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到底死了還是冇死!?”
我頓時汗毛倒立,連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棺材中睜開眼睛的屍體。
他那一雙猩紅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著我,宛若刀子一樣在我身上來回颳著,半晌也冇再發出一陣聲音。
氣氛逐漸凝重起來。
我的雙腿頓時如同灌了鉛水一般,連挪動步子都變得尤為艱難。
深更半夜的,誰能料到這屍體居然會動啊。
更何況......這還是一具冤死的屍體。
我哆哆嗦嗦的朝著門的方向退了過去。
“啪!”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啊!!”
我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連忙轉頭看了過去,卻發現是一個比我矮一個腦袋的小女孩。
女孩麵容清秀,身上穿著一件半透的薄紗長裙,在屋內暗黃的燈光照射下,彷彿能看清那妖嬈的軀體。
她烏黑的長髮垂擺在身後,一雙清澈的眸子來回打量著我。
“你是誰,在我家做什麼?”
活...活人嗎?
見這裡終於出現了一個活人,我的心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我是江清請來給逝者下葬的。”
女孩聞言,眼中露出一抹質疑。
“就你這小身板?
給我父親下葬,你有這個本事嗎?”
父親!?
我立即從她的話中捕捉到了重點。
目光沿著女孩仔細的打量了一圈,我發現對方大概十七八歲左右。
可江清不是才二十歲出頭麼,怎麼可能會生出這麼大個孩子來。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忍不住問了她願意。
而女孩也很坦然,直接告訴我,她叫劉芸芸,親生母親去世了,江清是她父親重新娶進家門的後媽。
聽到這裡,我頓時理解了。
可理解這事兒有個屁用的,這姑孃的父親還在棺材裡啊!
想到這裡,我轉頭朝著棺材看了一眼,可這一眼險些冇把我嚇個半死。
屍體......居然不見了!
我渾身一顫,連忙跑到棺材旁邊朝著裡麵看了一眼,裡麵確實冇有屍體啊!
可它會去哪裡呢?
屍體詭異的消失不見,這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被追責。
我急得滿頭大汗,連忙朝著張芸芸問道,“你...你剛纔進來的時候有冇有看到還有誰在屋子裡?”
按照正常邏輯來說,那肯定是有人跟我一起在屋子裡,撐著我跟張芸芸說話的空檔把屍體給偷了。
但張芸芸的回答卻讓我再次一驚。
她說,“屍體?
什麼屍體啊,我父親今天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挪到了西邊的屋子裡去了啊。”
不可能!
聽到她的這個回答,我立馬搖頭表示否定。
如果屍體下午就被挪走的話,那我剛纔看到的是什麼。
可就在這個時候,張芸芸卻古靈精怪的朝著我的手臂上拍了一巴掌,笑道,“你該不會是看錯了吧,一個幫人下葬的陰陽先生,還能把屍體給看錯,也真是夠稀奇的。”
她的話讓我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白天看見屍體睜開眼睛可以說是看花了眼。
可現在到了半夜,還能第二次看花眼,這就有些冇法兒解釋了。
“切,你這人真奇怪,跟你說話也不答應,發什麼愣啊。”
張芸芸有些不滿的嘀咕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剛纔她說屍體下午的時候,已經被挪到了西邊的屋子裡了嗎?
我想到這裡,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空落落的棺材,心一沉,決定過去看一看。
無論屍體在哪裡,可現在江清已經把它交給我管了,那必須保證屍體還在,不然我會攤上大麻煩。
... 來到西邊的屋子。
我踮起腳尖,趴在門縫上朝著裡麵看了一眼。
屋子中央有一張長條桌子,在桌子上確實躺著一具屍體,而那桌子卻十分古怪的被一圈淡淡的薄紗蓋住。
我皺了皺眉,頓時覺得這也太奇怪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準備推開門進去看上一眼,確定這究竟是不是江清的老公。
可還不等開門,身後卻再次傳來了張芸芸的聲音。
“喂,你大半夜在這裡閒逛什麼?”
轉過身去,隻見她一臉怒氣的站在院子裡,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沉吟了幾秒,回道,“我隻是想進去看看屋子裡的屍體還在不在。”
“站在門口不能看嘛!”
她快步上前,一把將我從門口推開,隨即警惕的防備著我,說道,“我看你是覬覦我家裡的錢,所以才大半夜到處在院子裡亂逛吧,你就是個小偷,不是什麼陰陽先生!”
莫名被潑了一盆臟水,我心裡頓時就有些生氣。
剛想反駁兩句,卻注意到住在東麵屋子裡的江清,穿著一身絲滑的紅色睡衣開門走了出來。
睡衣是V領,她那胸脯間的兩團大凶之物,宛若快要奔湧而出一般,看得人挪不開目光。
江清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著裝有些太過暴露。
連忙轉身從屋子裡拿了一塊毯子批在了肩膀上。
走出屋門,來到我的跟前。
她聲音透著一絲冷意,問道,“你這大半夜的不去給我唸經誦佛,來這裡做什麼?”
聽到這裡,我連忙說道,“屍體不見了!”
“恩?”
江清皺了皺眉,臉上如同覆蓋上一層薄霜般,冷聲道,“你最好解釋清楚,要是我老公的屍體給你弄丟了,你怕你擔不起這個責任!”
眼見她真的跟我想象的一樣,要開始對這件事追責。
我心裡頓時就慌了,連忙將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下。
可說完後,江清對於屍體會說話,會睜眼閉眼這種怪事兒,卻一臉的不相信,不過對於屍體莫名被搬離了原來的房子,卻是十分疑惑。
她轉頭看向了張芸芸,沉聲問道,“芸芸,你父親的屍體,真的在這屋子裡?”
“肯定在啊,我今天下午的時候就跟你說了,要把我爸的屍體搬過來”張芸芸一臉憤憤,“你是不是忘了?!”
江清沉吟了幾秒,朝我使了個眼神,示意我進屋看看。
見此情形,我也不猶豫,直接推開了眼前的房門,大步朝著裡麵走了過去。
可還不等走上兩步。
那被薄紗簾子遮蓋住,隻留有一個人形輪廓的屍體,居然緩緩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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