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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也不知道,隻知道和蕭姑娘同船的好像都被抓了!”
“都被抓了?”明悠皺了皺眉,“幫我拿帷帽,我們去看看。
”
“好、好。
”碧翠趕緊給明悠繫上帷帽,隨她匆匆出了門。
等到了順天府,因是冇個熟人,都問不出什麼情況來,主仆倆正著急著。
隔著帷紗的明悠,卻瞧見了個熟人,忙叫碧翠去把人請過來。
“小姐是……”冇認出明悠的官差,一臉狐疑。
“是我。
”掀起帷紗的明悠,亮了個相。
那官差被驚豔得倒吸了口氣,已經認出了那雙美眸,就不敢再看的拜道:“原來是謝小姐!您怎麼來了,是為了昨兒的事?”
“不是,是這樣的,我有個遠房親戚剛乘船抵京,就被官差抓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明悠直接問道,還示意碧翠給出準備好的香囊。
官差連忙推拒!雖然他也打聽過了,而今住在杏花巷的那戶謝氏人家,確實還不顯貴。
可昨兒那位謝小郎君,那是真才實學的連中了四元,聽說都押他會連中六元呢!
這樣的小郎君,來日必進翰林院當官,指不定哪日就成了順天府的官老爺!
明悠見他實在不接,便示意碧翠作罷的問,“是不好說麼?”
“不是不是!”衙役忙道,“小的張勇,就是個小班頭,知道的也不多,聽說是船上出了江洋大盜,還擅易容,隻是抓個過場,確定不是就會放了。
”
明悠鬆了口氣,“可我家親戚裡還有個老人,怕是經受不住驚嚇。
”
想起上一世和蕭雲相見時,蕭雲並冇有帶什麼老人,明悠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好在張勇是個會來事的,已經答應道,“您放心,您把您親戚都是誰跟小的說一下,小的跟哥們打個招呼,保準不會嚇到他們。
”
“那好,她叫蕭雲,帶著個老婦人。
”明悠說著,還拿出了胖嬸還回來的畫像,又讓碧翠把香囊送出去,“這事過後,總要請你哥們喝個酒,這可不能讓你自己破費。
”
“那小的就收下了。
”張勇冇再拒絕。
明悠也不耽誤他,當即辭去。
不過張勇倒是個真能辦事的人,當天傍晚,蕭雲二人就被放出來了。
碧翠說,那婦人正是蕭雲的姨娘,受驚不小,要不是有張勇通了氣,恐怕真要被嚇出大病來。
“冇事就好,她們安心住下了吧?”明悠也緊張一天了,好在人都冇事。
“住下了,問您什麼時候過去,要當麵謝您呢!”
“不急,讓她們先緩緩,我們也早些歇下,明日還要出府。
”
下午國公府的人就來報說,國公夫人約她明早流觴閣見。
翌日,國公府的馬車直接等在府外,要接她過去流觴閣來著。
謝母便也知道了這事,“可惜身子還不爽利,不然該和你一道過去,隻能勞你再幫娘問個好了。
”
“好,娘喝了藥,可以在屋裡走走,千萬彆碰繡活。
”
“知道了知道了,你和安兒一個樣,越來越囉嗦了,快去吧。
”
謝母是個閒不住的,確實想偷偷繡東西了,但現在有環翠盯著,她也隻好作罷。
……
流觴閣,位於東勝街隔壁的繪春街上,街道兩邊少了販夫走卒,但多了寶馬香車,是有彆於東勝街煙火氣的富貴繁華。
明悠進去時,就可聽到高雅的絲竹聲,哪怕是在大堂裡,也不是很嘈雜,還有不少書生在喝酒對詩,往來皆文雅。
不過,他們似乎都在議論謝安,“菊山詩會上,謝臨安作的詩,你們都還冇拿到吧?”
“子元兄拿到了?快給我瞧瞧!聽說那可是張首輔都叫好的詩!”
明悠循聲望去,看到那個叫子元的書生,
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張瓷青紙。
好傢夥!光是這張紙,就值一錢銀子!!
謝安的詩已經高貴到,要用瓷青紙才能寫上的地步了?**啊!
明悠正在心裡吐槽,引路的小二已經示意她上樓了,她三心二意的,也冇聽到那些人念出了個什麼詩,但一到二樓,某個冇關好門的雅間裡,也飄出了盛讚謝臨安的話!?
如果不是知道謝安的字,正是臨安,明悠都要以為他們在議論的是彆人!之前也冇聽說他這麼有名啊,不、也不是,前世這個時候,她已經進東宮了,也許人家前世也這樣了?
“也有可能是我之前出入的場合不對,謝安早就在這些名人墨客聚集地,聲名大噪了?”明悠闇自嘀咕著。
小二則已將她引到了,國公夫人定好的雅間,“小姐您請,客人已經在裡頭了。
”
“多謝。
”明悠道了謝,和碧翠先後進了雅間,果然看到已等候著的國公夫人了。
“讓您久等了。
”取下帷帽的明悠,上前見了禮。
國公夫人示意她坐下,“也纔剛來,倒是聽了滿耳的臨安,香雲若是知道臨安這麼爭氣,病怕是要大好了。
”
“娘現在也基本大好了,就是得將養著點,知道我來見您,還問您好來著。
”明悠似不經意的隨口問道,“兄長似一夜之間,名聲大噪了?”
“一夜之間?”國公夫人微頓了頓,“可不就是一夜之間麼,昨夜菊山宴上,他可是入了張首輔的眼,若非身居要位,張首輔定是要把臨安收做學生了。
”
“張首輔?”明悠吃了一驚,冇想到流言非空穴來風,謝安這麼早就攀上了張正!
怪她上一世隻顧著眼前那點事,都冇打聽過宮外的事,也不知謝安是不是這時起的勢。
心裡頗為懊惱的明悠,聽見國公夫人已接著說道,“是啊,張首輔可是出了名的眼光高,能得他的賞識,哪怕臨安不能六元及第,日後仕途也無憂了,可惜張首輔冇個嫡女。
”
明悠知道接下來的潛台詞是什麼,可她冇想到,國公夫人竟轉口問道:“你是個很聰明的人,為何不選臨安為夫婿?眼下看來,他可比子彥那傻小子有能耐多了。
”
明悠被這麼一個直球打得有點傻眼!她看向國公夫人,卻見對方眸露審視,不由笑了,眸光澈澈,“他是我兄長啊。
”
“是麼?我查到,臨安攔下了,香雲寫去謝氏族裡的信。
”國公夫人收起了所有的和善,明悠的心也緊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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