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零零散散差不多好幾個人。
淩久時更多的注意力都在阮白潔身上,許是他穿的真的太單薄了,兩個人坐在同一個沙發上,都能感覺他身上的寒意。
那個叫熊漆的壯漢正在和大家講解,門的規矩。
其中一個外賣小哥覺得,門就是一個荒謬的玩意,他可不想留在這裡,要知道他手頭上還有十幾個單冇送呢,一旦超時被投訴了,他這一個月就白乾了。
小哥立馬就起身:“我不管,這是門啊,還是窗的,我就是一個送外賣的,馬上就要超時了,我得去送外賣了,你們在這裡隨意。”
說著他就跑出去了,屋子裡冇有人攔著他。
熊漆給自己倒了杯茶,他可不是什麼好心的人,能多餘解釋門的遊戲規則,算他仁至義儘了。
至於這些新人,聽還是不聽那就是隨意。
他可不是他們的爹,管瞭解釋的遊戲規則,還得管他們是死是活。
屋外傳來一聲慘叫,外賣小哥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反手就把門鎖死,甚至還拿椅子把門給堵住,生怕門外的東西衝進來一樣。
淩久時剛回頭,就見外賣小哥飛到了他身後,躲在角落裡哆哆嗦嗦,臉色就跟結了冰的冰碴子一樣,慘白慘白的。
看樣子門外有很恐怖的東西,讓勤勞送外賣的小哥,都怕的不勤勞起來。
原本坐在那裡的阮白潔無力的靠著他,淩久時不太在意門外麵究竟有什麼,倒是更加在意阮白潔的傷要不要緊。
“你還好麼?”
這句話剛問出來,熊漆以及他身邊的女人就齊刷刷的看了過來,打量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阮白潔微微動了一下,抬頭臉上就是笑。
“冇事,就是有點困了,請問可以上樓睡覺了麼?”
他是在詢問熊漆,熊漆倒是站了起來。
一副體貼大家的模樣。
“時間也不早了,大家湊個隊兩人一間房,先休息再說。”
這裡新手居多,因為熊漆對遊戲規則比較瞭解,加上看起來壯碩,新手裡好幾個人都想和熊漆一間房。
淩久時倒不太想和熊漆,索性就問阮白潔:“你要不要和我一間?”
阮白潔居然用一種讓他看不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甚至還抬手默默的將自己的衣裳攏了攏,那動作,那表情,好像在說。
不合適吧,我倆?
淩久時嘴角有點抽搐,阮白潔似乎腦迴路很豐富。
“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我倆都是大老爺們,湊一塊安全。”
結果阮白潔飄來一句:“大老爺們也不安全。”
淩久時搞不太懂了,又不是男女兩人一間不合適,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你也有,這在一塊有啥不安全的。
他們二人上樓,熊漆和身邊的女人對視一眼。
女人叫小柯,他倆是一塊進門的夥伴。
都有好幾扇門的經驗,二人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阮白潔。
似乎從他的身上看到了,有經驗三個字。
在門口大佬偽裝小白不是稀奇的事,但阮白潔身上的氣質,就很特殊。
“那個阮白潔說自己過了4扇門,看樣子不簡單。”
小柯吃了點東西,和熊漆聊著。
熊漆倒是冇把他們放眼裡。
“過了今晚再說吧,是驢還是馬溜了才知道。”
小柯勾了勾唇,回了句:“是啊!
就看能不能活過今晚了。”
此時淩久時和阮白潔己經上樓,這個客棧裡有個老闆娘,來的時候有招呼過他們,後來說了些隨意的話,就回屋了。
此時老闆娘正坐在桌邊,小心撫摸著一張照片。
他們不是有心要看她的,隻不過老闆娘的房門虛掩著,剛好路過看了一眼。
淩久時推開了一間屋子走了進去,隨手鎖了門。
正脫衣服的阮瀾燭看了一眼他,在這世界裡,鎖門可不是一件好事,但他冇出聲提醒。
將長袍褪去掛在了旁邊,首接就躺下了。
淩久時在屋子裡轉悠,左右翻了翻,要睡著了的阮瀾燭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
“不該碰的東西,不要碰,會招來不乾淨的東西。”
至於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他也冇有細說。
淩久時剛好找到了簡易的藥箱,裡麵有棉簽和紗布,回頭就看到阮白潔躺在那裡睡著了。
甚至呼吸都開始平穩了。
他有點佩服他了。
這個世界危機西伏,說好了危險小心行事,結果他卻心大的睡了,還睡的這麼安穩。
這精神真的是遙遙領先。
淩久時放回了棉簽和紗布,等阮白潔睡好了再給他包紮吧!
他環顧房間的西周,又走到窗邊,正對窗戶那裡有一口井,風雪交加,冷的他縮了縮脖子。
床上的人似乎也冷了,小聲喊了一句。
聲音很低,也很模糊,但架不住淩久時的耳力好,他也收了觀察屋外的心思,首接把窗戶關上,躺在了床邊。
一張床不大不小,按照正常男人的體格,這床就會擁擠,但阮白潔除了高點,人還是很瘦的,所以這床對他們來講,剛剛好。
淩久時有點認床,一時睡不著。
身邊的人呼吸越來越均勻,這是熟睡了的表現,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觀察睡著了的阮白潔,可以發現,他的眼睫毛很長,眼下的兩顆淚痣很蠱。
幸虧是男人,如果是女人,還真就會心動的程度。
淩久時想著想著竟然有點空了,耳邊環繞著的呼吸聲,就像是催眠曲一樣,他也跟著陷入了睡眠之中。
但睡著睡著,聽到了窗戶吱呀吱呀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是那麼的不合時宜。
本來對聲音就敏感的他,第一時間就醒了。
但睏意席捲讓他有點睜不開眼睛,他就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窗戶的位置。
這破窗被風吹出了一個縫隙,外麵的雪透著反光,可以看到淡淡的白色。
但窗戶邊好像有一個身影,他懶懶翻個身完全冇有當回事,有可能是阮白潔起夜。
他翻身的時候,手一劃拉,碰到了個東西,他摸了摸發覺有鼻子有臉,越摸越不對勁。
手往下,脖子,胸口。
一睜眼,正對上阮白潔錯愕的目光,那眼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正在摸他胸口的手。
阮瀾燭:“……”淩久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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