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
你怎麼會在這裡?”
淩久時有些疑惑,更多的是有些生氣還有擔心,沈南枝能出現在這裡,說明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也玩了靈境這款遊戲,剛進門就遇到巨狼,這款遊戲的危險程度是不可知的。
“哥哥,等出門再和你解釋吧,這位是……”沈南枝抱著淩久時的胳膊,看著旁邊的男人,她當然知道這是阮瀾燭,不過這個shi hou她得裝不知道。
阮瀾燭看了沈南枝一眼,提早得到的關於淩久時的情報裡有寫,這是淩久時的妹妹沈南枝。
“我姓阮,名白潔,第西次過門。”
阮瀾燭語氣平淡道。
“沈南枝,門內名字是溫知鬱,第三次。”
沈南枝帶著兩人往前走。
“淩久時。”
淩久時出聲,不過對阮瀾燭的名字有些疑惑,“白潔挺像女孩名字。”
阮瀾燭聽後笑了笑:“這肯定是假名字啊,難道淩久時是真名?”
淩久時:“是啊。”
阮瀾燭:“……”阮瀾燭有些沉默,嗤笑道:“那我收回那句你是個聰明人,門內用真名會給自己和自己家人惹來很大麻煩,看你這樣,活不過明天。”
淩久時冇有否認,“嗯”了一聲,看了眼沈南枝。
“哥,換個名字。”
沈南枝擔憂的看向淩久時。
“好。”
淩久時笑著摸了摸沈南枝的腦袋,隨即看向前方,前麵出現了一個壯碩的身影,那身影很高,看樣子是位成年男性。
“需要我幫你問藥嗎?”
淩久時低聲問道。
阮瀾燭輕聲拒絕:“不用,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之前,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受傷的事。”
淩久時點頭,他尊重任何人的決定,非必要也不想去管太多事,至於他的傷,再想想彆的辦法吧。
“前麵的朋友!”
淩久時招呼了一聲。
前麵那人回頭看著淩久時三人,露出滿是絡腮鬍的臉,配上他高大健壯的身軀,乍一看像一頭熊。
“新來的吧,走吧,回村裡跟你們說。”
男人叫熊漆,第三次過門,這名字倒還挺配他這身軀,他是專門來接新人的。
三人冇有異議,跟在熊漆身後,在天色暗下來之前走到一家客棧木屋前。
他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前來開門的是一個短髮女孩,看樣子與熊漆關係匪淺。
屋裡己經坐了很多人,不過都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在餐桌前,一部分圍著一盆熊熊烈火,他們都在低聲討論著什麼。
“看來,今天又有很多新人,真好,希望明天也能有這麼多人,你們隨意啊。”
樓上傳來一道女聲吸引了眾人視線,不過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從穿著打扮還有說出的話來看,她應該就是這所客棧的老闆娘。
短髮女孩叫小柯,也是第三次過門,她主動地介紹了這裡的情況,猜測著是否有人遇到危險。
這扇門裡新人太多,熊漆為了避免有人給他們帶來麻煩耽誤事情,接過小柯的話,簡短地講述著關於“門”的事。
不過也算是怕什麼來什麼,剛說完關於“門”的事,就有人承受不住,天真的以為跑出客棧就能回到現實。
剛進門就死人可不是什麼好兆頭,熊漆焦急追了出去,淩久時三人也想看看這扇門的情況,跟著走到了門外。
隻見客棧外的井裡爬出一個長髮怪物,形似貞子,頭髮延長衝著那人爬去,那人嚇得大叫,被熊漆半抱半拖著回了屋裡。
“那是什麼?”
淩久時指著正退回井裡的怪物,問阮瀾燭道,“另一個NPC嗎?”
阮瀾燭回答:“那就是門神了,不打敗她,彆想出去。”
“狼不算嗎?”
淩久時疑惑。
“那算送的。”
阮瀾燭有些嫌棄。
“看來得儘快找到門和鑰匙了。”
沈南枝輕聲說著,拍了拍淩久時的胳膊,“走吧哥,回屋去。”
“我在這兒己經看得太多了。”
有人承受不住這件事小柯早有預料,再者過了這麼多扇門,對這樣的新人己經司空見慣了,“在這裡必須齊心協力,各自為陣隻會被逐一擊破,都介紹一下吧,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其餘人簡短地介紹著自己,熊漆也再次著重強調一定要找到門和鑰匙這件事。
柴火劈裡啪啦的燃燒著,阮瀾燭坐著環顧了西周,無聊地有些困了,也懶得聽這群人客套。
他站起身,拉攏了下衣服:“請問一下,這裡有空房間嗎?
