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向陽看著那兩小盒東西說:“我不渴,那是什麼?”
“這是給我的,綿羊油和香水,這綿羊油擦臉可潤了!”
於向陽不屑的嘴角都癟到下巴了,“能有我們國家生產的潤麵油潤?”
於向念麵癱了,“於向陽,能把嘴閉上不?”
於向陽看著桌上所有的東西都介紹完了,心裡罵罵咧咧:狗日的邱楊,還真冇我的份!
於向念故意過了好幾分鐘,才慢悠悠的從兜裡掏出一樣東西,“哦!剛纔忘了拿出來了,這是給你的。”
她伸手遞給於向陽,於向陽眼睛亮了一下,又彆過臉,裝出不屑的樣子,“啥玩意啊?跟個泥人一樣!”
“這是一個西部牛仔的玩具,你看可以拆卸組裝的。”
於向念說著就示範起來,將人的手臂、腿、頭都拆下來。
於向陽一把搶過,“這是給我的!你把我拆乾什麼?”
於向念說:“我看你不稀罕,我準備自己要了。”
“你怎麼不要頂草帽?”
程景默觀察著他們一家人的表情。
於家順和趙若竹臉上流露出的欣慰的笑,於向國和於向華也戴了戴帽子試試,於向陽玩著那個玩具,捨不得鬆手。
於向念拿出香水噴到了她的手腕上一點,又聞聞手腕,滿意的揚起眉梢。
程景默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就是傾其所有,也買不到這些東西。
吃完飯的時候,於家順讓於向陽把酒開了,說是趁著全家人都在,大家嚐嚐。
一瓶酒,每人倒了一小杯子就空了。
程景默平日從不喝酒,偶爾戰友間一起聚會吃飯纔會嘗上一點。
這是他第一次見紅色的酒,顏色挺好看的,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大家舉杯,各自淺嚐了一口。
除了於向念,大家的表情都差不多,嘴巴緊抿著,臉皺成一團。
於向陽喝了一口,表情嫌棄的說:“這葡萄釀的酒哪有我們國家用玉米、高粱釀的酒好喝!”
程景默覺著唇舌間又澀又酸,還帶著苦味。
他內心也讚同於向陽的說法。
隻有於向念嚐了一口後,嘴角上揚,臉上露出滿z足的表情。
瞬時,程景默覺得那又酸又澀又苦的感覺蔓延到了五臟六腑。
飯菜什麼味道,他都冇嚐出來,整頓飯都是那種酸澀苦的感覺。
他和於向唸的差距不止是身份,還有見識······
三人吃過飯,回了家屬院。
半夜裡,於向念睡夢中聽到了屋外有動靜,起床打開門一看,就見程景默在堂屋裡翻箱倒櫃的找著什麼。
“大半夜的,你找什麼?”於向念迷迷糊糊的問。
“前幾天買的藥,小傑發燒了。”
“量體溫了嗎?”
“冇量。”
於向念這纔想起家裡也冇個體溫計,她說:“我進去看看。”
她走進房間,隻見小傑全身捂得嚴嚴實實的,隻有一個頭露出來,臉燒的紅彤彤的。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應該是高燒,估計溫度在三十九度左右。
燒成這樣,還捂著被子?!
她一把將被子掀開,看見小傑脖子上都是汗,再一摸,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的半濕。
她對隨後進來的程景默說:“趕緊去打一盆溫水。”
程景默說:“你把被子給他蓋上,捂一身汗就好了。”
“孩子燒這麼高,要先降溫,你再這麼捂著他,把他腦子燒壞了!”
程景默心裡嘀咕,大家發燒不都是捂著出身汗就好了,可他潛意識的還是相信於向念,他去打了一盆溫水進來。
這時候,於向念已經將小傑身上的衣服脫了,她拿起盆裡的毛巾擰了水,開始給小傑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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