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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曦神情也驚慌起來。
她忽然想起陳姑姑的警告:晚上不要開門?
現在,大概明白了。
莫非院子裡關著猛獸?
順著小徑,她飛快地跑向自己的舍房。
剛跑回自己的房間,她顫著雙手開門,心下暗鬆一口氣。
一入房,她馬上回身把門關上,黑暗中伸進了一隻手,阻擋住了房門的閉合。
明曦心下一驚,定神順著門縫往外看去,伴著粗重的喘氣聲,一個滿頭亂髮,身形高大的黑影站在她的門前。
她驚出了一身冷汗,難道不是怪獸,而是瘋子嗎?
她臉色大變,身子雙手用力撞向木門,隻想把門關上。
忽覺門上重重一震,那黑影被門縫夾住,竟然也學著她一樣,用肩頭一撞,直接把房門撞了開來。
明曦也被撞開了幾步,回頭見房門大開,腦子一熱,猛然衝過去飛起一腳。
那腳正中核心,隻聽男子厲聲慘叫,弓著腰踉蹌後退,終於退出了房門。
“呯”的一聲,房門被緊緊關上,明曦背頂著房門,急促地喘著氣。
慘叫聲還在繼續,明曦臉色蒼白如鬼,那男人,那聲音,還有剛纔一瞬間看清的身影,正是那太孫殿下?
剛纔她給了他一個斷子絕孫腳,雖然踢得很爽,但想想那後果,明曦覺得,脖子有點涼。
想到那柴房的一夜,明曦歇了幾口氣,反身把門上的門拴拴上了。
才鬆口氣,卻聽到視窗有動靜,明曦轉頭一看,宋弘澤凶狠的神情出現在窗前。
她心中一驚,抓起棍子衝上去就打,宋弘澤一手抓得正著,撐著窗台一跳,便跳進了房裡。
明曦驚慌地回頭,再看上了木栓的房門,欲哭無淚。
黑暗中伸出一隻有力的大手,扯著她的衣袖用力一扯,嘶的一聲,露出她半截傲雪欺霜的手臂。
明曦一發狠,回頭抓著他的手臂低頭一咬,腥甜的血腥填滿了口腔,那男人半點反應也冇有,反而直接把她撲到在地,低頭嗅著她的氣息。
灼熱粗重的鼻息在她頸間蔓延,明曦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忽覺空氣中若隱若現的甜香有異。
這是——催情藥的味道?
她吃驚地看向伏在她頸間的黑色頭顱,這是他發狂的原因嗎?
大手抓向她的胸口,明曦猛然按住了他的大手,想到了自己的解毒丹。
有冇效果?她也不知道,現在,她隻能寄希望空間出品。
手心向上,小藥瓶出現在她的手心,倒出一枚解毒丹,在宋弘澤在她臉上胡拱的時候,趁機塞到了他的嘴裡。
解毒丹清冷的氣息似乎讓他冷靜了下來,明曦趁機把他推開,從他懷中閃了出來。
宋弘澤雙目緊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是暈了過去。
明曦驚魂未定,飛快地取過一件外裳套上,蓋住自己裸露的手臂。
待她套好衣裳出來,發現地上的宋弘澤依然無知無覺地躺著。
月光從視窗傾泄而至,灑在他的臉上,豐神如玉的側臉氣質優雅,令人著迷。
見鬼了,這樣還優雅?這狗男人,倒長得一副好皮囊,白瞎了這張臉。
隻是,讓他在這裡躺著也不是事,雖然恨他,但殺了他,自己也活不了,明曦不會做這等傻事的。
留著不管?這是她休息房間呢,難道她還不用休息了?待會清醒過來又發狂,她小命也涼了。
明曦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了陳姑姑,陳姑姑會警告她,肯定是知情的。
她快步衝了出去,正想衝到陳姑姑的舍房,忽見小徑前齊正低聲吩咐著幾個男子。
明曦彷彿看到了救兵,猛然便衝了出去:“齊公公,殿下在此——”
齊正與暗衛吃驚地看過來,看到形容狼狽的明曦,馬上知道了殿下的去向。
把人交給了齊正與暗衛,明曦正要鬆一口氣,齊正忽然嚴肅地盯著她:“明曦,你可知道,聰明人才能活的久?”
明曦心中一驚,馬上知趣地回答:“齊公公,我,我什麼也冇看見。
”
齊正眯著眼睛點點頭,陰森地看了她一眼,這纔去了。
明曦關上房門,馬上回到自己的小房間,驚魂未定地躺在地上直喘氣。
她終於明白,夜裡跑出來的恐怕不是猛獸,而是那個狗男人。
不過,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明曦驀然想到了自己被欺負的那一夜,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那晚,不會也是這種情況吧?
她欲哭無淚地歎著氣,為什麼他中了毒,不去找那幾個如花似玉的寵妃,卻倒黴的讓她撞見了。
宋弘澤被人送回房中,冇多久,便清醒了過來。
他吃驚地問齊正:“孤怎麼了?”
太醫傅天冬聞訊匆匆趕了過來,齊正恭聲道:“主子,先讓傅院判給你診脈吧。
”
傅天冬坐在床邊上:“殿下,伸手?”
宋弘澤伸出了手,道:“孤為何會舊疾複發?”
傅太醫閉著眼睛給他把了一會脈,才慢斯條理地回話:
“殿下的舊疾是被桃花釀中的催情粉誘發的,不過,殿下是怎麼醒過來的?”
宋弘澤驚訝地看著傅天冬:“不是你們給孤服的藥嗎?”
“未曾。
”齊正道。
宋弘澤微現疑惑之色。
傅天冬給他兩邊手都扣了脈,半晌才說:“殿下絕對是服下了可以壓製毒性的藥物,效果比我的藥還要更好。
”
宋弘澤微微眯起了雙眸:“你們在哪裡發現的孤?”
傅天冬走後,齊正輕聲道:“是在那個廚娘明曦的院子裡尋到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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