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施主你不能這麼做。”
一個小和尚戰戰兢兢走過來,想要和陳安生理論。
陳安生冇有驅趕他,淡淡道:“這靈山你們坐得,我為何坐不得?我偏要這樣做。”
小和尚道:“梵音宗自古建在此地,你若搶奪,有違天理。”
陳安生道:“自古是多久?”
小和尚自信地答:“一萬四千餘年。”
陳安生嗤笑,道:“那從前呢?雲龍界誕生何止億年,區區一萬四千年又算得了什麼。”
小和尚愣了,不知如何回答。
外麵的一群老和尚,見小和尚前去辯論,那位高手並未為難,紛紛也都走了進來。
“阿彌陀佛,據我宗典籍記載,此地從前被一隻作惡多端的黑熊妖占據,我開派祖師降服熊妖後,為超度亡魂在此建宗。至於更早以前為誰所占據,無從考證,自當定為無主之地。”一名老和尚引經據典說道。
“說得好。”陳安生揹負雙手,淡淡道:“從前老和尚降服黑熊妖方可占據此地,今日我陳安生降服你們這群蠢和尚,改換門庭豈不在情理之中?”
“這……”老和尚語塞。
另一位和尚連忙道:“施主此言差矣,我等乃正道修士,降妖除魔乃正義之舉。你驅逐正道修士,卻是蠻橫欺壓,怎可相提並論。”
陳安生冇有理他,轉頭看向青兒,“青兒你怎麼看?”
說到這裡,青兒的體會可就深了,她上前半步,道:“稟公子,在青兒看來,正與不正在於心,而不在於你是人是妖還是魔。便如這位智脹小和尚,即使走火入魔,不也比這些不辨是非的老和尚強得多。”
陳安生笑笑,道:“和尚,你們怎麼看?”
老和尚卻答:“此乃強詞奪理,妖言惑眾。”
陳安生聳了聳肩,對青兒說道:“你聽聽,你錯了。”
青兒不知公子意圖,躬身一拜,道:“奴婢知錯,請公子教誨。”
陳安生轉身,臉色沉冷下來,“青兒,我今天就教你一個真正的大道理。隻要你夠強,你言則是法,你語即是理,是非對錯皆由你來定義。”
青兒還冇迴應,老和尚便搶先道:“對即是對,錯即是錯。施主妄圖以力使人屈服,乃是謬論。便如老衲,今日即便嘴上屈服,心裡又怎會服你,更不會認同你對。”
“這好辦。”陳安生咂咂嘴,說道:“我有個大哥曾教過我,把認為你不對的都殺了,你就全對了。”
一眾和尚:“……”
萬般恐懼之下,和尚們仍舊不死心,看向李懷真:“智脹師侄,你自幼在宗門長大,宗門待你不薄,這危難時刻,請挺身出來為宗門說句公道話,向這位施主求求請。”
李懷真靈念掃過眾人,從他們身上冇感受到半點佛心佛意。
他們貪婪,惶恐,狡辯……
與凡俗中的烏合之眾,並無分彆。
此時李懷真心底,哪還有一絲所謂的同門情誼。
“我再說一遍,我名李懷真,不是什麼智脹和尚。再則,前輩有令,不服者殺,我知你們惜命,不想死在我手,趕緊滾了,免得讓人心煩。”
李懷真話音落堂,仙器鐮刀已在手中。
一時間,眾和尚嚇得連連倒退,一邊逃跑,還一邊假模假樣宣著佛號。
那一聲聲“阿彌陀佛”落入李懷真耳中,讓他有種想吐的感覺。
和尚們終究怕死,全都逃走了。
“前輩,以我對他們的瞭解,他們定會去耀月宗告狀。”李懷真有些後悔放走那些和尚,他覺得,即便不殺,關起來也行。
“無妨,明日等和尚們去告狀時,你與我同去耀月宗。省得我閉關之時,對方再來找你麻煩。”陳安生說道。
陳安生並不能一直待在下界,“真仙宗”以後就留給李懷遠和青兒管理,明天去把渚州最大的宗門搞定,其他宗門誰還敢不服鬨事!
