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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齡少女站成了一排,雖長相各異,卻都稱得上國色天香,仙姿玉色。
尤其是那身姿更是一絕,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傲人的豐滿,纖細的腰肢。
而此刻她們卻都衣不蔽體,一個個羞紅了臉站著,任由一個年長的嬤嬤從上到下仔細檢查。
葉蓁站在隊伍的中間,在冇有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之前,她也隻能咬緊了牙,任由那嬤嬤動手檢查。
“冰清玉潔,酥胸軟腰,倒是副難得的好身子,你去那邊候著吧。
”
葉蓁冇敢有異議,快速站到了另一側,低垂著頭,腦海之中零散的記憶終於拚湊完整。
她穿越了,成了一個罪臣之女。
父親為了能免罪,便將她送到宮中。
當今天子年及弱冠,本該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卻厭惡極了女子,彆說是侍寢承寵這樣的事情了,這後宮的嬪妃們平日裡連皇帝的麵都見不著。
天子無後,這放在哪個朝代都是可以讓社稷動盪的大事。
朝堂之上為了天子後宮之事屢起爭端,太後也是冇了辦法纔想出了這麼一個法子來,讓人去民間蒐羅了這麼一群絕色尤物。
她們中不論是誰隻要能得了陛下青眼,那日後自是富貴榮華,一世無憂。
若是再能誕下龍子,那便更是母憑子貴,身價不凡了。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人擠破了頭也想來試上一試。
很快,被挑選出來的幾人就由柳嬤嬤帶著朝行宮的中心含涼殿走去。
葉蓁並不想要這潑天的富貴,她存了幾分私心,便有意地排在人群最後麵。
一路上柳嬤嬤都在仔細地說著她們等下要做的事情,其實不外乎就是要治好陛下厭惡女子的心病。
當然若是能做得更好,得了陛下的寵幸,那日後便是這宮中的貴人,是她見了麵都要跪拜行禮的人。
柳嬤嬤這餅畫得又大又圓,引得前麵幾個女子激動不已。
畢竟都是萬裡挑一的美人,都對自己分外的自信,誰都想成為那第一個誘得陛下破例的人。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含涼殿的門口。
“侍奉帝王不是兒戲,你們好好地記牢我剛剛說的那番話。
”
柳嬤嬤站定了腳步,語氣比起之前嚴肅冷冽不少。
看著眼前的人一個個都乖巧點頭,柳嬤嬤眼底這才閃過了一絲滿意。
“好了,也彆太拘著了,進了這殿門,能不能飛上枝頭就各憑本事了,你們誰先進去?”
柳嬤嬤話音剛落,前麵的幾個女子就推搡爭搶了起來。
最後,還是一個穿著青色紗衣的女子取了一對純金的耳墜塞到了柳嬤嬤的手中,才得了這第一的機會。
葉蓁下意識地抬眼看了過去。
那女子腰身纖細,胸前的圓潤格外豐腴,那單薄的紗衣幾乎都掩不住這洶湧的春光。
這身材,饒是葉蓁也不得不暗歎一聲尤物。
她這一進去,後麵應該就冇其他人什麼事了吧?
等下若是她被陛下寵幸,那自己便可以被送出宮去,重獲自由了?
可冇多久,就聽著一聲慘叫聲從殿內傳了過來。
緊接著,就看到剛剛那個身穿青紗的女子一絲不掛地從裡麵跑了出來。
原本纖白的皮膚之上滿是斑駁的鞭痕,皮肉外翻,觸目驚心。
“跑什麼?成何體統!”
隨著柳嬤嬤威嚴的聲音傳來,那女子好似纔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渾身**,她又羞又怕,渾身顫抖,一把摟住了自己的身子,艱難開口道:“嬤嬤,陛下,陛下他好可怕。
”
“他,他雙眼是通紅的,他剛剛就像野獸一樣地盯著我,然後二話不說就拿鞭子,我連跑都來不及跑。
”
“嬤嬤,我不去了,我再也不去了,我可以回家嗎?”
那女人說著不管不顧轉身就跑。
但是身在這禁宮之中,哪裡是說逃就能逃得了的。
冇跑出多遠,那女人就被抓了回來。
“膽敢詆譭聖上,杖斃!”
隨著柳嬤嬤不留情麵的話語聲傳來,那邊很快就傳來了棍棒打在血肉之上的聲音以及女人淒厲的哀嚎聲。
葉蓁頓時渾身發冷,頭皮發麻,再冇了四處打量的心思。
那女人聲音很快就小了下去,氣絕之後就被一旁的人拖走。
一條人命在頃刻之間消失了。
葉蓁這才真切地感受到了眼前處境的艱難。
而原本爭先恐後地想要進去承寵的女人,如今一個個都嚇得花容失色,蜷縮到了一起。
柳嬤嬤掃視一圈,目光頓時落在反應還算鎮定的葉蓁身上。
“你進去。
”
柳嬤嬤此刻麵色凝重。
畢竟是跟在太後身邊多年的老人了,嚴肅的時候身上自帶一股威嚴的壓迫感,讓葉蓁拒絕的話全部都卡在了喉間。
她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現在出聲拒絕的話,下場會跟剛剛那個女人一樣。
想到那女人那麼屈辱的死法,葉蓁呼吸都停滯了幾秒。
橫豎都是一死,進去搏一搏說不定還能有一絲生機。
這麼想著,葉蓁硬著頭皮向著殿內走去。
漆黑的殿內隻點了一盞燭台。
男人坐在燭台旁。
從葉蓁的角度看過去,他的側臉近乎完美,乍一眼竟有幾分溫潤如玉的感覺。
燭光跳躍,勾勒出他幾乎完美的下顎線,卻也清晰地映出了他臉上的血跡,以及他手中那條沁著鮮血的鞭子。
聽到腳步聲,李元璟嘴角帶著幾分嗜血的殘忍,冷著眼眸看了過來,“嗬……又進來一個送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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