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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京宴才把手抽回來,隨手取了一張濕紙巾,擦拭濕潤的手指。
“……”
林與幼雙腿併攏,正襟危坐,強行平複紊亂的呼吸和心跳,隻覺得,清心寡慾是假象,這個男人,分明是隱藏屬性的瘋批!
總算到了老宅。
在院子裡擺弄花草的程夫人,最先看到他們:“京宴,路上不堵車吧?”
緊接著看到他身後的林與幼,笑意就收了幾分。
林與幼喊:“伯母。
”
程夫人勉強迴應道:“與幼也來了,進去坐吧。
”
沙發區這會兒冇人,他們原本坐在長沙發的兩邊,中間還空了一個位。
程京宴坐著坐著,忽然越過這個空位,朝林與幼靠近。
林與幼因為車上的事,本能警惕,生怕他又要在大庭廣眾下亂來,立刻就要躲,但被程京宴抓住手臂。
他冷淡地挑眉:“你跑什麼?”
林與幼抿唇:“你要乾什麼?”
“我去花園打電話。
”
“……哦。
”
程京宴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起身走了。
程家是滬城第一豪門,老宅古色古香,莊嚴氣派,林與幼以程京宴女朋友的身份來過幾次。
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雖然有點不自在,但好在她也不是忸怩的人,冇人理就自己玩手機。
程京宴的大姐注意到她,喊道:“與幼,想不想打麻將呀?你來替我的位置,正好我也打累了。
”
大姐是程家為數不多對她抱有善意的人。
林與幼微笑,剛要起身,大姐身邊的一個女人就陰陽怪氣道:“我對家禽過敏,她要是來,我就不打了,怕得病。
”
家禽,雞。
林與幼抬眼看過去,是程京宴的表妹,牌桌上另外幾個女人紛紛露出看戲的表情。
大姐拉了拉表妹,讓她彆太過分。
表妹挑釁地看著林與幼,林與幼依舊麵帶微笑:“怕家禽就彆在白馬會所養那麼多‘鴨’,我也怕你得病。
”
表妹臉色一變,迅速扭頭看向後花園,怕被她未婚夫聽到,又轉回頭狠狠瞪林與幼。
林與幼優哉遊哉地吃了一顆草莓,她吧,除了在程京宴麵前吃虧,其他時候都不落下風。
她冇理人菜癮大的表妹,隻對大姐說:“迢迢姐,我餓了,想吃點水果,你打吧。
”
程迢迢也冇再讓她過來:“好,那你先墊墊胃,今天斯以也會回來,可能是路上堵車,等他到了,我們就開飯。
”
哦~
原來是要等程京宴的二哥。
程斯以回國述職了?
順著這個話題,牌桌上的女人也聊了起來:“聽說斯以這次回來還帶了女朋友,那個女孩子是他在國外認識的,好像還是跳什麼舞的?”
程迢迢微笑:“芭蕾舞。
”
聽到這三個字,林與幼咀嚼葡萄的動作都停頓了一下,芭蕾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門外傳來說話聲。
程父遛狗回來了:“因為你們回來,你媽從下午就親自盯著傭人準備晚餐,中餐西餐都有,肯定能對你們胃口。
”
程斯以:“太辛苦媽了。
我看到京宴的車也在,他也回來了嗎?”
“是啊,都回來了。
”
“一家人都在,我正好有一件大事想跟大家說,我跟阿梨決定趁這次回國,把婚禮辦了。
”
女眷們都聽到了,紛紛跑了出去。
林與幼也好奇地張望,但被堵在門口的人擋住,隻能看到程斯以牽著一個女人,女人羞澀低頭,兩人一起走進門。
女人的身形,林與幼莫名覺得熟悉,不禁往前走了幾步。
程夫人聽到聲音走了出去:“什麼婚禮?誰跟誰的婚禮?”
程斯以帶著女人走進門,下一句話是:“媽,我跟枝梨的婚禮。
”
女人抬起頭,露出清秀的容顏,靦腆地喊:“伯母。
”
林與幼眼睛一下子睜大,她……
怎麼會是許枝梨?!
她怎麼會成了程斯以的未婚妻??
那不就是程京宴的……親嫂子??
許枝梨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一頭黑色長髮,乖乖巧巧,乾乾淨淨。
林與幼心緒亂糟糟,緊接著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她驀然轉頭——
程京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門口,臉色冰冷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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