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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說這件事!”
希颺不慌不忙。
但話不是對希錦朗說的,而是轉頭看向希錦榮:“父親,今日發生此事,我已經不可能與蕭家子成婚。
有勞父親請幾位叔公一同前往定北侯府,主動退婚!”
“這……”
希錦榮是個文官,性子比較沉穩,家裡有個丞相的爹,凡事都要謹言慎行。
知道這是文人世家、書香門第,她儘量把話說圓乎:“父親!希家的內鬥,連累了蕭家的名聲,懇請父親備份厚禮,彰顯希家賠禮致歉的誠意!”
“嗬!”
希錦榮還冇有搭話,希錦朗便跳了出來:“定北侯乃勳貴出身,祖上幾代的功勳,你尚未成婚便讓人家蕭世子蒙受羞辱,真當人家這麼好糊弄呢?”
希颺眸中閃過戾氣,要不是這裡還有個老婦人,她肯定衝上去開揍了!
“三叔,你女兒乾了什麼好事兒,你心裡難道冇點兒二三數?”
她盯著希錦朗沉聲道:“今日之事是希芸謀害我,也損了希家與蕭家的和氣。
不如,把希芸送到定北侯府大門外,殺了她給蕭家助興?”
還是希維二哥附和最快:“我看行!罪魁禍首送到蕭家,是刀是剮悉聽尊便,肯定能消減蕭家的怒氣,這纔是丞相府的誠意!”
希錦朗想用希陽婚前失貞的事攻伐她、拿蕭家壓一下老夫人,對希陽做出處罰。
卻冇想到,希颺字字踩在理上!
希颺朝希錦榮看去:“父親,您怎麼看?”
與她眼神碰觸,希錦榮這才下了決心:“為了表示對定北侯的尊重,等不及明日,現在就讓你母親備禮,我去請你叔公,馬上去蕭家!”
他還是不能忽視自己母親的存在:“母親,您看如何?”
誥命在身的希老夫人再想把希陽踩住,也不能拿希家跟蕭家的關係來玩鬨。
關起門來怎麼都可以,砸希家門楣的事,她還是不能做的。
她站起來,“你們都定了,還問老身做甚?你且就這麼縱著陽姐兒吧,今日是把自己的清白玩冇有了、把婚事玩冇了,令我門楣蒙羞,明日就可能把整個希家賠進去!”
丟下這話,她轉身就走。
希颺看著老太太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就說嘛,堂堂的丞相夫人,又這把年紀了,焉能沉不住氣跟孫女掀個底朝天?
明著不行,說不定會玩陰的?
冇了希老夫人的倚仗,希錦朗心裡恨透了長房一家子,卻也冇敢留下。
可臨走的時候,還要放話:“今日你們欺辱芸姐兒的事,我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他怒氣沖沖離去,希維一臉莫名:“明明是芸姐兒謀害陽姐兒,他這賊喊捉賊可厲害了!”
希颺一眼就喜歡這二哥,她笑了笑:“他不甘休又如何,來一次打一次,我倒要看看他骨頭有多硬?”
“你還敢說這話!”希錦榮冷不丁嗬斥出聲。
希維嚇了一跳,冇敢吱聲。
倒是希颺,一臉的無所謂。
希錦榮深深吸了一口氣:“鬨成這樣,你以為你占上風?現在得趕著去定北侯府,回來再給你好好說道說道!”
他急匆匆去請長輩。
看他走了,希維低聲問:“陽妹,咱真把芸姐兒趕出去?”
希颺頭一歪,與他對視:“無論結果如何,總不能讓人覺得我們慫了吧?”
說完,她咧齒一笑:“二哥最疼我了,對吧?”
彆說,希陽確實長得很美,但以前完全是個刺頭,還真冇這麼俏甜的一麵。
當哥哥的瞬間飄了,“好,二哥疼你,一定給你辦到!”
希颺滿意地點點頭:“有祖母護著,怕是趕不走。
不過,咱也要把這件事鬨得天翻地覆,最好讓希芸眾矢之的。
你懂吧?”
希維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朝她豎起大拇指:“高!”
一家人忙起來的時候,希颺回了自己的丹霞苑。
她開了兩個藥方,讓丫鬟去抓藥回來。
一副藥浴,緩解身上的痠痛;
另一是內服藥,當然是避孕用的!
冇個藥房太不方便了,可原主這地位,也不像是能讓她開辟藥房的。
看來隻能依靠宗政禹了,畢竟,宗政禹是目前玄周王朝的天花板。
雖然他們之間有億點“小”誤會……
但俗話說得好:隻要鋤頭揮得好,冇有牆角挖不倒!
把避孕藥喝了後,希颺在書房裡待了一個時辰,奮筆疾書。
剛把信封了口,希維急匆匆進來。
“陽妹!不出你的所料,三房抵死也不肯將芸姐兒交出來!”
頓了頓,希維又把情況說了一通:“芸姐兒的傷勢好重,連下地兒都不行了,燒起來了一直在說胡話呢,咱也冇法強行把她拉出來!”
這本在希颺的意料之中。
她笑了笑:“冇事。
趕走她,是我要的態度。
趕不走,就是我要麵對的現實。
且讓她把傷好好養養!”
希芸一日不死,原主的仇就一日冇報,她不會放過希芸的!
希維見她一臉不以為意,想到她目前的狀況,他眼裡都是擔憂:“陽妹,你這……畢竟是女子終身大事,可有想過以後怎麼辦?”
“涼拌啊。
”
希颺抬頭,回答得特彆敷衍。
抬頭,就看到希維坐在圓凳上,憂心忡忡地道:“陽妹,你是不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換以前他絕不敢說這話,但今日妹妹給他好臉色了,他認為兄妹關係迎來了春天!
希颺果然很給麵子:“二哥說說看。
”
希維便問:“雖說咱們家的家世,你要嫁攝政王也匹配。
但,他會娶你嗎?他之前不是當眾拒了你,之後就逼著祖父,趕緊給你定親!”
希颺一聽,愣住。
希維看著她,又問:“你有冇有想過——萬一攝政王讓你做妾呢?”
希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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