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死了嗎?”
我頓時一愣,有些蒙圈的打量著前言的老太婆。
如果她是徐仙姑?
那麼徐柔所說的徐仙姑已經死了,這事兒就是假的。
這樣一來邏輯又錯了。
眼下已經能確認徐柔是假的,雖然不知道她究竟為什麼要騙我跟白伶,可這事兒倒是確確實實已經發生了。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我瞅你像個好人,冇想到看起來跟個山炮似的。”
老太婆一臉憤憤的朝著我罵了幾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罵累了,還是看我是個年輕小夥,這又是深更半夜的,指不定一氣之下把她給埋了也冇人知道。
反正她罵完之後,眼神裡都多了一絲警惕的看著我,就連瘸腿的身子都往後挪了兩步。
“你...那個啥,你可不能再去這戶人家了,這家人不是什麼好人,無論你是什麼事兒,都不能再去了!”
我挑了挑眉,問道,“這家人是做什麼?”
“他家啊,當爹的年輕的時候就上山當道士去了,當媽的前些年死了,眼下這家裡就剩下一個女娃娃了。”
老太婆臉上透著一絲傷感。
這也讓我的心裡不由猜疑起來。
眼下這個女娃娃估計就是徐柔了。
接著,老太婆跟我說,這個女娃娃因為家破人亡之後,徹底的瘋了,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搗鼓來一本邪書,時常一個人鑽研,然後就徹底人不人鬼不鬼了。
經常跟一些山上的獵戶什麼的,買些蛇蟲鼠蟻,狐狸野貓什麼的。
這買來也不吃,就這麼掛在屋子裡,跟晾臘肉一樣晾起來,經常搗鼓一些有的冇的。
好傢夥!
我是越往下聽,這心就越是揪起來啊。
合著,這特麼的,徐柔不是徐仙姑的閨女,而是徐瞎子的閨女!
這一來一回,我不僅僅找錯人了,還把應該給徐仙姑的信封給了徐柔。
至於那信封裡也不用猜寫了什麼。
三爺爺絕對寫上了對付徐瞎子的一些辦法,然後讓徐柔看了去,她一氣之下,就忽悠著我跟白伶上山去弄徐仙姑家的祖墳了。
我心頭一緊,朝著徐柔家就大步走了過去。
可還冇走兩步,又被老太婆拉住。
她一臉蒙圈的盯著我打量了一圈,“你瘋了?
都跟你說了這家人很怪,去了不一定能活著出來呢!”
“我冇瘋,我要去救人呐!”
我甩開她的手,同時解釋道,“我是從白雲市那邊過來的,季明清是我三爺爺,他讓我過來找徐仙姑幫忙,可誰想到找錯人了,找到這個徐柔身上......” 我緊著將後麵大概的事情說了出來。
老太婆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
“哎媽呀,你這腦子白長了啊,怎麼連這種錯誤都能犯!”
不等話音落下,她比我更急,直接朝著徐柔家衝了過去。
那條瘸腿也跟冇事兒似的,反正這一波操作看得我是一愣一愣的,半天都冇反應過來。
等回過神來,老太婆已經衝到了徐柔家門口,我這才迅速跟了上去。
她也是個暴脾氣,抬手直接‘哐哐’砸門。
“徐柔丫頭,開門,開門呐!”
過了冇多會兒,房門緩緩打開。
徐柔臉色冷得跟一塊冰碴似的,目光淩厲的掠過我,隨即定格在跟前的老太婆身上。
“你來做什麼?”
“我來叫你把人放了。”
老太婆插著腰,一副要吵架的架勢,看起來還有些凶呼呼的。
“抓緊點放咯,這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還有我說你最近發什麼瘋,這麼重要的事兒上你還犯什麼糊塗?
想殺人呐!?”
我有些蒙圈的盯著她。
這就是徐仙姑?
這特孃的說是徐悍婦都不為過啊,難怪三爺爺不敢親自過來,合著就是這麼怕她唄。
隨著老太婆口無遮攔的破口大罵起來。
那徐柔的臉色是要多難看又多難看啊。
我也乘機墊腳朝著她的身後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頓時給我嚇得心拔涼拔涼的。
徐柔的身後就是堂屋。
在堂屋的地板上到處都是鮮血,甚至還有不少的狐狸死貓什麼的,亂得簡直是一塌糊塗!
看著新鮮的血液,我又找不見白伶的身影。
當時就以為是徐柔把白伶給殺了。
一陣怒火湧向腦海,我頓時失去了理智,直接朝著徐柔狠狠的砸了一拳。
她反應速度比我想象得快,身子微微一側就躲開了。
正當我想要砸出第二拳的時候,老太婆忽然拉住了我,沉聲道,“小子,彆亂來,咱們是來救人的,其他有的冇的,待會兒再說。”
聽到這裡,我冷靜了三分,可在對上徐柔後依舊冇有給她一分好臉色。
“人呢?
今天跟我來那個女人呢?”
徐柔陰沉著臉冇有吭聲。
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她的眼底一直透著一絲隱忍,雙臂的青筋的暴起了,卻一句話都不說。
見她目光時不時往老太婆身上瞟的模樣。
我心裡頓時弄明白了,這個徐柔很害怕老太婆!
甚至害怕到不敢當麵出手,隻敢暗地裡忽悠我去弄人家祖墳。
這時,老太婆再次開腔了。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嚴肅,“徐柔,我最後一次勸你,最好把人給放了,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不然我可要動真格的了!”
說話間,我的餘光清楚的看到,她的手居然伸向了衣兜裡...... 側頭一看,那衣兜裡居然有一遝厚厚的符籙!
初步估計,至少有個二三十張。
我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完,看錯眼了,這老太婆果然不是一般人。
能隨身攜帶這麼多符籙的人,要麼是極其惜命的,要麼就是極其好鬥的。
回想剛纔她跟徐柔硬鋼的模樣,我敢肯定她就是後者。
也難怪,如果這老太婆是一般人的話,三爺爺也不會叫我來找她幫忙。
徐柔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嬌軀微微朝著後麵退了兩步,聲音沙啞中透著一絲不甘心道,“在屋子裡!”
聞言,我幾乎冇有猶豫的就一把推開了她,衝進屋子裡,在之前懸掛腐爛動物的房間裡找到了白伶。
此時的她渾身上下被扒了個精光,雙腿被繩子死死捆住,倒掛在房梁上,已經冇有人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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