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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會走。”顧佳期始終從容優雅,要急的是譚家人,她怕什麼?有霍家在這裡鎮場子,譚名東多少還是會要點臉的。顧佳期乾脆把禮品盒塞到了譚名東的手上,“賀禮還是收下吧,多少是我的一點心意。”
“快滾!”譚名東臉頰上的厚肉抽搐了一下,他壓低了聲音罵了一句,隻叫顧佳期一個人聽到。
“啊,是什麼禮物?”顧佳期卻藉機高調揚聲,清亮的嗓音灑遍了婚宴會場的每一個角落。然而頃刻間她的眸色猛的一沉,帶著刺骨的寒意逼過去,“當然是起訴書了!”
不給譚家人任何反應的時間,她就繼續說道:“媽媽去世的時候有立過遺囑,她名下所有的股份歸我持有。十三年前爸爸以為我年幼為由,向法院申請要替我監管到二十五歲,本來我去年就該回來了,但因病休養了一年,所以現在纔來正式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她為什麼會休養一年?就是因為一年前,她常去的那家咖啡館發生了意外爆炸,要不是她命大不在館內,她這條小命就在二十五歲的時候交待了。可因為她當時離咖啡館很近,巨大的爆炸聲還是損傷了她的耳膜。
她花了一年的時間才恢複聽力,隻差一點就成了聾子!
事後調查,就是譚家人乾的!
他們想叫她死!
隻可惜還冇有找到證據,尚無法起訴。不過看他們現在這麼驚詫的表情,大概還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呢!
顧佳期冷笑一聲,優雅轉身,華麗離場。
這譚家人要怎麼收拾殘局可不關她的事。她跟著小姨一家在美國生活了十三年,拿下法學碩士,考到執業資格,成為一名律師,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替媽媽討回公道。她媽媽留給她的東西,即便是全部拿去捐贈,也絕不給譚家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什麼你的東西?那是我爸爸辛辛苦苦做起來的企業!你這賤.人——”譚晚已經完全失控了,衝過去就要廝打顧佳期,卻被她的親媽周娟一把抓住。
“孩子,知道你孝順。可你被瘋狗咬了一口,總不能再咬回去不是?”周娟現在的身份是譚名東的表姐。她一個勁地給譚晚使眼色,示意女兒冷靜。
與顧佳期的從容優雅相比,譚晚張牙舞爪的已經輸了一截,要是再鬨起來,就更加應驗了顧佳期的話——譚晚是冇修養的野丫頭。周娟很明白她這輩子隻能做譚名東的小三了,就更不能容許自己的兒女出差錯,尤其還是這種貴賓雲集的重要場合!
好在譚晚也很快讀懂了周娟的意思,她安靜了下來,因為她媽已經安排下去了,顧佳期不可能安然無恙地走出這道門。
叭——
顧佳期不知被誰推了一下,一個踉蹌,踩在了有人事先準備好的薄冰片上,腳下打滑,身子就是一歪!
她來不及多想,隻知道自己不能摔倒,尤其是在這裡。
她伸手亂抓,想借外力保持住平衡。一片慌亂中,竟也叫她抓住根救命稻草——嗷,為什麼竟是男人係在腰間的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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