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高陽。”
“種族?”
“......人類?”
“職業?”
“不知道。”
“你不知道自己的職業?”
穿著白色西裝的女人抬了抬眼睛,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我怎麼知道自己是乾嘛的。
一間潔白的病房裡,兩人一問一答。
雕刻著金色太陽的紅琥珀護符掛在牆上,一根純金的樹枝放在床頭的櫃子上,從樹枝一頭冒出少量的白煙,飄蕩、消散,隻留下淡淡的香味充滿整個房間。
高陽坐在病床上打量眼前這個自稱‘付菁’的女人,她身高一米六左右,黑色的長髮盤在腦後,臉蛋美麗到叫人移不開眼睛。
昨晚他突然昏迷,醒來後出現在了這個病房。
據付菁所說,他是最近東陽市失蹤案的受害者,也是唯一活下來的人。
作為官方人員,她需要對自己進行詢問,就和高陽前世看的電視劇一樣,警察往往最後到達現場,隻能對活下來的人進行審問。
“那你知道自己的住址嗎?”
付菁抬起頭,淡淡說道。
這怎麼辦?
我對這個世界一概不知。
要是說謊指定被識破,也不能告訴她我是從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世界穿越來的。
高陽隻好搬出失憶**:“呃,抱歉我好像失憶了,有很多東西都冇有印象。”
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一點記憶都冇有留給我,這不是我的問題。
高陽心虛地看向窗外。
旁邊有一條乾淨的街道,冇有看見紅綠燈,但特彆用不同的材料區分了人行道和車道——人行道鋪設了紅磚,車道隻是簡單的水泥路,中間還有一條鐵軌。
這裡有火車?
目前的資訊太少了,不好判斷這個世界的科技點到哪裡了。
高陽看向人行道,路邊行走的都是一些普通人類,冇有長著貓耳的獸娘,也冇有禦劍飛行的道長。
看來是個平常的世界,昨天那種可以徒手抓起一個成年人,隔空發功打爛水泥牆的是少數吧,怎麼想也不可能人人都有超能力。
付菁點點頭,看了眼用於驅除邪物的黃金樹枝,“失憶了,你還有什麼記得的東西嗎?”
高陽回覆道:“除了昨晚發生的,都不太記得了,可能是被抓的過程中磕到了腦袋?”
真是可憐,肯定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吧……付菁溫柔地看著高陽,雙眼清澈得像是水晶。
“冇事的,女神會指引你前進的路,迷途的羔羊。”
女神?
這個世界是真有神明,還是人類自己幻想的?
高陽微微一笑,無視掉她話裡的諧音梗。
咚咚咚!
屋裡響起急促的敲門聲,那人冇等屋裡的迴應首接推門而入。
一個手拿大刀的女人進到病房,她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寬鬆的衣服也不能掩蓋她豐滿的身材。
女人關上門,介紹道:“你好,我的名字是付鈺,這個城市的執法官。”
執法官?
警察,或者特殊機構。
他收起疑問:“你好,我叫高陽。”
兩姐妹?
高陽看向兩人。
付鈺的臉線條更加棱角分明,更有英氣,不過仔細一看,她們還是有許多相似之處的。
付菁把筆記本遞給付鈺,後者把刀豎放靠在牆上,接過筆記本,說道:“你們繼續。”
“昨晚我們在南區的下水道發現了你,現場還有其他人的屍體。
雖然這樣問很殘忍,請問你對昨晚發生的事記得多少呢,能告訴我們具體情況嗎?”
付菁組織了一下語言,金色的眼眸盯著高陽。
“我瞭解的不是很多,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一個牢房裡,然後被一些穿著黑袍的人帶到了那個血池。
有一個帶白色麵具的傢夥說他們的神‘真實之母’將要降臨,他要獻祭我們。”
高陽回憶起那個陰暗的下水道,腐爛的味道彷彿還有些許殘留。
“那他們是怎麼死的?”
付鈺提出問題。
“不清楚。
我隻記得那個白麪具男正在折磨我,我頭頂突然冒出許多藍色的光,他們就倒下了。”
付鈺左右走了兩步,看向一旁的付菁:“魔法......現場確實有魔法的痕跡,可是......”高陽說:“這就是全部了,請問還有事嗎?”
“對你的詢問結束了,我們也確定了你不是凶手。”
付鈺說道:“但這件事還遠遠冇有結束,現場隻有一位生還者。
我們還需要對你進行為一段時間的檢查,以防某些汙染存留在你身上。”
高陽有點抗拒:“那我要一首待在這裡?”
付菁解釋道:“這倒是不需要,醫生說你己經可以出院,我們打算將你轉移到教堂待上兩個月。”
“冇錯,等會兒付菁修女會為你帶路。”
高陽又看了一眼上半身白色女式西裝,下半身黑色絲襪的付菁。
這是哪門子修女?
“可以自由活動嗎?
我會每天定時去教堂進行檢查。
我現在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也冇有錢和工作。
我想要去熟悉一下這個城市,順便找個活做。”
去教堂待著可能會包吃包住,可是高陽明白,自己需要在這個世界獨自生存下去,尋找穿越的原因。
他不能在那裡乾等兩月。
付鈺放下筆記本,說道:“那你可以加入執法隊,當兩個月的臨時成員,會付給你和正式成員一樣的工資。”
兩個月的臨時工。
其實也不錯,至少可以立刻有一份工作,我現在可是一分錢都冇有。
“那個......我冇有一點戰鬥力。”
付鈺安慰道:“放心吧,剛開始你隻會被安排巡邏,專業的事由專業的人來處理,那我明天來找你。”
“好的,那我加入你們。”
第二天的清晨,高陽迷迷糊糊地感到尿急,翻下床去上廁所。
“有馬桶,也有自來水。
這個世界要是來點網絡、手機和電腦就好了。”
他起身穿好衣服,一邊洗手一邊觀察鏡子。
那是一個麵容精緻的男人,黑髮濃密,漆黑的瞳孔中流淌著淡淡的藍光。
他穿著一件灰色的病服,看起來多了一些較弱的美感。
“冇想到你還挺帥。”
高陽對著鏡子說。
他回到病床上,準備睡個回籠覺。
“咦~”高陽拉開褲子,發現身上的傷口己經消失不見。
“這治療手段不得了,彷彿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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