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十五就是哥哥跟孟晚姐成親的日子,你就不能待到下個月參加了哥哥跟孟晚姐的婚禮之後再走嗎?”。
霍褚卿聞言喝茶的動作一頓,麵無表情的看著扒拉著自己衣袖的手,心中已對她生出了殺意,淡淡的把衣袖抽了出來,語氣略微無奈道:“溫姑娘還請自重”。
見她把手縮了回去,霍褚卿收回目光看向對麵的溫予柏,謙和道:“就有勞溫大夫替裴某安排了”。
說完偏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蘇孟娩笑得意味深長道:“待裴某辦完外麵的事後,定然會給孟娩姑娘與溫大夫準備一份新婚大禮”。
蘇孟娩抬頭與他目光相對,那一刻發覺他笑得極為陰森,讓人不寒而栗。
蘇孟娩打了一個寒顫,驚疑的瞪大了眼眸,見他對著自己莞爾一笑,一瞬間又變成了謙謙公子。
蘇孟娩見狀毛骨悚然,耐下心中的驚悚,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乾巴巴道:“子衾公子不用如此客氣”。
霍褚卿把她的反應儘收眼底,彈了彈衣袖從石凳上站了起來,“溫大夫裴某告辭了”。
溫辛見他這就離開了,心中一慌,猛的站了起來扯住了他的衣袖。
“噗”。
隻見霍褚卿噗的一聲從嘴裡噴出來一口鮮血後,嘴角緩緩湧出一絲殷紅,順著嘴角蜿蜒而下,滴在衣襟上,臉色變得煞白,身體順著溫辛的力道一屁股坐回了石凳上,搖搖欲墜。
“啊”。
蘇孟娩看著吐血的霍褚卿嘴裡忍不住發出一道驚呼,看著快要倒下去的男人,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扶住了他的身體,回過神來時,他已躺在了自己的懷中。
溫辛看著吐血的男人一怔,表情癡癡的看著自己的手,以為是自己拉著他的力道太大了,扯到他的傷口,讓他舊傷複發了。
溫辛眨了眨眼,看向躺在蘇孟娩懷中的霍褚卿,無助的舔了舔嘴唇,伸著手想去扶但又不敢,偏頭看向溫予柏:“哥哥,怎麼辦?你快看看子衾哥哥”。
蘇孟娩看著臉色蒼白,一絲血絲也冇有的男人,有些擔憂,如果他發生了不測,溫辛應該會內疚一輩子的吧。
想到這裡,蘇孟娩看向溫予柏:“予柏,你快來看一下子衾公子”。
溫予柏被她們望著,雖惱怒自己妹妹的莽撞之舉,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隻好解決了。
溫予柏來到蘇孟娩身邊,拿過霍褚卿的手腕仔細的把起了脈。
“哥哥,子衾哥哥到底怎麼樣,有冇有事啊”。
溫辛看著哥哥滿臉嚴肅的把完脈後又伸手去掀子衾哥哥的眼皮,呼吸不由的一滯,心跳都漏了半拍,連忙湊上前,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
溫予柏把完脈後又掀開了霍褚卿的眼皮,看著他瞳孔擴散,溫予柏臉色不是很好。
瞥了一眼憂心重重的溫辛,隨即收回了目光,從衣袖內側摸出一瓶白色的藥瓶,倒出一粒有些大的褐色藥丸喂到他嘴裡,低聲道:“裴公子快吞下去”。
霍褚卿躺在蘇孟娩的懷中,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微微的有些失神。
嘴裡猝不及防的被人塞入一顆藥丸,噎得他翻白眼。
看著噎到了,蘇孟娩從桌上倒了一杯茶水,端著茶杯喂到他的唇邊,“快喝點水”。
“多謝孟娩姑娘…咳咳咳”。
霍褚卿順餵過來的茶水把藥丸嚥了下去後,抬眸看著她精緻的下顎,漆黑的眸子裡泛起暗灼的光芒,聲音有些暗啞:“多謝孟娩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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