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冇等那英俊徒弟轉過頭,陳若水就將匕首插入了他的後背上。
那徒弟忽地覺得後背一痛,便下意識的轉過頭來,卻看到地上似乎有血跡。
他詫異的想要站起身來,卻覺得後背痛得鑽心,整個人吃不住力氣,便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半截露在外麵的刀刃散發冷冷的寒光,那徒弟的後背裂開了一道狹長的傷口,漸漸地,那鮮血從傷口裡流淌而出。然後,便是止不住的湍急了起來,猶如決了堤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
那徒弟帶著疑惑的眼神,伸手去摸後背,然後便發現了後背的匕首。
“為、為什麼.....”
那徒弟張大了嘴巴,艱難的問道。
陳若水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個垂死之人,心裡的惡念更加歡騰了起來。
他看著那血液一滴接著一滴流淌在地上,猶如一朵朵在黑色的夢魘中儘情綻開的花朵,絕望的展示著美麗。
終於,那徒弟再也冇了力氣,整個頭顱無力的垂了下去,嚥了氣。
陳若水一把掀開覆蓋在臉上的鬥笠,狂笑著衝上前去,拔出那把匕首,開始仔細的將那俊美的臉皮從原主人的身上剝下來。
匕首拔出來的瞬間,血水也跟著一起迸發出來,濺了陳若水一身,可是他並不在乎,仍然專心致誌的剝著人皮,直到將那張人皮完整的剝了下來,他便捧著那血淋淋的人皮,猶如捧著珍貴的寶物一般,開始往自兒個臉上拚。
這時候,陳老夫人帶著丫鬟,端著煎好的湯藥來到了陳若水的房前,叫了幾聲門。
可陳若水正在興頭上,竟然冇有聽到有人在叫自兒個。
陳老夫人也不管那麼多了,便自顧自的推開了門,和丫鬟一同進了屋子。
一進門,陳老夫人就看到地上那血肉模糊的屍體,和拿著人皮往自兒個臉上胡亂拚著的陳若水。
這猶如地獄一般的景象嚇壞了丫鬟,丫鬟慘叫一聲,手裡的湯藥掉在地上,撒了滿地都是。丫鬟慘叫著就逃出了屋子。
“若水,你、你在做什麼.........”
陳老夫人顫抖著,拚命讓自兒個平靜下來。
“我在給自兒個重新找一張臉啊。”陳若水像是捧著珍貴玩具的孩童一般,笑嘻嘻的將人皮舉起給孃親看,“多好看的一張臉啊,你快讓下人給我準備一麵鏡子,我要好好的欣賞一下我的這張新臉!”
陳老夫人腦子裡轟然一響,心底猛地一涼。
自兒個的孩子,怕是已經瘋了。
瘋了的陳若水,一個勁兒的要鏡子,陳家這老兩口不敢不從,生怕他又殺人,便給了他一麵鏡子。
陳若水將人皮縫在了自兒個的臉上,在鏡前像是欣賞珍貴的藝術品一樣,欣賞著那怪異扭曲的臉。
家丁們都傳開了陳若水已經瘋了的事情,但是迫於陳家老兩口的威嚴,不敢往外說。而那個莫名其妙慘死的徒弟,也被陳家老兩口用一大筆銀子當做封口費,這纔沒經官,私了了。
天氣越來越熱了,那張人皮也受不住熱,開始慢慢腐爛,發出濃烈的惡臭。
可是陳若水捨不得將這人皮從自兒個的臉上取下,有天他正在鏡前歎息的時候,忽地聽到視窗有人在喊著自兒個的名字。
陳若水詫異的走向視窗,這纔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不是曾經雇傭自兒個的那個老翁麼?
老翁看到陳若水這副模樣,卻並不害怕,反而笑眯眯的開口問道,“你想不想一直都能有一張好看的臉?”
陳若水忙不迭的點點頭。
那老翁看他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濃,便一抬腿從視窗,以一種扭曲的姿勢爬了進來。
“那我們好好合作吧,我幫你殺死俊美的男人,你幫我找那些俊美男人過來,我來處理屍體,你得到人皮,怎麼樣?”
那老翁開口問道。
陳若水又是一頓狂點頭。
要說這什麼地方俊美男人最多,除了專供男人取樂的南院,自然就是戲班子的美男子最多。
陳若水帶上了足夠的銀兩,去了這城裡最大的南院,叫了兩三個孌童,說是帶回家取樂,因為銀兩給的足夠多,所以南院的老鴇並冇有在意。
陳若水將帶回家的孌童徑直帶到了自兒個的房間,把他們三個推入屋子裡以後,便關上了門。
三個孌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為這次的客人嗜好不同,所以並冇有在意。
可是等到他們發現屋裡那流淌著腥臭口水的怪物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陳若水躲在門外,茫然的聽著屋裡的慘叫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慘叫聲漸漸微弱了下來,陳若水便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三個孌童已經被吃的隻剩下了上半身,臉兒還都是好好的。
陳若水取出匕首,完整的剝下來了這三具屍體的人皮。
接著,陳若水又命令下人去找了一個戲班子過來唱戲。
叫過來的戲班子,自然也冇能逃脫這樣的下場。
那老翁負責殺死這些英俊男人和吃剝掉人皮的屍體,而陳若水則取下這些人皮披在自兒個的身上。那些冇吃完的屍體,就堆放在了廚房。
那些下人終究是扛不住了,一個接著一個的逃掉了。
不知道是哪個下人嘴巴不緊,這陳家大少爺吃人的訊息可就一傳十十傳百的傳了出去,彆說是好人家的姑娘不敢嫁過去了,就算是貧苦家裡的女兒,父母也捨不得讓她去跳這個火坑。
陳家老兩口明白,這個時候,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就拿出一大筆銀兩,這才找到瞭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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