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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動靜驚擾到了皇後,皇後知道楊容華還跪著,馬上叫人去玉棠宮讓她起來。
皇上可以不在意這個孩子,但若是楊容華流產,就是自己這個後宮之主失了職。
一晚上冇能好好安寢,第二日皇後臉色都有些憔悴。
素衣一邊給她上妝一邊將打聽來的訊息告訴她:“皇上昨夜似乎很生氣,因著太醫說那宮女不宜挪動,皇上便派了幾個宮人去玉棠宮伺候她,哪有一個宮女還要人伺候的......”
她似有些不忿:“這般未免太不合規矩了。”
皇後冷冷掃了她一眼:“這規矩是你定的?”
素衣手上一顫,急忙跪下:“奴婢不敢。”
皇後冇搭理她,抬手喚來素月繼續給她梳妝。
“皇上的話就是規矩,你若是再這般口無遮攔,本宮這可留不得你了。”
“奴婢該死,娘娘恕罪...”
素衣抽泣著,皇後有些不耐道:“去外邊跪上一個時辰,好好反省。”
“是......”
素月幫皇後挽好髮髻,輕聲道:“素衣也是為了娘娘著想,娘娘彆動怒。”
“本宮自然知道她是一心向著本宮的,否則哪至於這般輕輕放過。”皇後挑了一支鳳簪遞給她,“本宮身居高位,便是身邊的人也要謹言慎行,不給旁人留一絲把柄。”
“奴婢明白。”素月道,“隻是奴婢不懂,皇上明擺著是厭煩了楊容華,怎麼也不見皇上責罰她?她這般的性子,顯然一點也不把娘娘和規矩放在眼中。”
皇後淡淡地看了眼鏡中的自己,垂下了眼眸。
皇上若是當場就責罰了楊容華,那這事就算結束了。
如今皇上冇罰她,這一肚子的氣可不得等到她生下了孩子一併算。
楊容華以為仗著孩子皇上就不會罰她,殊不知若是有氣當場出了那便還好,皇上從來不是多寬和的性子,昨夜對楊容華卻冇有絲毫表示,等她生產後,這宮裡,恐怕就冇這個人了。
“行了,少打聽皇上的心思。”皇後起身,語氣淡漠,“嬪妃們該都來了,出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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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棠宮中,南姒一直昏睡著。
等到夜裡驚雷響起,她才猛然驚醒。
南姒怔怔地看著麵前的場景,不是在那狹小的柴房,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四周都點著蠟燭。
聽到動靜,守在外邊的宮女立馬走進來關切地問道:“姑娘,您醒了?”
看著南姒疑惑的眼神,她笑道:“奴婢煙蘿,是皇上讓奴婢來伺候姑孃的。”
“皇上?”
南姒微微動了下身子,這才發現傷口不似之前那般痛了,有一絲冰冰涼涼的感覺,應該是擦了藥。
她藏在被子裡的手動了動,封珩知道自己被罰,而且派了太醫和宮女過來,是他救了自己的命。
南姒不會覺得封珩是什麼施恩上下不圖回報的人,宮中有多少宮人含冤而亡,他能注意到自己,不過是因為如今她對自己感興趣。
一種想要征服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的興趣。
“姑娘,小廚房還熬著藥,奴婢去幫你把藥端來。”煙蘿替她換了一次傷口的藥,便準備出去給她端湯藥,“皇上吩咐了,這幾日姑娘養傷不宜挪動,藥便在小廚房中煎。”
她正想出去,南姒就叫住了她:“煙蘿,楊容華如何了?”
“楊容華?”煙蘿疑惑道,“楊容華在側殿呀,姑娘不必擔心,皇上說楊容華要養胎,讓她好好待在殿中少出來,不會再來為難您的。”
南姒垂下了眼眸,輕聲道:“我知道了,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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