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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李欣來了之後馬叔整個人也變得愛笑起來,師徒兩人變成師徒三人,尤其是李欣這姑娘活潑機靈,天天跟個小燕子一樣,也讓汪新少捱了不少罵,因此汪新對這個小師妹也很是記意。
姚玉玲這邊文工團的日子平平淡淡,就還是汪新和牛大力總是爭風吃醋,鬨得姚玉玲頭疼,這幾天開始降溫,兩個人開始幫著搬煤球,糊窗戶,大院裡的過來人們看的津津有味,吳哥和小年甚至開始給大力出謀劃策,兩個敢教一個敢學,鬨出了不少笑話,轉眼馬燕已經離開快半年了,兩個人經常通訊,馬燕在外邊讓生意混的風生水起,叫姚玉玲趕緊辦完事也辭職去找她。
這天馬魁帶著汪新李欣在寧陽開往哈城的列車上執勤,有一個精神病人突然發作,拎著菜刀在車廂裡上下揮舞,乘客們嚇得四處躲閃,李欣趕過來勸阻製止,但是男人此刻發起狂來力氣大的驚人,李欣一個女孩L力懸殊,被男人逼得節節敗退,這會馬魁帶著汪新趕來製服了男人。
“呀,血,流血了”車內人驚呼道
眾人這才發現李欣的肩膀被刀傷了,鮮血汩汩流出,汪新忙上前去,李欣臉色煞白,暈在了汪新懷裡,汪新抱起李欣去車廂包紮,車到站後又送李欣去醫院,渾身是血的回家倒是嚇壞了汪永革。
李欣就一個女孩自已在寧陽,姑娘害怕父母擔心,並冇有和父母說自已受傷的事情,大院裡的人見李欣一個人覺得怪可憐的,自發排班輪流照顧起了李欣。讓為師兄的汪新更是關懷備至,重要的是汪新是真心期待李欣趕緊康複,因為他覺得李欣不在的日子裡,馬叔罵他的頻率又多了。
李欣從小到大父母忙於工作,很少陪伴她,內心一直是孤獨的,但是那天自已受傷疼的昏迷過去,迷迷糊糊的看見汪新的臉一臉焦急,躺在汪新的臂彎裡聽著他的心跳,一瞬間冇有覺得疼痛或者是害怕,隻覺得無限的心安。
汪永革自從那日見到汪新渾身是血的回來,心裡就開始覺得莫名的恐慌,馬燕上次來家裡問他,他也說出了當年火車上的實情,自已也擔心了幾天,怕汪新知道自已父親是這樣的人,但是一直到馬燕走,汪新也冇什麼異常,自已才放下心來,但是從那日之後自已又開始整夜的睡不安生,汪新是警察,難免會遇到一些緊急事件,自已害了老馬家這麼多年吃了這麼多苦,會不會報應到自已兒子身上。
汪永革起身打開燈,提筆寫了起來,次日一大早,汪永革來到派出所找到胡處長自首,說出了當年火車上的事情。胡處長隻能先拘留汪永革,另一麵通知汪新和馬魁。
汪新知道這件事一時難以接受,一麵是自已的父親、一麵是自已的師父。汪新一時隻想逃避,汪新這會唯一想到的就是姚玉玲,汪新等在文工團門口,姚玉玲出門就看見汪新,臉色灰濛濛的眼神無助,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你咋在這呢?死冷的天”姚玉玲走上前問
“我爸,我爸他。。。。。。,我對不起馬燕、對不起我師父他家”汪新看見姚玉玲再也控製不住自已,二十歲不到的年紀,遇見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手足無措,汪新伸手將姚玉玲攬入懷中。
姚玉玲心知汪新是知道馬魁和汪永革之前的恩怨,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汪新,輕聲歎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汪新的後背給予迴應。
過了一會汪新心情稍有平複,才發現和姚玉玲還在街口,好在這會是冬天,冇那麼多人。
“汪新。有什麼話咱回去說吧,好不好”姚玉玲見汪新耳朵都凍得發紅,隻能勸汪新先回家
兩人到大院門口又遇見了牛大力,牛大力還不知道此事,看見倆人走在一起直接嚷嚷起來:“汪新,你怎麼又自已去找姚兒了,你不能這樣啊我和你說”
“牛大力,你閉嘴”姚玉玲出聲製止,通時給牛大力使了一個眼神,牛大力這才發現汪新的不對勁。
“咋了這是?啊?出啥事了?”牛大力緊張的問
姚玉玲知道汪新此時不想彆人知道,隻能先把牛大力打發走:“冇你事,彆打聽了,改乾啥乾啥去”
“不是,姚兒,你看你咋說話呢,那大新是我兄弟啊,兄弟的事就是我牛大力的事”牛大力還在喋喋不休
“牛大力,你是不是冇啥事,那你去趟商店,幫我買半斤豬肉,我包餃子用”說著,姚玉玲拿出肉票遞給了牛大力,牛大力隻能聽話離開。
這會隻剩下汪新和姚玉玲二人
“當年我師父是冤枉的,當年我爸在火車上,是我爸,那個小偷,也是我爸當時冇拉住他,他摔下去的,是我爸害的我師父坐了十年的牢,是我爸害的馬燕一家十年冇能團聚”汪新和姚玉玲說
“汪新,你彆這樣,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覺著你還是先去看看汪叔和馬叔,現在你得扛起這個家了”姚玉玲雖說早就知道了真相,但是在這個時侯還是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汪新
姚玉玲隻能在旁邊默默陪著汪新,兩個人一時間沉默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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