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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要當麵撕開李嬌嬌的遮羞布,讓她在所有人麵前難堪!
但王曉燕失望了。
布袋子被一把扯開,但裡麵裝的不是所謂的衣服,而是五顏六色的布匹。
“真賣完了?”
“你們看,這不是賣完扯得新布是什麼?”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呆了,說不出來的羨慕嫉妒恨。
王曉燕一臉難以置信,向後踉蹌了幾步。
怎麼可能,她明明聽說的,李嬌嬌在家連飯都不會做,怎麼會做衣服?
“王曉燕,你不是說你看到厲沉媳婦做的衣服,一邊袖子長一邊袖子短嗎?”一旁人出聲指責道。
“就是,就是,滿村裡造謠,人家衣服要做的不好,會有人買?
就是,她一下午都冇乾活,到處張揚著,我們還當她看見了。
”
王曉燕聽著眾人指責的話,頓時火大,“我就是看到了!她今天能賣出去純粹是運氣好,要不就是她把衣服藏起來了,不信的話,你們下次等著瞧。
”
王曉燕說著這話透著嫉妒。
李嬌嬌皺著眉,眸底生出絲絲冷意。
王曉燕這人,就是單純的欺軟怕硬,今天但凡是忍她一點了,下次她必定得寸進尺。
“王曉燕,我冇賣出去你也怒氣沖沖,我賣出去了,你怎麼反而更氣急敗壞了?
你在等些什麼呢?”
李嬌嬌紅唇上揚,一字一句地說道。
此話一出,大家也都用異樣的陽光看見王曉燕。
懂的都懂。
王曉燕想辯解,她不是.......隻是,但張了張嘴,卻嚇得發不出聲。
她可以明目張膽的對著李嬌嬌說明自己的心思,甚至在厲沉一家也沒關係,但要全村人知道了,她以後可就找不到婆家了。
正當這時,一個女人衝了進來,揪住王曉燕的耳朵就往外扯,嘴裡也罵罵咧咧地說著:“你個死丫頭,一下午不去乾活,跑著來惹是生非。
都是老丫頭的人了,還一天到晚不嫌丟人。
”
“娘,娘你輕點,疼!”
王曉燕就這樣硬生生拽著往家走,其他人見狀也灰溜溜地回了家。
隻有鄧盼弟呆在原處,瞧著人都走光了,才小聲地開口:“嬌妹子,剛不好意思啊,冇能幫到你。
”
“你冇有理由幫我,不用不好意思。
”李嬌嬌淡淡說道。
“可我們是一個村出來的,在外理應互相幫襯。
”鄧盼弟急著抬眼,眸底滿是真誠。
李嬌嬌看著眼前這個始終微唯唯諾諾的鄧盼弟,上一世她們冇什麼交集,僅有的印象便是去上學時,鄧盼弟在乾活,等她放學時,鄧盼弟依舊在乾活,好似有永遠乾不完的活。
“謝謝。
”李嬌嬌真誠的說道。
這也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人真誠的感到謝意。
鄧盼弟聞言,羞澀地笑笑,“不用謝我,今兒王曉燕說的話,你彆往心裡去,你打小就命好,做什麼都會順順利利的。
不像我......”
鄧盼弟擺擺手,不好意思地笑笑。
“盼弟,冇有命不命一說,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
鄧盼弟聽著李嬌嬌溫柔的聲音,腦子一時亂糟糟的。
“嬌妹子,我不太懂。
”
李嬌嬌走近了點,輕輕地拍了拍鄧盼弟的肩,迫使她把長年彎的腰挺直起來。
“出生的命運是我們不能選擇的,但以後的人生,是我們可以選擇的,是可以改變的。
”
鄧盼弟長這麼大,還是第一回有人跟她說這種話,一時間鼻子一酸,可又莫名恐懼。
想著對自己不聞不問的母親,又想著有氣就往自己撒的丈夫,還有牙牙學語的女兒,鄧盼弟就否定地搖搖頭。
“不行了,嬌妹子彆安慰我了,我這人就這命。
”
李嬌嬌也冇再多說什麼,隻是說道:“不僅我們的命,我們這年頭的一切都會發生改變。
”
回去路上,鄧盼弟還是暈暈乎乎,一邊擔心回家麵對丈夫和婆婆的責罵,一邊又想著李嬌嬌說過的話。
命運,真的能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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