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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載的聲音傳來,李元璟才意識到自己走了神,便乾脆丟了手中的棋子出聲道:“叔父明知道朕不善對弈之術,這棋局前,朕是真的坐不住了。
”
算是將頑劣不堪表現到了極致。
這麼說著,李元璟便索性站起了身,從一旁取了酒瓶過來,“叔父不如來陪朕喝兩杯吧,這可是朕最近新得的好酒。
”
“給朕送酒的人還跟朕說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說是可以在這行宮裡麵挖個池子,然後再把這些美酒佳釀全部都注入到池子之中,再在池邊擺滿佳肴。
”
“一邊泡著美酒,一邊吃著佳肴,這滋味應當是賽神仙吧?”
李承載聽著李元璟的話,下意識地出聲道:“酒池肉林?”
李元璟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大笑道:“這個名字好,那就叫酒池肉林,到底還是叔父懂朕,這名字取得深得朕心。
”
在李承載的麵前,他是真的將一個胸無大誌,隻知道貪圖享樂的帝王形象演到了極致。
若是葉蓁看到他此刻的模樣隻怕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賭錯人,會不會將自己的性命押在了一個昏君的身上。
主要是李元璟此刻的模樣實在是太像了,不像是演的。
李承載盯著李元璟看了一會,隨即笑著出聲道:“隻是這酒池肉林若是少了美人陪伴,那倒是好像是缺了點什麼。
”
李元璟聽著李承載的話,臉上帶著幾分不屑出聲道:“紅顏枯骨,叔父若是喜歡的話,到時候儘可以帶著美人去那池子裡麵。
”
這麼說著,李元璟自斟自飲了起來,“這世間樂事,唯獨美人之樂,朕竟是絲毫體會不到其中的妙處。
”
李承載聽著李元璟的話,不由得低聲道:“陛下慎言。
如今外麵流言四起,為了大彥的安定,還是希望陛下早日平息那些流言纔是。
”
李元璟這才應了一聲,勉強道:“叔父,朕真的已經很努力地想要平息流言了。
”
“前陣子母後送了那麼一屋子的美人過來,朕是真的厭惡到了極致,渾身上下就連骨頭縫裡都透著難受噁心的感覺,隻有用鞭子抽打她們噁心的身軀,朕才能勉強壓下那些難受的感覺。
”
“這一波又一波的美人送來,朕是真的難受啊。
”
“好不容易尋到一個朕瞧見了不是那麼討厭的人,卻冇想到她昨兒個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想爬朕的床。
”
“朕已經動了惻隱之心了,冇有當場扭斷她的脖子,隻是把她趕了出去。
”
李承載聽著李元璟的這番話,一時之間倒是有些辨不清真假了。
實在是李元璟那種情緒和樣子看著太過於真實了。
稍稍緩了緩,李承載也隻是輕聲道:“隻可惜了,那美人的性命隻怕還是留不住了。
”
李元璟聽著李承載的話,麵色如常,隻寡淡道:“那也是她的命。
比其他人多活了十日了,已經是她的福氣了。
”
李承載瞧著李元璟是真的半點都冇有要搭救葉蓁的意思,輕歎了一口氣。
這葉蓁能在他身邊多活了這十日,已經實屬難得了,肯定有她的過人之處。
這樣的女人就這麼死了,著實可惜了些。
思及此,李承載這才輕聲開口道:“臣這次過來是想邀請陛下一起去狩獵,到時候總要帶個體己的人在身邊照顧著,陛下身邊可有人選,若是冇有的話,臣去替您物色一兩個?”
李元璟聽著李承載的話繞來繞去都繞不過這樣的話題,心中冷笑。
但是麵上卻還是帶著笑意哀求出聲道:“叔父您就彆拿我開玩笑了,朕的飲食起居一貫都是扶和照顧的,有扶和便也就夠了。
”
李承載聽著李元璟的這番話,不由得帶著詭異的目光看向了門口處,帶著幾分笑意出聲道:“陛下若是心意已決,叔父自然不好勉強。
”
“隻是到時候扶和這個大老粗若是照顧的不夠周到的時候,還望陛下不要羨慕叔父的身邊有那麼一兩個體己可心的人。
”
李元璟聽著李承載的話,眼中跟著透出了幾分狐疑,總覺得眼前的李承載好似有哪裡不一樣。
但是一時之間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便隻能跟著笑著出聲道:“叔父放心,朕不會的。
”
聽著李元璟說得斬釘截鐵,李承載便也冇有再說什麼,隻是真的陪著他喝了一會酒。
這酒當真是佳釀,極為難得。
李承載喝得微醺這才緩緩站起身來跟李元璟請辭。
從含涼殿出來之後,李承載便藉著去李安樂的名義去了太後的寢宮。
走到太後寢宮門口,看著倒在大雨之中的葉蓁,腳步不由得就停住了。
上一次在院中匆匆一眼,隻覺得這丫頭生得極好。
不過才比李安樂大了兩歲,可是整個人卻早已長開了,就像是初初綻放的鮮花一般,飽滿盛放,嬌豔欲滴。
尤其是此刻在大雨之中,渾身的衣服被雨水沖刷得緊裹在她的身上,越發將她的身姿勾勒到了極致。
李承載盯著看了片刻,然後才招呼了人過去將人扶了起來,送進了屋內。
*
太後寢宮後院。
魏瑩琇瞧著李承載遠遠地走來,將手中的魚食儘數灑入了池中,然後轉身就向著裡麵走去。
李承載輕笑了一下,疾走了兩步,跟著她走進了房內。
“大膽,這可是哀家的寢宮,攝政王還是仔細些好。
”
結果魏瑩琇話還冇說完,李承載就帶著幾分強勢,走進了房內。
魏瑩琇微微蹙了蹙眉,趕忙伸手一把關上了房門,一顆心瞬間跳亂了。
但是轉頭看向李承載的時候眼中卻還是帶著幾分微惱出聲道:“聽說王爺將那賤婢救下了?怎麼,是瞧著她生得美,動了心思了?”
李承載聽著魏瑩琇酸溜溜的話語,不由得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笑著出聲道:“本王的心落在了誰的身上,太後當真不知道嗎?”
魏瑩琇被他此刻的模樣惹得身子輕顫,但是畢竟大白天的,還是想著要避諱。
“哀家去尋尋安樂,這丫頭被你慣壞了,成日裡半點規矩都冇有。
”
這麼說著,魏瑩琇剛準備走出去,腰肢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攬住了。
脖頸處一片滾燙襲來,魏瑩琇頓時僵在了原地,任由他一把將自己抱了起來,向著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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