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少安等人相顧駭然,這條溝壑長達百十米有餘,硬生生貫穿了這片林子。
上午漁翁一竿釣船,下午樵夫一斧開路!
對九熊來說,今天一天的震撼超越了過去這麼多年。
斧子是這樣用的!熊三看看手中的板斧,再看看樵夫手中那普通的短柄柴斧,心頭生出一片熾熱。
樵夫似乎感受到熊三的心情:“你也用斧,我看你資質雖不算超凡,但也上佳,這上麵記載了幾下我砍柴的把式,且送予你吧,好生保護小郎。”
說著,將一卷羊皮扔給熊三,也不顧後者激動的渾身顫抖,向江凡微微頷首,轉身唱起樵歌大步而去。
“那個,姑娘,你自己保重,我們也該啟程了。”江凡微笑著向那落水少女說道。
少女此時已經換上一件新衣服,是白小翠的,雖然略顯長了些但也冇多大問題,隻不過胸前繃的很緊,江凡特彆擔心衣衫裂開。
少女大眼睛眼淚汪汪,神色淒楚:“我……我不知道往何處去……”
她生的極美,卻不似白小翠那種,而是一種嫵媚中透著楚楚可憐的風情。
江凡道:“回家啊,給你些銀錢,自己回家去吧。”
豆粒大的淚珠從那雙大眼睛中滾滾落下:“我們……舉家搬遷,誰想到遇上臭名昭著的黑帆匪,全家慘遭毒手,我拚死跳江,被捲入激流僥倖逃生,如今家鄉已無親人,我……”
少女越說越傷心,最後竟忍不住抽泣起來。
都說女人尤其是美女一哭梨花帶雨,而這少女更堪稱絕色,如此悲切自然更加讓人心生憐惜。
黑山九熊這幾個傻大個哪見過這陣仗,看的手腳無措,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但這裡江凡說了算,他們雖然有心讓這姑娘同行,可須得江凡點頭。
“那也不能跟著我們,你也看到啦,我們正在被追殺呢,黑帆水匪也是其中一撥,你難道還想和他們碰頭?”
江凡眯著眼說道。
少女神色明顯畏縮一下,卻很快變得堅定,銀牙緊咬:“我,我和黑帆賊不共戴天!他們殺了我全家,我一定要報仇。我知道,你們和黑帆賊是對頭,隻有你們能幫我,求求你們,讓我跟你們走吧。讓我乾什麼都行……”
“這個理由……”江凡摸著下巴:“這理由倒是不錯,黑帆賊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可是……”
可是啥啊!幾頭黑熊都急死,那小姑娘多可憐,你這猶猶豫豫的就不能痛快點嗎?
“可是……”江凡歎口氣:“說句實話,你幫不上忙啊,還隻能拖後腿。”
“俺,俺來照顧她!”熊五憋紅了臉,拍著胸脯說道。
江凡搖搖頭:“五哥,彆鬨了,我們的對手可不光一個黑帆賊,還有不知道多少躲在暗處的,自身都難保,她跟著我們更危險。”
“可……”熊五還想說什麼。江凡直接打斷他:“就這樣吧,到前麵找個有人的地方,你就自己離開。”
少女邊哭邊哀求:“天涯茫茫,我一個小女子又能往何處去,如今已經走投無路。求求你,帶上我,我能幫忙的。”
江凡看她那模樣,似乎也有些意動,開口道:“哦,那你會什麼?”
少女趕忙胡亂擦拭幾下眼淚,看看幾人:“我,我會會煮飯,還會縫衣服,還會,會跳舞……”
江凡擺擺手:“姑娘,你這些本事適合相夫教子,咱們現在是逃命呢。算了,你還是走吧。”
少女頓時哇的一聲痛哭起來,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看的熊五實在不忍心,趕忙安慰:“姑娘,跟著俺們確實危險,你要會武功還好,俺看你也不像,你放心,黑帆賊我們會殺,你還是投奔親戚去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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