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褚卿見溫予柏冇說話,低垂著眼眸任由溫予柏打量著自己,隻是眼眸裡的神色沉沉滅滅的讓人看不清。
哥哥怎麼回事,怎麼還不讓裴公子起身,溫辛見狀扯了扯自己哥哥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讓裴公子起來。
察覺到衣袖被人拉扯,低頭看了一眼,見溫辛拉著自己的衣袖示意自己讓男人起來,頭疼的抽了抽嘴角,難怪老人說女孩還外向。
“裴公子不必如此客氣,救人本就是醫者的本職,快快請起”,說完過去虛扶著他的胳膊,讓他起來。
霍褚卿垂眸看著胳膊上的手,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寒而栗的寒意。
都說溫戚乃是在世華佗,霍褚卿不相信儘得溫戚醫術真傳的溫予柏診不出他早已身中藤百枯劇毒,再找不到赤血蟾蜍來解毒,下次毒發就是他亡命之時。
而赤血蟾蜍是他們家的傳家之寶,要解藤百枯的毒隻需赤血蟾蜍的一滴精血,但諷刺的是他從未提過這事,嗬,真是一個自私自利又虛偽的一個人呢。
霍褚卿收回思緒,臉上又掛上了溫爾儒雅的一麵,順著他的手從善如流的直起了腰身,“溫大夫良善,裴某甚是欽佩”。
說完目光落在溫予柏身邊的蘇孟娩身上,視線在她身上停頓了片刻。
就見霍褚卿眯了眯眼輕彎嘴角,朝著蘇孟娩拱手,“最近也多謝孟娩姑娘對裴某的精心照顧”。
“子衾公子不必如此客氣”。
蘇孟娩有些驚訝,不過反應過來後,動作生疏的對著他回禮。
溫予柏看著霍褚卿落在蘇孟娩身上的目光,莫名有些不喜,身體不自覺的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目光。
霍褚卿看著被男人擋在身後的身影,眼眸深處眸光沉了沉。
溫辛看看他們相互回禮,心中有些不耐,出聲道:“子衾哥哥怎麼還這麼見外,大家都如此熟悉了”。
“子衾哥哥你傷還冇痊癒,快坐下來”。
霍褚卿聽見溫辛對自己的稱呼,臉上一僵,麵孔有一瞬間扭曲,但轉瞬間臉上又掛上了溫和的一麵。
溫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裴子衾,見他並冇有出聲阻止自己,心中不由得有些竊喜,他是不是心中也心悅自己?
溫辛想到這裡,用餘光掃了一眼男子,又立馬羞澀的把目光收了回來。
怕男人察覺到自己在偷看他,溫辛拉著溫予柏的胳膊,撒嬌道:“哥哥你最近辛苦了,快坐下休息休息”。
說完溫辛拉著溫予柏的胳膊來到亭子裡,把他按在凳子上。
“子衾哥哥你過來呀”。
溫辛坐在溫予柏的身邊看著還站在亭子外麵的霍褚卿親熱的喚道。
霍褚卿指腹輕撫著手中的扳指,聽到溫辛的呼喚後,掀眼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對她點了點頭。
隻是心中越發看不上溫辛,隻覺得她缺乏教養,嬌蠻無禮。
霍褚卿把目光從她的身上移向了蘇孟娩,目光怔忡的看著她。
隻見蘇孟娩身著一襲墨綠色的籮裙,白皙的臉蛋不施脂粉,麵部精緻而柔和,此刻臉上正帶著淡淡的笑容,安靜的站立在一邊看著那對兄妹嬉鬨。
“孟娩姐,你也快來啊”。
見霍褚卿衝她點頭,她眼睛頓時一亮,把目光移向蘇孟娩,心情愉悅的朝著她喊道。
聽見溫辛喊自己,蘇孟娩不由莞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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