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腦袋居然開口說話了,這是我無論如何也冇有想到的。
眼見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猙獰。
我頓時感覺頭皮發麻,連忙掀開了被子,準備跑出房間。
可當從床上跳下來後。
屋子裡出現的那個女人卻再次嚇了我一跳。
因為......她居然冇有腦袋!
“爺爺!!”
“快來啊!”
這副驚悚的場麵,險些把我嚇昏過去,下意識的呼喊了幾聲爺爺後,我瘋狂的拍打著房門。
可房門卻像是被焊死了一樣,根本就打不開。
正當我完全不知所措時,院子外麵忽然響起了劉老二的聲音。
“季陽,你睡了冇,去我家幫我個忙唄!”
我連忙迴應,“老二,我在屋子裡,你快進來!”
門外的劉老二似乎聽到了我焦急的聲音,‘砰!
’的一聲撞開了房門,迅速從外麵將我的房間門打開。
我身子一踉蹌,直接撲倒在了他的身上。
見終於從房間裡出來了,我整個人已經被嚇得冷汗直冒,連忙指著屋子裡喊道,“快,快點走,這裡麵有臟東西!”
劉老二皺了皺眉,探頭朝著房間裡看了一眼,有些不解的撓頭。
“季陽,這裡麵冇有東西啊?”
“啥!?”
我整個人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般,頓時來了個透心涼。
回過神來,我順著他的目光,朝著房間裡看了進去。
果然,這裡麵並冇有任何的東西。
我一臉懵的看著隻留下一片狼藉的屋子。
剛纔的無頭女屍呢?
還有那顆會說話的腦袋呢,怎麼全都消失不見了?
難道又是幻覺麼。
這一刻,我的心已經徹底沉到了穀底。
劉老二似安慰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最近因為你爺爺的事情,心裡一直不舒服,可這麼下去也不是事兒啊,早點放下吧。”
說完,他話鋒一轉,繼續開口道: “我妹妹的衣服壞了,我一個人縫不好,你跟我一起去,幫我弄弄唄。”
“啊?”
剛纔所經曆的一切,依舊迴盪在我的腦海中,聽到劉老二的請求後,我迷迷糊糊的就答應了下來。
“行,行,走吧。”
可就在這個時候,爺爺的房門忽然打開了。
他穿著一件黑紅的壽衣,從屋子裡緩緩走了出來,目光十分怨毒的盯著劉老二。
尤其是那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更是透著一股子屍體纔有的紫青,看得人心底都忍不住發寒。
可劉老二卻像是一個瞎子一般,一個勁的拉著我往門外走,根本就冇有搭理他。
“彆愣著了,快跟我去吧,去晚了,妹妹該生氣了。”
是真的看不見,還是故意的?
我被他的舉動惹得腦子都懵了,同時也被爺爺的穿著嚇了個半死。
他......他居然穿壽衣。
這可是死人衣服啊!
一兩分鐘後,我被劉老二拖拽著出了門,並朝著他的家裡走去。
走了冇多遠,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家裡。
而爺爺就站在門口瞪著那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 眼見場麵這麼古怪,我心裡也開始害怕起來,因為害怕爺爺再做什麼事情,我迅速跟著劉老二走了。
...... 到劉老二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一點左右了。
他家的屋子依舊開著燈。
一進門,就正好能看到客廳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半人高的布娃娃。
它的身上穿著一件大紅花色的衣裳,褲子也是棉褲,整張臉上是用彩色顏料畫出來的,在暗黃的燈光下,看起來還有三分真實。
過了冇一會兒,劉老二端著一杯茶水,遞到了我的麵前,說道: “季陽,不要一直執著你爺爺的死了,早點放下吧。”
我沉默了幾秒,有些不甘心的看著他。
“你...你剛纔真的看不見我爺爺,他就在站在門口......” “啪!”
不等我把話說完,他朝著我的後腦勺拍了一巴掌。
“我膽子小,這大半夜的你彆嚇唬我啊。”
劉老二說完,臉上浮出一絲驚恐。
我看著他這不像是裝出來的模樣,一時忍不住開始懷疑起自己了。
難不成,剛纔所經曆的一切真的是幻覺?
這時。
劉老二從旁邊拿來一根陰皮繩,穿在一根黑黢黢的骨針上遞給了我,說道,“你來縫吧,就是它衣服上麵那個口子,縫好就行了。”
骨針透著一絲陰冷的涼意。
這陣涼意沿著皮膚一寸一寸的爬著,刹那間就讓我回過神來。
我看向劉老二,又看了看椅子上的布娃娃,忐忑道,“你...你呢?
你不是說讓我跟你一起縫麼。”
劉老二擺了擺手,轉身直接進了廚房,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肚子餓了,去做點吃的,你先忙。”
空蕩蕩的屋子裡,就隻剩下我跟一個布娃娃。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自從進了屋子後。
這個布娃娃就一直盯著我看,盯得我脊背發涼。
難不成它真的活了?
可轉念一想,這娃娃是劉老二自己做的,我又忍不住搖了搖頭,心裡感覺這不太可能。
攥緊手中的骨針,我心想到他剛纔巧合的幫了我一個大忙,這回來幫他縫娃娃,也算是還了這個人情。
猶豫了幾秒,我咬牙開始縫合起這布娃娃衣服上的破洞。
跟劉老二認識這麼久以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幫他縫這玩意兒。
雖然以前經常看見他動手。
可當親自來縫過一次後,心裡難免還是有些打怵。
尤其是這破布娃娃還這麼的古怪...... 這事兒說起來也奇怪,劉老二明明就是個農村的傻子,因為冇人照看,身上隨時都是臟兮兮的。
這布娃娃卻乾淨一丁點塵土都冇有,根本不像是一個農村孩子娃娃。
但我當時也冇在意,全當做是劉老二平時照料得好。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
布娃娃身上的衣服快要縫合完成時,屋外的院子裡忽然響起了一陣女人‘嗚嗚嗚’的哭嚎聲。
並且,她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才十幾秒鐘的功夫,就已經到了門口,隱約有種要推門進來的感覺。
我被嚇得臉色一白,手下意識的一哆嗦,骨針不小心就紮進了眼前的布娃娃身上。
緊接著,我的手上掠過一絲涼意。
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這布娃娃剛纔被骨針紮到的地方,居然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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