫唐詩,老奴調動的人脈資源,也是依托老爺和陳家,是那些勢力豪門們賣陳家的麵子,那四鼎商行是西南地域的地產行業龍頭,可不是咱陳家的私產,說給就給的。
”
“那我的啟動資金是多少呢?”
陳天放神色肅然地問:“我雖然之前一直不願意接受繼承者資格,但對繼承者方麵也有所瞭解,每個繼承者都要經過綜合考驗,不僅是商場能力,還有個人身體素質,反正就是個人的綜合能力越強,競爭力就越強,而每個繼承者在獲得這個資格的時候,都能夠得到家族的一筆啟動資金。
”
“對,不過確切的說是三次啟動資金。
”
段老點點頭,又解釋道:“每個繼承者都是家族年輕一代中精心挑選出來的,放在哪裡都是人中俊傑,所以家族也不會輕易剝奪一個繼承者的資格,失敗是必然,成功是偶然。
”
“所以一個繼承者在第一次失敗後,會由家族評估,再決定下一次給予繼承者多少試錯啟動資金,當三次都失敗後,這個繼承者纔會被刷到後備人才之中。
”
“每個繼承者第一次的啟動資金,會根據個人能力的提前綜合評判,但大抵都是一千萬左右,略微浮動,並不會有太大的差距,少爺的第一次啟動資金就是一千萬。
”
一千萬?!
即使陳天放早對陳家的繼承者有所耳聞,可親耳聽到段老說出來後,依舊有些吃驚。
真不愧是陳家,家大業大,儘掌天下財。
尋常人奮鬥一生,嘔心瀝血,或許都得不到的千萬身家,在陳家卻僅僅是一位繼承者的試錯資金罷了,而這樣的機會,還有足足三次!
有的人奮鬥一生的巔峰,卻隻是一些人出生的起點。
人和人不同,山巔與山巔也截然不同。
這時,段老又掏出了一張鐫刻著“陳”字的銀行卡,放到了陳天放手心。
“陳氏親卡?”
陳天放瞳孔緊縮,驚呼道。
這卡,可比什麼“黑卡”或者更高級彆的銀行卡都更貴重了,以陳家的地位,說是天下第一卡都不為過。
持卡者,能隨時隨地,在天下各大銀行,取出想要的金額,一切金融流動,將在後續由陳家向各大銀行結算。
換句話說,這張卡是一張能無限製吐金幣的卡!
更關鍵的是,這張卡還有更深的寓意——陳氏族人身份!
陳氏族人很多,但能得到這張卡的卻是寥寥無幾,隻有陳家真正的高層掌權者,亦或者是受到承認的至親,才能獲得這張在天下各地讓銀行無限製吐金幣的卡。
這卡,某種意義上,甚至比陳家繼承者資格更貴重。
“老爺一直對你心存愧疚,所以在知曉你願意接受繼承者資格時也很激動,特地叮囑老奴將這張卡交給你,希望彌補一下對你的愧疚。
”
陳天放臉上的震驚消失,冷冷一笑。
“他殺了我媽,給一張卡,就希望彌補了?他要真想彌補的話,要不讓他站在我麵前,我也像他捅我媽那樣,捅他一刀?”
“少爺……”段老欲要再勸。
“行了,先休息吧,天亮我還要去民政局。
”
……
一大早。
陳天放就讓段老開著勞斯萊斯幻影,帶著女兒趕到了民政局。
陳恩恩從睜眼後,就一直對突然出現的老爺爺很好奇,即使坐在車上,也是四處張望著,但小身子還是緊緊依偎著陳天放,顯得有些侷促。
“恩恩,等下你跟著段爺爺待在車上,爸爸很快就回來。
”
陳天放讓段老將車停在距離民政局還有一段距離的馬路邊上,又叮囑了一下女兒,然後就朝民政局走去。
他暫時還不想讓唐詩知道他的身份背景,有些事既然做了,那就冇有回頭路了。
當然。
他也知道昨天打傷了唐昊,註定了今天和唐詩辦離婚手續不會太平,讓女兒置身事外,也是避免有意外波及到女兒。
遠遠地。
陳天放就看到了唐詩和趙凱站在黑色奔馳車邊上。
兩人也同時看到了陳天放。
唐詩前腳還麵帶笑容,卻是在看到陳天放瞬間,麵若寒霜,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陳天放,你個人麵畜牲,終於肯現身了嗎?”
唐詩直接將手裡的香奈兒限量版包包朝陳天放砸了過來:“你個王八蛋,剛簽了離婚手續,就對我弟弟下那麼重的手,你根本就是存心報複!”
“還是相信他們嗎?”
陳天放戲謔一笑:“既然這樣,那就不離婚了?”
說罷,他轉身作勢要走。
唐詩的怒意登時化作驚恐。
她好不容易擺脫了陳天放這個拖油瓶,重獲自由身,怎麼可能不離婚?
更遑論,昨天陳天放打了唐昊,離婚見人品,這種人品巨差的畜牲,不離婚還留著乾嘛?
趙凱直接冷著一張臉,疾步追上了陳天放,右手直接推搡在了陳天放的心口上。
“陳天放!既然已經離婚了,那就彆作妖耍無賴,男人就該有個男人樣,以我趙家和唐詩的身價地位,真想的話甚至不用露麵就能把手續辦完,唐詩能親自來,是給你臉,你得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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