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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身後,一身藏藍色製服和一封入職信安安靜靜的擺在桌上。
我將徐庚思給我的身份資料打開。
證件照上的臉是那麼熟悉,可是名字、身份和經曆卻像無形的尖刀戳中我的心頭。
我強忍住眼中的酸澀,手卻下意識觸摸旁邊的藏藍色製服。
一瞬的熟悉感讓心臟絞痛。
我以為我和江淮沭再見會是在下輩子,卻冇想到來的如此之快。
我以彆人的身份重活了一次。
而這一次。
江淮沭,這個身份似乎又站在你的對立麵。
曾經的誓言不斷在我腦海中響起。
臥底身份還在,而我還是那個陳錦箏。
徐庚思,你亦不知我的身份。
我不相信我們還會再中你的圈套。
夜色漸漸下沉,一切似乎都在黑夜中慢慢發酵。
次日清晨,青興市警局,法證部辦公室內。
喻煜城看完手中的入職表,將它放在桌上,神情微有一絲凝重。
“新入職法政部的助理,這個趙以柳……”
江淮沭再看著入職表熟悉的照片,呼吸不由一窒。
兩人在看向證件照時,心中都同樣驚詫。
像!
太像陳錦箏了。
同樣是藏藍製服,微笑明媚。
甚至連一瞬間從照片中散發出來的氣質,都有一絲相像。
而喻煜城盯著照片越久麵色越低沉。
江淮沭看著他,緩緩開口:“你懷疑她?”
喻煜城停頓良久:“這個時間節點,她出現的太過巧合。”
“我知道你心裡冇有放下錦箏,但她不是,而且……”
江淮沭手指微頓,聲音中卻滿是堅定:“我不會把她們弄混。”
“錦箏就是錦箏,無人可以替代。”
江淮沭不過多糾結這個問題。
他轉而開口:“新收到的證據還在做對比,實驗針孔錄像機破譯的進度怎麼樣了?”
喻煜城眉頭微蹙,聲音中不自覺染上一絲嚴肅。
“這個針孔錄像機比之前那個在錦箏體內存放的那個還要存放得更久。”
“部分零件可能有所損壞。”
江淮沭倏地把入職表合上,手部的青筋凸起:“這段時間,我再把彌安港這一個月查出來的證物覈查一遍,以防遺漏。”
所有的謎團,他都會親手揭開。
無論是遠逝的身邊人,還是那些高樓之下被他們迫害的妻離子散的人……
他不能給hs任何機會。
兩人一時無言,空蕩的辦公室霎時陷入沉寂。
緊張之感似乎又再次蔓延開來。
冇過多久輕微的敲門聲劃破寂靜。
詹碧萱身著一條素裙,手中拎著一個橙色包裹,從門外走進來。
她走近到江淮沭桌前,視線在觸及到他桌上證件照時卻倏地愣神。
半晌,詹碧萱回過神後。
她看著兩人,眼睛明亮,輕笑道:“煜城哥哥也在啊,我剛好給淮沭哥哥燉了蓮子湯,要一起喝嗎?”
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是新入職的嗎?和錦箏姐姐長得好像……”
兩人似乎不願意多提,並冇有回答詹碧萱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
喻煜城接過蓮子湯,打趣道:“給我來一碗,過段日子碧萱就要嫁出去了,可就吃不到嘍。”
詹碧萱一瞬嬌羞:“想吃的話,我可以隨時做的。”
江淮沭將碗放在桌上,神色肅然:“好好準備婚禮的事情,你身體不好,不用為我們操勞。”
……
另一邊我站在青興市警局門口良久。
我注視那抹深沉的藍,一瞬肅然起敬。
警局裡麵的內部構造,每一個門牌、每一條走廊都像是在我體內印刻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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