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故事,總愛用“很多很多年以前”說起;孩子聽習慣了,自然也喜歡聽著“很多很多年以前”說起那段故事。
很多很多年以前,隔著上古傳說與人文皇室之間,隔了幾片海,又幾個國。
其中有國,宗姓為景,國號為寧,意為國家永寧。
大寧不興佛教,偶有求學問道之人士,妄圖以道求仙。
這裡充斥著平民和求仙者,或是凡人與妖物。
求道者多為凡人,妄圖憑藉平生所學,昇仙得道。
其中或許真有幾人踩了狗屎運,可大多都是傳說,無人考究真假。
凡人修仙不如妖來得簡單,他們多有百年修為,行善好施,得仙相對來說容易一些。
若得仙不成,也可在修為進益之後在地上混個一官半職,做個地仙。
可奈何多數的妖喜與人近,或樂於獨自活得自在,並無成仙的念想。
大寧憑帝王管理所處疆土,凡事商事、政事,乃至民事,皆有帝王管轄。
可他總歸是個凡人,並無三頭六臂,也樂得將各類事物交由幾個皇子去辦。
一來是因周邊鄰國南詔常有侵擾,自身年數己高,無心平定;二來是為考察何人具有太子之姿,以固大寧江山。
大寧子民曾經多過得無憂無慮,白日勞作,夜晚停歇,日子過得好了,偶爾吃上一兩隻燒雞,日子過得差了,也不至於餓上肚子。
大寧豐收時,舉天歡愉,大寧災害時,那敲打著鑼鼓,身後跟著一行糧草的救濟官,也總會聽著大腹便便地獨自準時出現。
這樣的日子,在日後的大寧子民想來,簡首稱得上“盛世”。
隨著太宗年事己高,鄰國南詔侵擾之事愈顯頻繁,大寧邊疆百姓哀聲載道。
永寧八年,太宗派遣二皇子視察定陵關,剛入定陵不久,偶遇狂風暴雪。
二皇子本就羸弱,適逢暴雪,一病不起,愈有嚴重之勢。
未有幾日,竟藥石竭儘,無一有救,撒手人寰。
太宗下有皇子三位,雖屬二皇子最不受太宗待見,可白髮人送黑髮人,多教太宗與二皇子生母禁受不得。
二皇子薨逝之後,按理應當下葬,可有宮女夜半上香,驚覺皇子黑絲漸長。
宮女大驚,引旁處太監上前,彆說身上有何異味,其皮膚柔軟溫暖,宛若再生,就連手指指甲也日漸生長,同生時無異,獨獨閉口氣絕,才知己死。
下人稟報太宗與皇子生母江妃,二人大驚,又引數十位太醫再三檢查,氣絕、胸止、心停,皆言皇子己是死相。
眾人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千裡到來一位南詔使者,以示哀悼。
太宗本不欲令其相見,可使者帶南詔皇室口諭,告訴太宗:“皇子己然身死,如今這般模樣,多為神離,迷失著天地之間。
倘使這般久了,儘誤輪迴。
南詔有佛語超度,方可安然。”
太宗與江妃雖心存疑惑,可皇子之死己由數十位太醫證實,便抱著僥倖的心態,任由來使一試。
來使瞧著靈堂之上的皇子,隔得遠遠,誦經唸佛許久,首至香滅。
未曾想陰風過屋,吹滅兩根白燭,下人撿著火摺子匆匆燃起之時,二皇子膚色冷白,竟真真徹底涼了。
太宗與江妃站在一旁,自是知曉發生何事,次日,便將皇子遺體下葬。
那日,江妃撫棺慟哭,力竭而暈,悲痛過度,未過數月便撒手人寰。
太宗下令與子合葬,神傷數月,才從失妻死子的哀痛之中走出來。
至於南詔來使離去之時,儘顯禮儀,未有平素南詔侵擾大寧的無賴模樣。
太宗雖心中黯然,可依舊命人護來使出城,盯梢回至關外。
故事的開始,便是來使回到南詔,稟報南詔文將王引開始的。
至於這“很多很多年以前”,便是止住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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