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上回,雲澤走向客棧,客棧外停著不少車馬,掛著旗子—滄餘客棧,不愧是青州最出名最勢大的客棧之一,荒郊野嶺,亦有其身影。
客棧裡麵傳出不少喧囂。
剛進客棧,眼看在坐都是江湖人士和行商鏢師,雲澤一個少年走入,竟引得眾人注視不己。
都在驚奇,這是誰家的後生,本事膽量當真不小,竟獨自一人來這荒郊野嶺之地。
雲澤卻緩緩找了張空桌,隨口叫到,“小二,上壺熱茶!”
回想起不久前打殺了三個匪盜,縱然在水脈大陣的幫助下己是修性入道,情緒心性己是不凡,但還是多少有些難受。
不久,小二端上了一壺熱茶,這小二也是個好手,一眼便看出雲澤這是剛經曆了一番惡事,好意柔聲道“公子不急,不會有人在我們滄餘客棧裡鬨事的。”
雲澤驚訝的看了一眼小二,這滄餘客棧勢力當真了得啊,竟是頗有一種黑白通吃的氣勢。
慢慢喝著熱茶,雲澤思索著接下來如何趕往姑蘇,自己現在可是孤身一人了,若是獨自前往,一路上孤獨不說,怕是危險難言,可短時間也找不到一個同去的隊伍,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黎,青州州牧,在任己有十八年之久,育有一子一女,其子張易予,為人謙和,好讀書,好武功;其女張補鈺,性寧靜,聰慧,周慮。
二人實乃龍鳳。
據傳這青州州牧入仕之前曾在姑蘇寒山寺修讀,後其文采武略受寺裡大德高僧賞識看中,不忍其碌碌一生,遂舉薦其與當今皇宮中的大人物,張黎亦是不負眾望,謙和又不乏威略,一路高升,做了青州州牧。
“二叔,你看剛剛來到客棧那人,看上去年紀輕輕,怎的一個人行走,是不怕危險嗎?”
少年心性大善,不懂便問,怎料等來的不是二叔的大笑,卻是小妹無奈的解釋。
“哥,你動動腦子,人不可相貌,萬一人家隻是看著年輕呢?
再說了,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嶺之地,想來是有本事的,你擔心他,不如擔心我們帶的銀兩夠不夠呢。”
“哈哈哈,阿予,你多和小鈺學學,以後出門在外你爹也能放心。”
“二叔,你也知道,我不善變通與察言觀色”張易予聽著二叔熟悉的大笑,無奈地撇嘴搖頭。
二叔常行鬆是父親的心腹,據說曾是軍隊的千夫長,不知如何與父親結交,拜了兄弟。
二叔從小看著兄妹倆長大,己是將二人視若己出了。
……雲澤坐在桌前,右手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目光凝視著窗外,彷彿要透過一片樹林與積雪看到遠方滄江的景象。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想把腦海中的雜念甩掉。
經過一番思考,雲澤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今晚就在這家客棧歇息一晚,養精蓄銳,等明天再繼續前行。
這個決定並非輕易之舉,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選擇。
畢竟前方的路還很長,天色看去也是突兀之間變得有些陰沉了,恐怕近幾日還有大雪,那接下來保持良好的狀態便至關重要。
一夜無言,翌日清晨,雲澤早早起床,趁著天光初亮,喝了壺早茶,吃了點東西,購置了一些乾糧和一點行囊,便再次走上了前往姑蘇的大路。
臨走時,客棧的人少了許多,路上的車轍馬蹄印不少都是新的。
冇有馬匹冇有馬車,雲澤隻能一步步趕路過去,幸好他的肉身己是接近命修入道之境,倘若還是那書生弱體,他也不會想著趕往姑蘇修行了。
一路上累了便稍作休息,餓了吃些乾糧,渴了喝些雪水,入夜找個空地生火,裹著買的不知名獸皮睡覺。
三天後,雲澤仍在趕路,隻是突然聽到前方有吵鬨,便駐足眺望,似乎是又有人遭了匪盜。
青州這麼亂嗎?
匪盜一夥又一夥,雲澤想著,將行囊埋在雪堆之中,自己則是偷摸過去探聽情況。
……“這是我青山鏢局護的鏢,各位好漢回去吧!”
隊伍裡一名大漢喝到。
“哼,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白跑一趟不成?”
此話一出,那發話的大漢微微皺眉,“那各位好漢,青山路遠,看在我青山鏢局的麵子上,收些銀兩便過了吧?”
“嗯哼,青山鏢局,成,看在你青山的麵子上,給夠了過路費,就放過你們!”
於是大漢回頭與幾人商量一番,最後丟過去一個布包,應該是不少銀兩。
“行了,你們過去吧!”
說罷,一夥匪盜騰出空子將一行人放了過去,旋即看向另一輛馬車,“那不知這幾位又該當如何?”
“真是的,哥,要不是你把包袱落在了樹上,我們也不用折返碰著這檔子麻煩事了。”
“哈哈哈,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是青州境內,看到了這種事,我們自然要管一管啊。”
馬車之內,自然是張家兄妹了。
“哼,你們膽子不小嘛,竟然劫到我們青州州牧府頭上來了!”
二叔冷哼一聲,頓時從馬車上飛撲出去,那身手,匪盜一瞧,怕不是一流的大高手。
頓時幾個匪盜上馬便準備逃跑,暫避鋒芒,可惜本就相隔不遠,加上二叔又是一流高手,輕功了得,不過眨眼間,幾個匪盜己經都是倒地不起了。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
我們,我們不是匪盜!”
“嗯?
不是匪盜,當我瞎嗎?”
二叔一頭黑線,第一次聽這樣求饒的,是慌的腦子進雪了?
“不不不,大爺,我們,我們其實是青山鏢局的”“青山鏢局?
這幾年剛到青州的那個李青山?”
“是是是,正是鏢局的青山鏢師!”
二爺頓時明瞭,這是欺人瞞世的套路啊!
頓時大喝一聲“哼,把銀兩留下,都給我滾,回去告訴李青山,要是再讓我聽說你們乾這缺德買賣,那就不是青山鏢局,而是青山賊,定斬不饒!”
那幾人一聽,頓時丟下身上銀兩,上馬便逃。
而正當二叔準備上車繼續趕路時,突然一個轉頭,“誰人在那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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