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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身一僵,猛地抬頭,果然對上厲薄琛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他的眸子漆黑,深邃,此刻滿是嘲弄。
但似乎還藏著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緒。
他襯衫的口子解開了兩個,露出精緻的鎖骨,胸肌若隱若現。
他的左手插進我的頭髮,捧著我的後腦,右手攬著我的腰,不由分說地將我拉向他。
呼吸交融。
喘息間,**帶著滾燙的溫度噴薄在我的臉上,又朝四周蔓延開去。
我好不容易纔用冷水降下的溫度,在這一刻又被撩撥得節節攀升。
我強撐著一絲理智推他,“讓開。”
厲薄琛的嘴角斜斜勾起,“怎麼,現在纔來裝清高是不是晚了點?”
他從身側撈起我的左手,指腹摩挲著厲母給我的訂婚戒指,“你說,這枚戒指抵得上你爸媽幾個月的醫藥費?
“要是我現在派人去醫院打聲招呼,給你爸媽停藥,你猜他們還有幾天好活?”
我的心陡地一顫,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厲薄琛,你瘋了?他們以前對你明明……”
“那又怎麼樣!”
厲薄琛的黑眸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彷彿我們在談論的根本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一盆花,一棵草。
我看著他的臉。
這張我曾經無比熟悉的臉孔,它明明幾乎貫穿了我之前的整個人生。
但這一刻,卻顯得無比陌生。
突然,我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改變,竟然扭過頭在洗手池乾嘔起來。
厲薄琛驀地變了臉色。
“怎麼回事?你懷孕了?”
我冇有精力回答他。
我本來就有些發燒,昨天晚上又因為偷聽到他們母子的談話嚇出一身冷汗,著了涼,今天的情況就更加嚴重了。
胸口一陣陣地泛起噁心。
可厲薄琛卻不依不饒。
他抓著我的手臂一把把我拉起來,壓在牆上。
身後傳來的冰冷觸感倒是讓我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麵前,厲薄琛聲音狠戾。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快說!”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臉色,是紅還是白,隻是冷冷地勾起嘴角,“如你所願,我很快就能母憑子貴嫁給你了,開心嗎?”
看著厲薄琛鐵青的臉,我莫名暗爽。
“尹東寧!”
他厲聲嘶吼著出我的名字,像一頭髮狂的獅子,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我不耐地推他,“彆那麼大聲,我聽得見。”
我實在懶得和他周旋,現在的我隻想要一張床好好躺一下。
但我冇想到,下一秒,厲薄琛竟然就掐著我的下巴吻了上來!
那一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自然也有過春心萌動的時刻,但彼此從未逾矩。
這是我的初吻!
但我一想到厲薄琛也許和尹北月也做過這麼親密,甚至是更親密的事的時候,我從心底裡生出一股濃濃的噁心。
更彆說我已經知道厲母堅持讓我嫁進厲家的原因!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咬了下去,一股濃濃的鐵鏽味立刻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厲薄琛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
但卻冇有放開我。
不知道是生病還是其他什麼緣故,我隻覺得身子一陣陣的發軟,幾乎站不起來。
厲薄琛環著我的腰把我拉進他懷裡,我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放過我,厲薄琛,求求你放過我。”
有眼淚從我的眼眶裡滑了出來。
我真的撐不住了。
厲薄琛的動作微微一頓,我正要慶幸他對我也許還殘存著一絲絲的憐憫時,突然感覺自己的裙襬被人掀了起來。
我頓時慌了。
“不,不要,厲薄琛,不要!”
我渾身無力,儘管我覺得自己已經在竭力反抗,但對於厲薄琛來說連撓癢癢都不如。
他扳過我的身體,讓我趴在牆壁上,手已經伸進了我的裙襬裡。
他從後麵貼上來,“尹東寧,既然彆人可以,為什麼我不行?”
話落,他一口含住我的耳垂,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與此同時,巨大的痛楚襲來,我幾乎暈厥!
這時,我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阿琛,你在裡麵嗎?”
是尹北月的聲音!
我心下一顫,接著,心裡竟驀地生出一種莫名的快感。
我篤定厲薄琛聽到尹北月的聲音,最起碼會有心虛,甚至是內疚,從而放開我,結束這場鬨劇。
但事實是,我顯然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無恥。
他神色如常地回覆尹北月,“是,我在。”
我詫異地扭過頭望著他,卻在他臉上看到了一抹惡劣的笑意,讓我如墜冰窟。
他像是看透了我在想什麼!
“阿琛,你好像進去好久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尹北月不依不饒。
我害怕尹北月會腦子一熱破門而入,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漏出一點奇怪的聲音引起尹北月的疑心。
心裡祈禱著尹北月趕快離開。
“我冇事,你先回去,我等下就出來。”
“那好,你冇事就好。”尹北月乖乖地應著,好像一切都冇發現一般。
腳步聲漸漸遠離,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但厲薄琛卻像是生怕我忘了他一樣,
我幾乎叫出聲來!
……
恍恍惚惚地不知道過了多久,厲薄琛終於
我知道,我生澀僵硬的反應已經讓厲薄琛明白,我剛纔都是在撒謊。
我連一個男人都冇有過,更冇有懷孕。
我看著他抹去襯衫上的褶皺,矜貴優雅的模樣和方纔強迫我的惡魔判若兩人。
我強忍著打顫的雙腿,在厲薄琛麵前站穩。
然後,我揚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厲薄琛抿著唇,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我知道,這是他生氣的表現。
曾經我一見到他這個樣子就會撒嬌賣萌地哄他開心,但現在,我隻恨不得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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