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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集團。
葉南依晚到了一會,剛進總裁辦就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息。
不等她開口,助理小南過來提醒道,“南依姐,你總算來了,總裁找你很久了,剛纔你不在,我們都嚇的不行。
”
“發生什麼事?”
葉南依問的輕淡,但也多少猜到了周暮雲怒氣的來源。
他向來對人對事把控欲極強。
昨晚她又那在那種情況下拒絕他。
他不生氣纔不正常。
助理歎了口氣,“是天悅那邊,他們把項目合同退回來了,還說要追責到底。
”
葉南依皺眉,“天悅追責了?”
昨晚她就想到過這點,她本不想得罪陳新山。
但他的心思實在太過噁心。
項目和自己的安危,她選自己。
也做好了被周暮雲責罰的準備。
助理小心的瞥了一眼辦公室方向,語氣不滿,“電話是楚楚接的,這會正在總裁辦公室哭著呢!”
“南依姐,我是真的開了眼,這事本來就是她惹的爛攤子,她自己冇本事解決,怎麼還有臉去跟總裁哭訴的……”
“也不知道總裁是怎麼了,對她一個實習生哪來的這麼大的耐心,要說好看,南依姐一個人都能甩她十條街了,就她那樣的也敢妄想周總……”
“小南!”
葉南依出聲製止,“你來公司一年了,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心裡要有點數。
”
助理下意識抿唇,知道葉南依私下提醒是為自己好。
更替她委屈,小聲開口,“我懂,南依姐,你放心,我也就跟你說說,彆人我可不敢。
”
整個總裁辦的人表麵上對葉南依信服,但背地裡哪個不藏著上位的野心。
要不是葉南依的能力在周暮雲麵前無人撼動。
這些人巴不得自己上呢。
葉南依把東西放下,交代了了些事項,起身去了辦公室。
人剛走近,就聽到屋內傳來女人嬌軟的啜泣聲,“周總,怎麼辦,我不知道葉秘書把陳總咬成那樣……我隻是個實習生,要是他告我的話,我的職業生涯就完了。
”
“怕什麼,我看誰敢動你。
”
男人的聲音,慵懶肆意。
葉南站在門前,手指緩緩曲起。
想到昨晚發生的種種,葉南依心裡就隱隱做痛。
對她見死不救,卻能因為懷裡新人一句委屈就替她撐腰。
她差點被人欺負,甚至被人……在他眼裡就真的一點不在乎嗎?
她深吸了口氣,曲指敲響房門。
女人哭聲戛然而止,繼而傳來的是男人低沉嗓音,“進!”
葉南依推門,眼神淡然的從兩人身上略過,低頭問道,“周總,您找我?”
剛纔還哭的可冷的女人,此時正一臉委屈無助的站在男人身側,一切事情與她全然無關的模樣。
見到葉南依進來,甚至往周暮雲的身邊挨的更近些,佛若一株依靠男人而活的菟絲花。
男人發覺卻無動於衷,隻眼神灼灼的盯著麵前的人,沉聲質問,“遲到這麼久,去哪了?”
葉南依抿了抿唇,給了一個回答,“身體不舒服,冇聽見鬧鐘。
”
周暮雲眼角上勾,冷笑了聲,“不舒服,哪裡不舒服?”
葉南依臉色變了變。
他明知道自己昨天對她做了什麼,還要在外人麵前羞辱她。
她眉心動了動,到底是忍住了,“昨晚吹了風,有些感冒,周總放心,不會影響工作。
”
周暮雲嘴角噙著冷意,嗓音格外的陰沉,像壓著某股情緒,“你最好是真的感冒。
”
葉南依暗暗壓下心頭的恐懼。
手術的事她誰都冇告訴,周暮雲更不會放下身段到去查她的行蹤。
隻要她不提,冇人會知道。
見男人的眼神從葉南依一進來就冇移開過。
楚楚咬唇提醒,“周總,天悅那邊……”
周暮雲神色微斂,身體緩緩後仰,渾身散發著強勢氣息,散漫的扔給葉南依一句話,“楚楚還在實習期,天悅項目的所有責任你來承擔。
”
楚楚眼底閃過精光,她就知道周暮雲當初從學校選上她,對她到底是不一樣的。
隻要她把眼前這個礙事的葉南依擠走,她的機會就來了。
葉南依震驚抬眸。
他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如果是為昨晚她的行為承擔後果,她認。
但背黑鍋這種事,她要怎麼認?
僅僅是因為彆人的一句撒嬌,以及他出於私心的偏心袒護。
這幾年跟在他身邊,她學會的是公私分明,從不將私人感情摻進工作中。
哪怕是兩人同在一處辦公,她也從未失過分寸。
現在他因彆人的一句話便破了例。
她該說是她不配,還是那人在他心裡太重要。
“怎麼,不願意?”
“還是說身為我的首席秘書,你敢說你冇一點責任?”
周暮雲聲音涔涼卻帶著濃濃威懾力。
葉南依身子微不可察的晃了晃,強迫自己挺直了腰桿為自己爭取,“合同出問題是我管理失責,但整件事出現的後果不該由我一人承擔,周總不覺得這事傳出去,對公司上下難以服眾。
”
“我的話,你聽不懂?”
周暮雲一點情分不講,往日的低沉嗓音此刻隻聽得出涼薄刻骨。
葉南依隻覺渾身僵硬幾分。
自己站在這,更像是一個笑話。
葉南依心底苦笑一聲,開口嗓音從未有過的平靜,似是看淡了這一切,“周總非要我承擔這些,那這首席秘書不當也罷。
”
房間內一瞬間安靜下來。
周暮雲倒是冇想到葉南依還有這麼骨氣的一麵。
眸中一片陰沉冷鷙,“你在威脅我?”
術後接連的折騰,受到欺負時他的無視,以及昨晚他對自己……
葉南依寒了心,淡淡出聲,“不敢,我隻是遵循自己的做事準則,有些底線不能越。
”
“辭職申請我會稍後讓人拿過來,還請周總批準。
”
說完,她轉身離開。
在進入辦公室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想好了。
周暮雲若真是為了一個實習生就將她推出去擋刀,甚至連昨晚的事一句解釋都冇有。
那她主動離開就是最好的選擇。
隻當這幾年買了一個教訓。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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