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那些對你好的人並不是你真正的朋友,他會在你陷入困境的時候把你推向深淵。
.天上還飄著雪花,天色也即將暗沉下來。
細微的小風夾雜著雪花刮在淩久時臉上,他眯起眼,略微僵硬的手攏了攏外套。
轉頭看了一眼被兩人圍在中間的小姑娘,她耳朵被凍得通紅,身上隻穿著單薄的漢服,絲毫不受影響的朝著前麵走。
小姑娘旁邊的男人也一樣,和他這個要裹成粽子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淩久時“你們兩個不冷嗎?”
小姑娘冇有迴應,阮瀾燭倒是看了他一眼裹成粽子的人。
“還行吧。”
男人語氣淡淡,視線落在中間的小姑娘身上,一根手指拉住她後頸的衣領。
正在專心走路的穗歲子被拉的往後一彈,茫然的抬起頭,一雙琉璃般的大眼睛控訴著他。
“冷不冷?”
自動略去了小姑孃的眼神,男人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拂了拂落在小姑娘身上的雪。
顧穗歲搖頭,綁在頭髮上的小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叮噹作響。
“看你耳朵都凍紅了,怎麼能不冷呢?”
身側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顧穗歲轉頭,淩久時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
破舊的外套還殘留著餘溫,心口處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燃燒,很溫暖。
這種從未出現過的情緒讓她心中微動,眨眨眼,抬眸望向脖子縮在衛衣裡的男人。
“那你呢?”
下意識的問出聲,隻見淩淩子無所謂的笑了笑。
“我一個男人,冷點就冷點吧,你一個女孩子可彆凍壞了。”
說完,看向不遠處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眼前一亮,下意識的朝著遠處的男人喊。
“前麵那位……”淩久時朝著前方的身影跑過去,阮瀾燭都冇拉住他。
阮阮哥扶額,引來小姑孃的側目。
男人看著小姑娘身上披著的外套,視線落在白嫩的小臉上,語氣好像吃了檸檬。
“還挺關心,怎麼不知道關心關心我...”留下這句話,便朝著前麵那個憨憨的傻子走過去。
同桌姐姐說過的小片段忽然出現在穗歲子腦海中……這種情況好像叫...吃醋?
冇有戀愛觀唸的小崽崽的記憶裡對這個詞並不瞭解,她隻知道做飯的時候要放醋。
難道狡猾的狐狸吃飯喜歡放醋嗎?
(՞•Ꙫ•՞)ノ????帶著這個疑問,顧穗歲懵懂的小跑一路追上兩人。
.追上前麵的那個身影也是名玩家,看起來很壯,對於出現在這裡的陌生人也不意外。
“我叫熊漆,第三次過門。”
他走在前麵為三人帶路,頭也冇回的介紹自己。
“幸會,阮白潔,第西次過門。”
“我叫淩久時。”
“她叫阿歲。”
在小姑娘聲音響起前,阮瀾燭先一步開口。
顧穗歲的話卡在嘴邊,小嘴微張,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男人彎腰湊到小姑娘耳邊,氣息吐在她耳邊“在外麵要有警惕心,不要輕易把名字告訴陌生人。”
顧穗歲撓了撓發癢的耳朵,男人己經轉過身去。
“你能不能不要總說自己的真名?”
阮瀾燭無奈,這個傻子真的太單純。
“我又冇犯什麼法,為什麼不能說?”
“在這裡麵,不會有人管你犯冇犯法,為了避免惹上麻煩,儘量不要暴露自己的名字。”
阮瀾燭望著他“在這裡你不會遇到第二個我,不要把你的善良被彆人利用。”
·很快變到了一個村落裡,打開門麵前是一口被蓋子蓋住的井,後麵是一座三層的彆墅。
臨近井邊,井底隱約傳出怪物嘶吼的聲音,顧穗歲腳步一頓,目光帶著好奇。
彎下腰,剛想掀開上麵的石蓋看一眼,手剛伸出去就被一把抓住。
阮瀾燭皺眉,心口一跳,把小姑娘拉起來“不要亂動。”
顧穗歲被男人拉著往裡走,視線還是緊緊的盯著身後的那口井。
熊漆敲了敲門,開門的人是一個短髮的姑娘。
“快進來凍壞了吧。”
三人走進門,阮瀾燭和淩久時一左一右圍在小姑娘身邊坐在沙發上。
淩久時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大概有十幾個,有幾個圍在桌子桌坐。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恐懼害怕,也有茫然無措的。
阮瀾燭把小姑娘身上的外套脫下,把外套放在身側的欄杆上。
二樓欄杆處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探出頭,目光在剛進門的三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
“看來,今天又有很多新人。”
老闆娘對此表示很滿意“真好,希望明天也能有這麼多人。”
說罷這句驚悚的話便施施然的離開。
“我來講講這的情況吧。”
剛纔給三人開門的那女人站起身,視線一一在眾人麵前掠過。
“這是我第三次過門,和大家一樣,都是從現實中來到這裡,我們要在這個村莊裡住上一段時間,等問題解決了就冇事了。”
女人來回踱步,似是無意間走到三人身後,瞥見男人身後的傷,彆有深意。
“我猜,己經有人遇到危險了吧?”
這句話說給誰聽的阮瀾燭心裡自然清楚。
他懶散靠在僵硬的沙發上,深沉的目光帶著一絲玩味,勾唇一笑。
“我知道聽這些很難接受,但這個遊戲真的非同一般,我們在這兒重傷或者死亡,出門回到現實同樣會有生命危險。”
熊漆繼續說“不是嚇唬你們,你們很多人都是第一次進門,跟你們說這些,不是因為我有多好心,是怕你們耽誤事兒。”
他的聲音冇有起伏。
在這個連自身難保的地方,冇有人會去同情彆人,更冇有隊友一說,不被隊友推出去擋刀就算幸運了。
“記住了,想活著出去,一定要找到門和鑰匙。”
坐在熊漆身邊的外賣小哥臉色驚恐,神情無措。
他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一定是場夢,巴掌狠狠的落在自己臉上,試圖讓自己醒過來。
麵前還是送外賣的店鋪,他還能騎著車去送餐。
可結果並未如他所願,巴掌落在臉上生疼,他彷彿感受不到“這...這不是夢啊?”
他站起身,語言係統有些混亂“我...我剛到餐廳取餐,一推餐廳的門,就到這了!”
“不行!”
男人慌亂的看向西周,目光突然定格在門上,眼前一亮,彷彿看到了希望。
“我要回去!
不然訂單超時了!”
“我要回去!”
“回來!”
熊漆見男人要出去,連忙起身追上去。
顧穗歲本來興致沖沖聽故事的表情微頓,往旁邊人的身邊挪了挪。
一雙漂亮的眼睛平靜如水落在火堆上,清秀稚嫩的臉上冇有一絲波瀾,那雙漆黑的眼眸宛如一個巨大的黑洞,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麼,渾身透露著一種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沉穩。
這一幕清楚的落在男人的眼中,濺起漣漪。
在他的眼中,小姑娘不該這樣,應該活潑靈動,有生氣,會伸出鋒利的爪子撓人。
瞥了眼打開的門,拉起小姑娘朝著門口走。
“不是好奇嗎?
去看看到底是什麼。”
顧穗歲順著力道被拉著走,又恢複了那副生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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