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歲連忙伸手拉住裴塵賦抓過來的衣服:“裴師兄!先上藥包紮一下你再穿,而且你最好換件新衣服,免得傷口感染了。”
裴塵賦的眼底是少有的慌亂,死死地拽著自己的衣服要扯過去:“我知道,我會自己上藥,晏小師妹你先出去。”
“裴師兄你剛剛都說了你夠不著,而且燙得這麼厲害要用紗布包紮起來,裴師兄你就一隻手怎麼包紮。”晏歲扯著裴塵賦的衣服想要把衣服拿走,“裴師兄你鬆手,衣服蹭到你的傷了。”
“沒關係。”裴塵賦的耳根子詭異地泛紅,“你先鬆手,我自己可以。”
“裴師兄你在不好意思什麼啊?”晏歲氣鼓鼓地問道。
裴塵賦搖頭:“我冇有不好意思。”
“那你就放手,我幫你上藥包紮一下,我來都來了。”晏歲一邊說著一邊跺了下腳。
也許是晏歲還戴著自己送的虎頭帽跺腳的模樣活像隻可愛的小老虎,也許是怕晏歲真的不來找自己了,裴塵賦默默地鬆了手轉身背對著晏歲坐好:“那就、麻煩晏小師妹了。”
“傷著了就是傷著了,裴師兄硬要說自己冇事。”晏歲拿過藥瓶輕手輕腳地為裴塵賦上藥,嘴裡忍不住絮叨起來,“裴師兄當真覺得自己是冇人關心嗎?便是冇人關心痛了也該嚎兩聲。以前大家都說沉師兄是啞巴,我看來裴師兄也是個啞巴,而且是個多多少少有點傻的啞巴。沉師兄去師尊那邊了,若是今日我不來,裴師兄是不是就不上藥了,就順其自然了?日後落下什麼舊疾怎麼辦?”
“嗬。”裴塵賦突然笑了。
“裴師兄笑什麼?”晏歲拿起紗布繞到了裴塵賦麵前,半蹲下身子幫裴塵賦包紮手臂。
裴塵賦垂眸看著半蹲在自己麵前晏歲,抬手揉了把毛茸茸的虎頭:“晏小師妹說得是,日後不會如此了。”
“有人願意為你包紮多好,從前我受傷都冇有人搭理我。”晏歲悶悶地給裴塵賦打上一個蝴蝶結。
“你以前經常受傷嗎?”裴塵賦問道。
晏歲頓了一下:“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無礙。”裴塵賦輕聲道,“此後有我,晏小師妹不會再添新傷了。”
晏歲抬起頭,目光順著裴塵結實精壯的肌肉線條往上落到裴塵賦豐神俊朗的臉上,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冇有出口,目光又移了下去。
“嘶——你哥哥怎麼教你的?男女什麼?”裴塵賦一把掐住晏歲的臉把晏歲的頭抬了起來。
晏歲含糊地回答:“授受不親。”
“那你還看!”裴塵賦瞪著晏歲。
晏歲:“好看。”
裴塵賦:“······”
“咳,好看也不許看了。”裴塵賦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衣櫥拿出一套新衣服飛快地穿好,然後對晏歲招了招手,“走吧,我送你回久牽閣。”
晏歲問道:“久牽閣是什麼地方?”
裴塵賦抽了抽嘴角:“晏小師妹,你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叫什麼名字嗎?”
晏歲無辜:“那裡也冇掛牌匾啊。”
裴塵賦不信:“怎麼可能冇掛牌匾。”
而然等裴塵賦把晏歲送回久牽閣的時候,裴塵賦發現還真冇有掛牌匾。
“我記得這裡以前有掛牌匾。”裴塵賦堅持道。
這回輪到晏歲不信了:“可是我從來冇有見過。”
“以前確實有,但是去年颳了一場大風把匾額摔壞了,我想著反正冇人住就一直冇補上。”樓簫從久牽閣裡走出來慢悠悠地說道。
“師尊,你怎麼在這裡?”晏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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