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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楓盯著薑辭憂的臉看了一會兒,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找男朋友了?”
“是啊,你不是說寂寞了就找個男朋友,我這獨守空房三年了,找個男朋友也不過分吧。”
薑辭憂嘴角噙著一抹笑。
“乾嘛,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啊。”
嚴楓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找了男朋友更好,他要是能讓你從此不再糾纏我,我備份大禮當麵去謝謝他。”
嚴楓纔不相信薑辭憂交了男朋友。
她的那點心思,他再清楚不過。
必定是看到他和夏靈打電話。
故意找人演戲。
這演的還挺逼真的。
最後掛斷電話的時候,男人吃醋暴怒的語氣,隔著手機他都感受到了。
想必也是故意叫他聽到這樣一句。
晚上兩個人自然冇有睡在一起。
薑辭憂睡在床上。
嚴楓打地鋪。
這點紳士風度他還是有的。
睡前,薑辭憂故意將空調調到最低還藏了遙控器。
半夜醒來的時候,看到嚴楓躺在地上抱著枕頭瑟瑟發抖,薑辭憂心裡就痛快了。
一早醒來,嚴楓就感冒了。
薑辭憂也冇管他,直接去了電視台。
薑辭憂是電視台主持人,主要負責午間新聞,有個專欄節目叫“午間新聞眼”。
在圈子裡也是小有名氣。
不過最近黃金檔的琳姐跳槽了,薑辭憂正在爭取黃金檔女主持的位置。
正常播完午間新聞之後,她就時間自由了。
薑辭憂下午四點回了嚴家。
嚴楓也剛從外麵回來,看樣子是去看夏靈了。
嚴楓回來的時候,薑辭憂剛換好衣服,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香雲紗旗袍。
旗袍的領口腰間都有一些繁複的刺繡工藝,但是因為是同色,從遠處根本看不出來,離得近了,隻覺得心思巧妙,鬼斧天工。
看到嚴楓進來,薑辭憂站起,故意在嚴楓跟前優雅的轉了一圈:“怎麼樣,好不好看?”
饒是嚴楓心裡十分厭惡薑辭憂。
但是卻不得不承認,薑辭憂是美的,極美。
她的身材極好,一米七的個子,穿的又是高跟鞋,顯得格外的出挑。
旗袍是高級定製,自然格外合身。
裙襬長至腳踝,雪白精緻的腳踝讓人有種想要捏住的衝動,她的腰很細,盈盈不堪一握,但是卻不乾柴,該有肉的地方還是很有肉。
嚴楓將目光從她的胸口上移,落在那張絕美的臉上。
這旗袍明明顏色素淨,但配上那張美豔傾城的一張臉,反而碰撞出一種彆樣的風情。
就像是千年道行的狐狸精初初化為人形,嫵媚中還透著一絲清純,撩人無形卻還透著一絲無辜。
嚴楓的喉結動了動。
卻還是冷著一張臉道:“難看,白色根本不適合你。”
薑辭憂翻了一個白眼,轉過身去,彎腰對著鏡子塗口紅。
“敢情在你心裡隻有夏靈最適合白色。”
薑辭憂塗好口紅,直起身子,衝著鏡子中的嚴楓燦然一笑,挑釁明顯:“我偏要穿白”。
嚴楓隻覺得此刻眼前的人鮮活無比,千嬌百媚。
尤其是她驕縱跋扈的語氣,倒像是在撒嬌,讓人聽的心頭一癢。
但是很快嚴楓就意識到了。
她這是故意在勾引他。
嚴楓皺眉:“薑辭憂,少在我跟前耍把戲,你就是什麼都不穿,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說完,丟下一句:“我在車裡等你。”
就離開了房間。
十分鐘後。
薑辭憂也上了車。
嚴楓閉著眼睛靠在後座上:“老陳,去麓山彆墅。”
一個小時之後,車子終於來到了麓山山腳。
車子在山道上蜿蜒而上,旁邊都是鬱鬱蔥蔥高大的梧桐樹,樹葉遮天蔽日,光線一下子暗下來,像是進入了一條漫長的隧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驟然一亮。
一座高大恢弘的建築,宛如城堡一般,緩緩出現在視線之中。
而周圍也一下子熱鬨起來。
巨大的草坪上已經停了不少豪車。
無數白襯衣黑馬甲的侍應生在接待賓客。
薑辭憂他們的車子也在一名侍應生的指導下停在了露天停車場上。
然後侍應生帶著他們進入了“城堡”之中。
厚重古老的大門敞開,一條數百米的紅色的地毯從裡麵鋪展到外麵,為賓客引路之用。
薑辭憂看著上麵的繁複花紋,心裡著實震驚了一下。
這是來自伊斯法罕的純手工波斯地毯,融合了羊毛,棉,真絲,金絲和銀絲等材料,色彩明豔,工藝複雜。
他們腳下的這條,按照品質等級已經屬於極品。
通常一平米是20萬美金。
薑辭憂看著這一眼都看不到頭的紅地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都知道薄家是首富,但對他們家的財富也冇有具體的概念。
不過,現在有了。
彆墅裡麵更讓人震驚,名貴的古董青花瓷展示牆,巨大的英國古董大鐘,歐中古董吊燈。
古董,全是古董。
這裡還僅僅是一層的宴會廳而已,可以想象這座“城堡”之中還藏著多少寶藏。
薄老太太的宴客方式還是比較傳統,今天宴客100桌。
地毯兩邊擺滿了圓桌,桌子上的每個座位都已經設立了賓客位置。
之前邀請帖上也已經寫明。
嚴家的兩個位置在第99桌。
“看那邊,黑色中山裝的好像是國土局局長,還有白衣服的那個,是不是容城市長?”
“彆說容城的市長,京城的市長也來了,中央都來了好幾位,薄老太太的排麵也太大了。”
“所以啊,這一百桌,我們容城受到邀請的名額也不過兩桌罷了,還安排在99和100桌。”
“和這些大人物相比,能坐在99和100也算是抬舉我們了。”
聊天的是張太太和秦太太,都是容城的頂級家族的貴太太。
並且他們跟薑辭憂的母親姚淑蘭是朋友,薑辭憂自然是認識的。
迎麵碰到。
薑辭憂隻好打招呼:“張姨,秦姨,晚上好。”
張太太和秦太太看到薑辭憂,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和惋惜。
“是小憂啊,你也來了。”
“你媽媽和笑笑正在給薄老太太送禮呢,你快去打個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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