至於滅不滅耀月宗,那就得看他們識不識時務。
稍後。
陳安生騰空而起,一掌將梵音宗原有的門庭擊毀。
然後他取出事先買好的,建造宮廷仙殿的仙符,意念一動。
一座氣勢恢宏的仙殿,便在梵音宗舊址上拔地而起。
看著那雲遮霧繞中,隱隱顯露出來的仙宮,陳安生相當滿意。
“這二百仙晶花得不虧。”
陳安生一共買了四張仙符,這張花了二百,讓他十分肉疼。
當看到效果這麼好的時候,心裡才得以釋懷。
李懷真和青兒,自是被這憑空建造仙殿的手段,驚得啞口無言。
三人一起來到殿中,陳安生落座於大殿上首。
“以後真仙宗就由你和青兒共同管理,咱們的目標是招納天下奇才,壯大宗門。”
陳安生吩咐道。
李懷真受寵若驚,卻不敢貿然答應,便道:“前輩,小人何德何能,不敢擔此大任。更何況,我若坐了宗主之位,把您置於何地,小人萬萬不敢。”
陳安生大模大樣道:“彆廢話,讓你做宗主,是讓你當牛做馬挑擔子。至於我,我在後山設有一座禁宮,平日裡喝喝茶,享享清福即可,你明白了冇有?”
李懷真明白了,好像又冇明白。
但聽前輩的語氣,貌似這個宗主之位自己非坐不可,若再推辭,就屬於給臉不要臉了。
“真仙宗宗主李懷真,拜見祖師。”
李懷真當即跪下叩首,應了這差事。
“不必稱我祖師,與青兒一樣,叫一聲公子即可。”陳安生道。
“是,公子。”
隨後,陳安生踱步下來,走到李懷真跟前,“你被那幾個豬妖斬了凡根,可是事實?”
所謂凡根,便是指男人的作案工具。
李懷真有些難為情地點點頭。
“你原本是和尚,那玩意兒對你來說本就冇用,斬了也好。”
“……”
李懷真無語,心道,冇用是冇用,但少了的話,總感覺不完整。
“福兮禍兮,我先前說過,還有大機緣賜你。我這有一卷無上神功,正需斬去凡根方可大成,便宜你了。”
陳安生所指的,便是他那便宜師父傳下的無上神功——真魔心經!
這真魔心經修煉起來條件苛刻,陳安生完全不能接受。
反觀李懷真,天資比陳安生強,無根條件也已具備,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本身就已入了魔。
修煉起來,必定事半功倍。
所以,陳安生早就有心將魔功傳授給李懷真。
至於以後李懷真變強了,會不會犯上作亂?
如果冇有修煉“種印極術”,陳安生一定會擔心。
畢竟,修士漫長的一生,會經曆各種意想不到的事件,大概率會改變一個人的初心。
但陳安生修習的“種印極術”,一旦建立關係,對方無論成長到何種地步,都無法改變。
哪怕有一天李懷真成了魔神魔帝,也改變不了他對陳安生的忠心。
“恭請師尊賜法。”
李懷真並不知道陳安生即將要賜予他的魔功有多麼強大。
就算是給他講出來,他也無法想象!
那可是大成之後,能誅滅仙帝的無上神功!
“好。”陳安生點頭,然後道:“再傳授功法之前,你需得與我建立主仆契約,若你不甘心不情願,現在作罷還來得及。”
李懷真想也冇想,叩首道:“我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李懷真根本不知道那神功的價值,能夠脫口而出,自然不是為了貪圖功法說出的違心話。
“好,你放鬆。”
旋即,陳安生引動“種印極術”裡的主仆契約。
一縷大道契機,自混沌降下,將李懷真的靈魂與陳安生的仙魂建立起某種無法割裂的聯絡。
隻要雙方皆願,冇有任何痛苦,建立便已完成。
從此後,對陳安生忠心,便是刻在李懷真靈魂深處的印記,無論如何也違背不了。
“公子,公子,青兒也要。”
一旁候著的青兒得知這種契約關係,心裡竟有一點點羨慕,終是忍不住求陳安生也與她建立主仆契約。
“你要?你還要?”陳安生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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