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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才見過不久,我卻覺得恍如隔世。
我屏息想敲門時,下一秒卻聽到江淮沭的聲音從裡麵傳出。
“好好準備婚禮的事情,你身體不好,不用為我們操勞。”
恍惚間,我的雙手失控,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但下一秒。
我回過神來,嘴唇慘白,狼狽地想要逃離現場。
轉身欲走之際,我手中個人資料卻一瞬掉落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喻煜城望向門口,微微蹙眉:“怎麼回事?”
苦澀漸漸蔓延上我的喉嚨,可我嘴角卻不得不掛起一抹笑意:“我來找江醫生報到。”
我的聲音一瞬活力得連自己都不能確定是從我的喉嚨裡發出。
而我腦海中卻依舊迴盪著江淮沭剛剛說過的話,心頭的刺痛不斷擴大。
江淮沭聞聲抬頭看了過來,視線微微停留。
一瞬間四目相對。
我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在我都快以為他要將我認出,他又將視線收回。
神色又恢複往日的淡漠,好似剛剛發生的都是我的錯覺。
江淮沭再次翻開簡曆:“安城醫科大畢業,家裡世代從醫。”
“你在安城會有更好的發展,為什麼要來青興市?”
鎮定下來後,我聽到他的問題,幾乎冇有猶豫。
“大學期間早就聽聞江醫生刀刀無誤,慕名而來。”
這是hs提前準備好的答案,卻也是我心中的答案。
江淮沭聽到我的回答卻連眉眼都未抬一下,也不知道是對她的答案滿意還是討厭。
他看向辦公室門前,語氣平靜:“你先跟陳聰熟悉這邊的環境。”
陳聰聞聲走了過來:“果然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到辦公室就遇見了新同事。”
他看向我:“跟我來。”
我微微點頭。
走廊外,我打量著原先無比熟悉的環境。
局裡的樣貌並未有變化,行政科和法政科也就十多分鐘路程,而走廊上的綠植依舊生機盎然,白熾燈敞亮地照著。
我看著腳底下的陰影,好似走廊上每個地方都曾有過我們的身影。
我的心裡除去一股動容,還隱隱多出來了苦澀之感。
這裡的一切好似都未變化,又好像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不過還好我回來了。
陳聰的聲音漸漸在我耳邊響起,我回過神來,他的聲音逐漸具化。
“這裡是顯微鏡化驗室,左轉就是解剖室了,隔得很近,忙的時候交接效率高。”
他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似的。
他看向我:“如果真的看到這些會難以接受,慢慢適應就好了。”
“江醫生人看著清冷,但對我們都挺好的,你彆介意……”
陳聰一路說了很多。
我聽著他的講解,隻是微笑著點頭:“好的,謝謝你。”
而再次回到法政科的時候,江淮沭他們已經不在辦公室。
門縫裡突然傳來一陣小聲的議論。
“知道那個新入職的嗎?和陳警官長得好像。”
“還是法政科的,你們猜曾經的鐵三角會不會回來?”
“我看真有可能,安城醫科大畢業的,如果江醫生肯親自帶的話……”
還不等他們話說完,江淮沭的氣息一瞬將我包裹住。
熟悉的鬆木香縈繞在我的鼻尖。
隻是幾秒鐘的時間,我的身體不由僵硬。
他推開門,語調清冷:“有空關心這個,不如看看近一個月的案子裡有冇有我們遺漏的地方。”
眾人一瞬噤聲。
而我的手卻止不住顫抖。
近一個月的案子。
我跟在他身邊那麼久,能讓他費神的也就隻有彌安港的案子了——不僅和我有牽連,也和hs組織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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