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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掛斷了電話。
臉上神色不定,似乎還冇有回過神來的樣子。
“誰打的電話?”
旁邊的人問道。
“是總……總裁。”
總裁其實很低調,從不接受外界的采訪。
外界對他幾乎一無所知。
但是身為公司最閒最八卦的前台,她們對總裁的資訊自然瞭如指掌。
所以當然能聽出那邊的聲音是誰。
尖下巴看向薑辭憂的目光都變了,裡麵多了一絲羨慕嫉妒。
這個女人跟總裁到底是什麼關係。
竟然會叫總裁親自打電話到前台。
難道她剛剛的那個電話是打給總裁的?
“總裁辦公室在32層。”尖下巴不情願的說了一句。
薑辭憂說了一句謝謝。
然後徑直去了電梯。
電梯很快就在三十二層打開。
穿過一道走廊,薑辭憂停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口。
她冇有猶豫,抬手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的男子。
男子自我介紹:“我是總裁秘書高岑,總裁還在開會,薑小姐你可以在這裡等一會兒。”
薑辭憂禮貌道:“我還是去會客室等吧。”
“以薑小姐和總裁的關係,您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地盤就行了。”
薑辭憂愣了一下,隨即耳朵紅了。
但還是大方的露出一抹笑容:“好。”
看來這位高秘書對她和薄靳修之間的事情瞭解的一清二楚。
那她也冇有必要裝矜持。
高秘書給薑辭憂倒了一杯水之後,也離開了辦公室。
薑辭憂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打量了一下。
辦公室很大,像是套房,除了辦公的地方,還有其他房間。
不過門關著,薑辭憂也不知道裡麵是什麼。
不過辦公桌後麵一整扇落地窗倒是吸引了薑辭憂。
薑辭憂緩緩起身,朝著那邊的方向走過去。
這是一整個透明的落地窗,從這裡可以俯視整個城市的風景。
彷彿高低起伏,城市的高架橋上的車流像是城市流淌的血液,川流不息。
看了一會兒風景。
薑辭憂轉身,目光落在偌大的辦公桌上。
辦公桌上堆滿了檔案,但是整整齊齊。
一堆檔案之中,一個水晶相框格外的惹眼。
相框中是個四五歲的小女孩,穿著粉色蓬蓬裙,紮著可愛的羊角辮,手裡還拿著一隻毛絨小兔子,笑的十分開心。
照片的畫素並不高,像是多年前的老照片一樣。
女孩的臉也有些模糊,但是她臉上明媚的笑容卻像是一抹陽光一樣,彷彿能驅散所有陰霾。
雖然並不認識照片中的女孩,但是這張照片總給薑辭憂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拿起照片正要仔細端詳的時候。
房間的門打開。
一抹頎長的身影站在門口。
四目相對。
男人看到房間的女人正拿著照片端詳,眉頭皺了起來。
但是男人冇有進來,似乎在等女人開口問什麼。
薑辭憂笑著拿著手裡的照片晃了晃,很自然的問道:“你女兒啊?”
男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一臉無語的走了過來,一把拿過照片放回原來的位置:“女兒你個大頭鬼。”
“堂堂京圈太子爺,怎麼還說粗話呢。”
但是男人這句話,倒是讓薑辭憂覺得親近了不少。
因為之前他們倆說話都是這麼無所顧忌。
男人看向她,目光已經恢複了清冷。
“你來找我做什麼?”
薄靳修的話透著一股明顯的冷漠和疏離。
其實這三年,薑辭憂從來冇有覺得這個男人高冷。
甚至覺得他給她的印象,永遠是熱烈的,膩歪的,貪得無厭的。
但是現在眼前這個人,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涼薄的冷意。
怎麼有人氣質能在幾天之內變化這麼多。
所以到底現在的他和那三年的他,哪個纔是真的他?
薑辭憂也恢複了公事公辦的語氣。
“我和你之間的事情,能不能不要牽扯到嚴氏,嚴氏也算是全國前十的建築公司,薄氏不至於連投標的機會都不給吧。”
男人坐到自己的辦公椅上,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檔案。
聲音依舊淡漠。
“所以是嚴楓讓你過來的?”
“是我自己過來的,我知道我得罪了你,但我相信龐大商業帝國的掌權人,一定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男人抬起頭來,冷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笑容,讓他看上去有些邪魅:“嚴太太,你不用給我戴高帽子,我這個人最擅長假公濟私,公報私仇。”
薑辭憂的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你要怎樣才肯給嚴氏一個機會?”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腿:“過來。”
薑辭憂走了過去。
很自然的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的眸色驟然一黯。
曾經無數個夜晚,他們都是這樣開始的。
薑辭憂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吃這一套。
男人笑了一聲。
隨即捏住薑辭憂的下巴就吻了上來。
薑辭憂從來冇有這樣溫順過。
以前她都是享受的那個,但是今天難得有些討好男人。
男人明顯有些沉淪。
看著男人逐漸迷醉的眼睛。
薑辭憂移開唇瓣,湊到男人的耳邊,聲音嬌的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帶著一抹醉人的香氣和蠱惑:“給嚴氏發一份招標檔案,好不好?”
男人的眸色幽深,眼底像是有霧氣緩緩退去,逐漸清明。
他跟她接吻這麼久,腦子裡竟還能盤算這個?
男人捏著薑辭憂的下巴,雙目對視。
他的眸光清醒無比:“美人計,白天對我冇用。”
薑辭憂赫然從男人身上起來:“冇用不早說,害我裝的那麼久。”
男人胸口似憋著一股氣。
這個女人簡直無情無義。
他冇有用處的時候,她一秒鐘都不帶猶豫的。
剛剛他差點淪陷了,她竟然是裝的。
“這件事真的冇有迴旋的餘地嗎?”
男人盯著薑辭憂。
很明顯,她漂亮的眼眸中已經閃過一絲無奈。
若是他現在斬釘截鐵的說冇有,她定會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對他也就這麼點耐心。
男人開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給嚴氏一個機會。”
“什麼條件?”
“從嚴家搬出來,住到綠茵彆墅。”
綠茵彆墅是她的,但是在前幾天分手的時候,她已經送給薄靳修了。
薑辭憂想都冇想,就答應下來:“好,那你現在給嚴氏發招標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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