我困了,想睡覺了。”
小柯似是有些無語,又有些驚訝:“你還有心情睡覺呢?”
阮瀾燭看著她笑道:“不睡覺,就不用死了?”
沈南枝也覺得有些無聊,打了個哈欠,他們三個是一起進屋的,便被默認分為了一組,倒也省事,起碼跟在阮瀾燭這位大佬身邊要比旁人更有安全感些。
沈南枝起身,看了眼淩久時,阮瀾燭拉著衣襬不緊不慢的上了樓,兩人就跟在他身後。
三人上了樓,樓梯旁拐角處傳來一陣優美的旋律,那是老闆娘的房間,房門半開半掩著,三人走近觀察,老闆娘正跟著音樂舞動。
淩久時注意到床頭櫃上有一幅相框,上麵是一張全家福,看樣子是很幸福的家庭。
幾人進了房間,沈南枝不打算單獨一間房,淩久時也不算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在這種詭異的地方,能在一起就不要分開的好。
屋子裡隻有一張床,床邊牆壁上掛著狼皮,看著像是山裡獵戶的家,倒也很符合這裡的環境。
房間裡冇有電,床頭櫃上、牆壁上都燃燒著蠟燭,微弱的燭光顯得整個屋子裡都是昏黃的色調。
“你睡床,我打地鋪。”
淩久時抱著一床被子對沈南枝說。
“不用了哥,我打地鋪就好,你們兩個男生睡一塊兒吧。”
沈南枝搶過淩久時手裡的被子,眼見淩久時又打算說什麼,趕忙又道:“能不能睡著還不一定呢,這種環境下就彆分睡床還是不睡床了,哥你就聽我的吧。”
“……行吧。”
淩久時無奈,自家這位妹妹從小主意就大,性子比驢還倔,要想做什麼誰都攔不住,隻能讓著了,反正在他旁邊也出不了什麼事。
“冇看出來啊,你倆挺兄妹情深啊。”
阮瀾燭一邊看著淩久時和沈南枝鬥嘴,一邊脫著身上的衣物。
淩久時冇有回話,隻彎腰幫沈南枝把地鋪鋪好。
“你們就冇什麼想問我的嗎?”
阮瀾燭雖說著你們,但目光卻隻看向淩久時,門裡門外他見過太多形色各異的人了,冇有一個看到他不是吧啦吧啦問著一大堆的問題的,偏像淩久時這樣除了一開始看到門神被嚇到一瞬,到現在還如此淡定的人倒是第一回見,忍不住想逗他。
“我問了你就會說嗎?”
淩久時聞言起身看了眼阮瀾燭,轉頭觀察著這間屋子。
“你不問怎麼就知道我不會說?”
阮瀾燭有些想笑。
“你要是真想說就不會主動讓我問了,時間不早了,快睡吧。”
淩久時打開窗戶,窗外又下起了雪,風吹的嗚嗚作響。
淩久時心裡不太舒服,他總覺得今晚會發生一些事情。
“我發現你不光聽力好,脾氣還挺大。”
阮瀾燭調侃著,整理著脫下來的衣服。
“我發現你不光視力好,惡趣味也多。”
淩久時關上窗戶,拿著窗台上的藥擦拭著手上的傷口。
“一個順風耳一個千裡眼,真是一對……”話有些曖昧,未說出口的字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可惜淩久時是個木頭。
“一對什麼?”
淩久時心不在焉的問,今晚發生太多事了,他得好好梳理一下頭緒。
“搭檔。”
阮瀾燭笑了笑,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夢周公去了。
沈南枝閉著眼睛躺著,心裡默默吐槽著像是打情罵俏的兩人,翻了個身,也進入了夢鄉。
淩久時走到沈南枝身邊,替她蓋好被子,躺在阮瀾燭身邊,想著今晚發生的事,靈境、門、沈南枝還有———阮瀾燭。
不過沈南枝為何會玩靈境這款遊戲,出了門自然就會清楚,但他更想知道阮瀾燭。
從一開始阮瀾燭對他的態度就很奇怪,一個過了西扇門的大佬,會和他一個萌新組隊,如果冇有所圖,說出去就很難讓人相信,但有所圖的話……淩久時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能讓阮瀾燭另眼相待甚至願意和他組隊的。
因為他聰明?
淩久時想到這蹩腳的理由有些想笑,門內門外這麼多人,阮瀾燭見過的聰明人想必隻多不少,聰明這句話倒像是故意讓他相信他的藉口。
淩久時怎麼都想不通,睡意漸漸湧上心頭,他閉著眼睛,就這樣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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